魔教总坛,在魔教最大的一处大殿,一名女子正靠在宇文伯的椅子上,脸色神往的看着远方。
宇文伯看着旁边的女子,用手指着门外便开始调笑道:“门外面这个人英气逼人,比秦铮那个臭小子可强上太多。”
少女一奇,回头看了看门外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宇文伯故做深沉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外面来者何人,叫什么名字。”
少女一脸不信,重新坐在旁边。
宇文伯干笑两声,并不言语。片刻,少女开始不耐起来,不由自主的便向窗外看去。通天神教凌天而建的的殿宇,实在是太高。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到底是谁?”宇文伯有点苦恼的道“他姓萧,是你的同门师兄。”
少女听闻不由自主便开始脱口而出“萧师兄也好啊!”少女有些惊疑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宇文伯眼见李书蓝的激动的神色,自己不禁有些落寞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萧青洲你就可以离开通天神教,也可以离开我了?”
少女依旧不语,还是沉默。“你怎么知道外面是萧青洲萧师兄呢?”片刻,少女收起沉默,不解的问道。
“你冰雪聪明,连这也不知道么?”宇文伯没有了落寞的感觉,仿佛和少女说话便十分开心一般,神色也顿时焕发飞扬了许多,只听他不断笑道:“当然是我武功高超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了。”
少女并未被宇文伯的玩笑逗笑,只是怔怔的望着远方,神色竟不住神往。
宇文伯见状,多年的教主之位,让他极尽人尊,只要他示意,马上就会有人上前献媚溜须拍马。他又何曾向如今这般百般讨好而对方却丝毫不领情,这使他恼羞成怒了起来。
宇文伯拂袖而起,神色隐隐带着怒意,他讲袍袖一抖,空气立刻鼓荡起阵风,使杯盏蜡烛尽数扑倒和熄灭。
“那秦铮真就有那么好?我看未必吧!至今以是一月有余,我以派人通知。可是那小子回来哪怕看过你一眼么!他连救你都不救,你却还是这样念念不忘?”
那女子离开宇文伯的膝盖,白了宇文伯一眼,小嘴早已撅得更高,满是不悦之色。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华山的李书蓝,,而她就在这通天神教的大殿之上。满脸不悦的看着宇文伯只见宇文伯抚摸着李书蓝长长的发际,轻声问道:我的女儿,谁又惹你了?告诉我,为父替你出出气!”
李书蓝叹口气,又靠在了宇文伯的椅子旁,头贴在椅子的扶手上。
只听李书蓝摇头道:“他怎么有秦铮好。”
宇文伯听后又道:“天下奇男子,伟丈夫,多得是,你怎么偏偏喜欢那个傻小子?”以我女儿的身份地位,何愁找不到比他强过不知多少.”
还未等宇文伯说完,李书蓝便俏脸一红,瞪了宇文伯一眼,别过面去,瞧也不瞧宇文伯一眼。
宇文伯见膝下的女儿羞涩的红了脸,笑着摇摇头,爱抚的摸了摸李书蓝的额头。
顿了顿,宇文伯又道:为父为了你这个宝贝女儿,不顾圣教上百年基业,难道就是为了他?
李书蓝不理会这话,反而任性的叫道:“这也不是积德?”
宇文伯一听,山羊胡子差点气的飞起来,扬手一双铁一样的大手便想给李书蓝一巴掌,李书蓝倔强的扬起泛着玉光的俏脸,好像等待着那双大手落下。
宇文伯的手僵在半空,这时李书蓝却寻衅挑衅道:“打啊!怎么不打了?”
李书蓝见父亲生气的样子,反而又“哼!”了一声。
这个纵横武林的人物尴尬的将手放下,然后以一种求饶的语气说道: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好歹...........”宇文伯说着更加尴尬,道: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李书蓝听后窃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走下台,拱手道:“请父亲大人恕罪!”
宇文伯点点头,装模作样的道:“好吧!爸爸原谅你了...........”
李书蓝又是一揖,道:“那女儿就告辞啦?”
宇文伯叹气,摇手轰道:“赶紧走!”
李书蓝转身回府,急忙跑下楼去,向四处打听秦铮曾在这通天牢里的一切,宇文伯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秦师哥曾经在这里脱过衣服?”李书蓝满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酒头。
酒头年纪一把,似乎被李书蓝弄得烦了,便道:“是啊,他在这通天牢简直无法无天,教主护着他使得他更加放肆,竟光天化日在牢中一丝不挂的睡觉……”
“还有呐!他仗着自己有钥匙,便不将我放在眼里,还将隔壁的牢门打开自己去抢酒喝……”
“不仅如此,他还……”
未等酒头说完,李书蓝便面罩寒霜,又一次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酒头额头泌出冷汗,不住擦拭,他奉了教主之令,要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教主吩咐尽管说秦铮的坏话,可是眼前之人,可是教主的女儿,自己更是两头为难。
宇文伯听得好笑,他也并非要李书蓝就此打消秦铮的好处,只是不愿看到女儿受到伤害而已,只是这些话若是令秦铮听到,他就要惊掉下巴了。
魔门外,叫骂声不绝,萧青洲中气到足,骂了足足有两个多时辰,竟毫无疲累之色,过了一会,萧青洲见毫无起色,因为里面的人竟无动于衷。
于是骂的更加不堪入耳,且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胆小鬼,怂包,可敢与你爷爷一战吗?出来,出来!别鸟在房子里当乌龟............”
那守卫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啊!后来气得终于受不了了,宁愿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准备通知在里面的宇文伯。
一人刚要气冲冲的进去,另一名守卫就拉住他的手道:“别去!教主说今天无论来的是谁,都不能打扰他,你如果进去了,教主一定会责罚你的!”
那名守卫甩开旁边劝他的人的手,骂骂咧咧道:“放屁!你就听那别人则么骂你!你他妈就这么忍着?老子何时受到这种窝囊气!”
另一名守卫也起哄道:“对!这里是那里?西方圣教!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人指了指萧青洲骂道:“也不是这个狗杂种撒野的地方!”
众人群情激愤,于是那名守卫更加激动,涨红了脸,气呼呼的打开最大的大门,就向里面冲去,
里面也有看守,但这个守卫很聪明,一进里面就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前,神气的对他们说道:“教主有令!叫我进去有要事相商。”
“什么?你小子能有什么要事?赶紧滚!”
“呦呵,你厉害呀!教主说让我飞马送信!让开,耽误了大事你们吃罪得起吗?”那个守卫神气的没边,和他对话的人虽然生气,但是依旧不情愿的开了这最后一道门,
大门一开,守卫依旧从容不迫,直到外面的看守不注意,急忙连跑带打滚的跑到宇文伯的大殿内,
只见那守卫扑通一声,跪倒再地。
宇文伯一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守卫急忙解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宇文伯听完一笑道:“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那守卫全然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只觉眼前之人浑身上下满是威严,他更忘了在门外与人争吵之事,还弄得脸红脖子粗,只是他一进这雄伟的大殿,便有些害怕。更是忘了本已通报之事,一个魔门前千古未闻的事情。
那守卫扑倒在地,窘迫的说道:“小人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朱子”
“啥?”宇文伯哭笑不得道:“小...........猪子?”
守卫大窘,道:小人只知道自己姓朱”
宇文伯听了不禁摇头笑道:以后别叫这个名字了,我告诉你”宇文伯又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以后别人问起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说我叫:‘朱……大……侠!’懂了吗?”
“朱大侠?”守卫有些犯傻。还没明白教主是什么意思。只想着是教主起的,将来出去也不会沦为别人笑柄。
宇文伯嘿嘿坏笑道:“对啊!这名字霸气不!”
“果真霸气!守卫点点头道:“多谢教主,以后人人都称我为朱大侠,真是比原来的名字好极了。”宇文伯看了看外面的守卫道:明天你跟着我!记住,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守卫喜出望外,忙道:多谢教主提携!”
“好了,你先出去吧!”宇文伯摆手道。
“ 哎!”守卫十分高兴,站起身就哼着小曲往回走,但没走几步便拍自己的脑袋,猛然想起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情还没有说,他在这大殿上脑袋如闷雷轰顶。
只见这位“朱大侠”慌慌张张的跪倒,然后啰啰嗦嗦的将萧青洲在魔门前大骂魔教的事情告诉了宇文伯。
本来宇文伯曾告诉守卫对萧青洲不予理睬,猛然听见这守卫的一番话,宇文伯便怒得拍案而起,魔门之外岂能容人放肆?宇文伯怒火自胸中起,痛叫一声:“真气煞我也!”
上百年来,自魔教创立至今,还未敢有人敢如此嚣张和放肆,所以萧青洲可以算朵“奇葩”
如果不是宇文伯命令不许魔门中人伤害此人,恐怕萧青洲早成了鬼绕河边一座矗立的冰雕了。
“你太放肆,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如此这般,真是不知好歹,一会恐怕生死未知!”
“你再这样狂妄,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句句恐吓,萧青洲青洲却全然不理,这一下也使得门卫有些畏惧,若不是通天神教的底气在,他们到真有点佩服眼前的青年。
终于宇文伯腾身而起,将身旁踢碎,化做齑粉。宇文伯数步并做一步,飞掠而出!只听宇文伯暴喝一声,“好小子!胆量不小,口气也不小。”
萧青洲凛然不惧,反而挺胸冷冷道:“无论来者是谁,只要交出李书蓝,我便饶他不死,。”
宇文伯神色不动,身子却气得簌簌抖动,他向来临敌时冷静非常,只是那朱大侠说得气愤填膺,他一时怒气爆发才冲出魔门。
此刻他冷静下来,以宇文伯的武功,几乎轻易就可夺了萧青洲的性命。他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萧青洲,忽的玩性上来,眼珠一转,心道:“我何不逗他一逗?”宇文伯想完便嘿嘿笑道:“李书蓝就在我宇文独步的手里,若想要你师妹不死,却要以命抵命,须以你的性命来换你师妹性命。
“你是魔教教主?”萧青青洲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