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辞的这开心说的宁初染心里毛毛的,再反观二师兄自从刚刚景舞出了这院子,就再没说一句话,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不禁觉得好没意思。
“大师兄,你既来了,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叶叔叔和清姨?阿染带你去吧!”
“不急,你且先回去,我和你二师兄还有要事要谈。”
“什么要事啊?”宁初染满脸的好奇。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大师兄你不宠阿染了,现在有了秘密都瞒着阿染!”宁初染气鼓鼓地看着帝辞,好不可爱。
“乖,听话。”
令人闻风丧胆的逍遥楼阁主帝辞,也就对着自己的小师妹才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了。
“阿染。”
宁初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二师兄喊自己,开心的回头,不料叶庭深却是极其严肃地看着她。
“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故意伤害小舞,我就不再是你二师兄。”
“二师兄,我没有......”
宁初染本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是看到二师兄看自己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再撒谎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宁初染走了,江踪看了看屋里两大冰块对阵的情形,也默默退了下去。
“叶庭深,我记得我和你交代过不要伤阿染的心。”
“我不记得我有保证过你什么。”
帝辞刚出手,却被叶庭深先一步制住。
“要打架我奉陪,但是别在这个院子里。”
想起这院子是叶庭深专门为景舞设计的,帝辞缓缓收了手。
“呵!为了一个女人束手束脚,叶庭深,总有一天,她会被人当成威胁你的最有用的一把剑。”
“说正事吧,你和阿染的大婚,人力物力财力我都提供给你,要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我带小舞避一避,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
“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自己捅的篓子甩手就走?再说我可不认为景舞那个女人现在会跟你走。”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莫不是你还希望我留下来娶阿染?”
“你找死!”
帝辞一个掌风拍过,叶庭深侧身堪堪躲过,只见院中的白雪飞扬。
“除了这景深院,你想住哪里自己吩咐下人收拾,我去找小舞。”叶庭深说完便没了人影,再留下去,依着帝辞的脾气,非得打一场才能罢休。
谁知刚出了景深院,就看到景三皇子风风火火地朝这边飞奔而来。
“妹夫!妹夫!听说你大师兄,也就是逍遥楼神出鬼没的阁主帝辞来将军府了,他人呢?人呢?”
景三皇子一看到叶庭深,气儿也顾不上喘,平时潇洒的做派也没心思端,上来就问。
“就在这院子里。”
得了叶庭深的眼神,只见景小爷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进院子。
“阁下就是逍遥楼的阁主吗?久仰久仰!”
“哈哈哈哈!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景风。”
“哇,你的头发果然和江湖传言的一样是银色的诶!”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喂,怎么打人呢你!”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是不是要杀我!”
“救命啊!!!杀人啦!!!”
叶庭深在院子外站了片刻,这下,将军府可热闹了。
景舞觉得脑子很乱,自己守在暖炉旁也不知坐了多久,忽听得院中传来药圣的低喝声。
“你这臭小子!怎么自己把她宫寒的事说了出来!”
“她在哪?”
“在屋子里呢,你快进去看看吧!”
他怎么来了?
听得叶庭深的脚步越来越近,景舞理了理衣服,随手拿起旁边的医书。
恐将自己身上的寒气过给景舞,,叶庭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在景舞身旁坐下。
“可是在为阿染说的事伤神?”叶庭深轻轻握住景舞的手,“小舞,其实有没有孩子......”
不待他把话讲完,景舞漠然抽出自己的手,眼睛盯着医书。
“如果叶将军是来安慰我的,那大可不必了,嫁到这将军府,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什么孩子,自然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你的小师妹想用这件事来刺激我,那她真是打错算盘了,麻烦叶将军替我转告她,下次想个新点儿的花招。”
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孩子?没什么好伤心的?叶庭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被撕扯,这个女人,没有心的吗?他那样担心她,害怕她承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结果呢?
叶庭深起身,怒极反笑,“安慰?景三公主说笑了,你怎么会需要人安慰?叶某前来只不过是想说既然事已成定局,作为正室,是不是该安排安排纳妾的事了?”说完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是自然。”景舞语气平淡,有泪无声滑落。
一只脚已经出了门槛的叶庭深却硬生生回了头,景舞连忙用医书掩住脸。
小舞在哭?
“是我不好,我早该想到你那样要强,怎么会把你的话当真呢?”叶庭深慌忙跑过去轻轻抱住景舞,真想给自己一掌。
“方才那是气话,我一点也不想娶别人,有了你,我怎么还会想娶别人呢?”
“没有孩子又有什么要紧,要我说没有孩子更好,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景舞明明是想推开的,却在叶庭深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在京郊有一处院子,那里有温泉,可以方便你养伤,一直都想带你去,却一直都没机会。这次帝辞和阿染的大婚,他自己处理,我刚好带你去京郊住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听话,不要哭了。”叶庭深轻轻拍了拍景舞的背。
拉起叶庭深的袖子将眼泪擦干,景舞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叶庭深,我很认真的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
“好。”叶庭深轻轻理了理怀中人额前的头发,好不宠溺。
“你当真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
“是。”
“你当真不介意我不能......”
“不介意。”知道景舞想问什么,叶庭深立马截住话,不想让她自己再重复一次,这太伤她了。小舞很少哭的,可是为了这件事她竟然哭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当真不喜欢宁初染?”景舞认认真真看着叶庭深的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
“不喜欢。”没有犹豫,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