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她和你二哥一起来的。”转移话题,将问题抛给景恪。
“二哥?二哥怎么会让慕情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要说是三哥我还觉得靠点谱。好了,不管了,那昨天的刺客你们知道是谁派来的了吗?”景舞潜意识里不想再就慕情为什么在叶庭深府里讨论下去。
“这些问题你无需考虑,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
“嘁,要瞒着我就大大方方说你不想告诉我,干嘛做出这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来......”景舞小声咕哝道。
叶庭深何等耳力,“不要任性。”
“怎么不见承画承墨呢?”
“你找他们做什么?”叶庭深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景舞。
“我想,能不能让承画陪我一起睡?”
“恩?”难道是害怕晚上一个人?想起景风说的话,叶庭深心下了然。看来这丫头生了病和平时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等下我让张伯安排人在屋里支个塌,有我陪着你,不用害怕。”叶庭深朝景舞走了过来,清俊淡雅的脸上满是笑意。
“害怕?怎么可能?而且我更不需要你陪。”叶庭深的脸近在眼前,太具有诱惑力,景舞不自觉的别过脸去。
“小舞,我的武功可比承画好太多。”叶庭深附在景舞耳边,存心要逗弄她。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景舞鼻间,是他身上一贯的水墨香,景舞皮肤本就白皙,此刻如玉的脸上刹那间烧的绯红。
“你,你离我远一点儿。”
叶庭深的眼睛里有火光闪过,直起身子,“就这么定了,在你养病期间,我陪着你。”
“哦。”回答完了景舞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真是色令智!色令智昏!懊恼的想去拍自己的额头,却扯到了右臂的伤口。
“嘶”倒抽一口凉气。
“扯到伤口了?我看看。”叶庭深轻柔拉过景舞的手,正打算挽起景舞的袖子。
“不用了......”景舞欲抽回自己的手。
“乖一点,别动。”
额......我是小孩子吗?
“没有出血,伤口应该没有裂开,以后不要乱动。”轻轻放下景舞的袖子。
这气氛实在太奇怪了,景舞决定换个话题。
“你还没有告诉我承墨承画去哪了?你不是说以后就让他们跟着我吗?怎么我醒来就不见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天就让他们过来,你不许再操心别人了。晚上想吃什么?”
好,在你家你说了算。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平常怎么吃就怎么做吧,不用迁就我,我不怎么挑食。”景舞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确实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好。”
叶庭深走了出去,经过昨天的大雨,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几乎要晕过去的承墨承画,“知道错哪了吗?”
“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该将公主置于险境。”
“没有下一次,去找药圣拿点儿药,明天照常服侍她。”
“谢将军。”
承墨还勉强,承画已经根本站不起来,腿早就没有知觉,此时江踪很有眼色的不等叶庭深吩咐就自己蹦了出来将承画抱走了。
“唉,原以为你俩领了份好差事,不用再经常打打杀杀了,没想到更惨。嘿!你们说将身边的得力干将派给公主,将军不会觉得可惜吗?”江踪边抱着承画边发表自己的感想。
“再叨叨叨,下一个跪在那儿的就是你了。”承画翻了个白眼,“还有我说你能不能走快点儿啊,痛啊!”
“好好好,快点儿快点儿。”
“张伯,去吩咐厨房,以后景舞的饭就照着这单子上的做。”
“是。”
下午展兮派福伯送来厚厚的一摞药膳单,叶庭深大致看了一下,几乎每七天算一个循环,也就是说七天内每顿饭每道菜都是不同的,恐怕小舞自己都没发现展兮一直在调理她的胃。
真是个棘手的情敌。
饭后,果然有人在景舞的房间里 ,不,确切地说是在叶庭深的房间里又支了一个塌。唉......怎么感觉和他越来越扯不清了呢?
“叶庭深,睡那上边你不觉得委屈吗?不如你去其他房间睡吧,你让承画或者随便谁来陪着我都可以了。”
“小舞既觉得我委屈,那我和你一同睡床上好了。”叶庭深作势要脱衣上床。
“停停停!那塌一看就不是俗物,做工如此精美,能睡在上面的人得多有福气啊!你快去休息吧。”景舞就奇了怪了,怎么每次自己在他跟前都慌里慌张的,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像不对,挠心挠肺啊挠心挠肺。
“晚上有事就喊我,你怕黑吗?”叶庭深替景舞掖了掖被角,打算熄灯又想到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害怕。
“我夜间能视物。”
“睡吧。”叶庭深抬手,一阵风扫过,灯火熄灭,躺在了自己的塌上。
顿了片刻,终究不放心,“你夜能视物这件事,越少人知道约好。”
这样一个存在,对于两军交战,实在有利,叶庭深不得不担心。
“恩,这件事就只有我大哥他们还有展兮知道。当然,现在再加一个你。”
她这是,信任自己的意思吗?叶庭深的唇角微微勾起。
约莫是白天睡多了,好一会儿景舞还是睡不着,索性扭过头去看叶庭深。
景舞不禁感叹,老天爷可真是厚待叶庭深啊!就连睡觉都能这么好看。
只见叶庭深随意躺在榻上,脸朝向景舞,整个人像是以雪山为背景的一幅画,冰冷唯美,让看的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真是的,一个男的长这么举世无双做什么?景舞忍不住腹诽。再说了,我看他做什么?现在最应该想的是要如何逃走。离大婚只剩十多天了,自己伤成这样,麻烦啊......
感受到脸上的视线移开了,叶庭深缓缓睁开眼睛。
一夜好眠,景舞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承画。用了药,承画的腿已经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承画,将军府的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凡是有点儿实力的,应该都知道了,毕竟那晚动静很大,瞒不住的。”
是这样吗?那皇宫里那一位应该也知道了。其实景舞又何尝不知承画所说的,只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父皇这样都不会关心自己一下。
“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待会儿你扶我出去走走吧。”景舞呆了好一会儿,对承画吩咐到。
“展公子的药固然好,公主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还请忍耐几天。如果实在无聊,承画可以给你找些画本子看。”
看画本子啊......想在王府的时候,老被二哥管着不许看,现在生病了竟还有这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