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天在解忧苑找到展澜的时候,展澜还在昏迷着。
待展兮一盆凉水把他泼醒,这才知道展澜看守着安雨到后半夜的时候,困意上来了,正在打盹儿,就突然被人袭击打晕了,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操!展澜,你这一打盹儿可是要害死小爷我了!”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展澜哭丧着脸,“你说还有谁能在咱们得地盘上悄无声息地闯进来还打晕了我啊?”
他是大意了,可是他也没想到真有人敢在他们地盘上撒野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展云天恨不能打展澜一顿。
“公子,你说谁这么大胆子敢害忠灵公主啊?这么做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难道就是为了色欲之事?也是奇了怪了,这解忧苑那么多姑娘他不找,偏偏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来霍霍那忠灵公主,公子,你觉不觉得就像是故意的?”
展云天看了展澜一眼,这小子难得这么聪明,“去查查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把安雨扔到解忧苑门口的。”
展澜领命去了半晌的功夫,带给展云天的答案却是查不到,没人看见安雨是被谁扔出去的,都说只听到一声响,出去看时,安雨就已经衣衫不整的趴在解忧苑门口了。
如果只是为了安雨的美色,那么那个人为什么要把安雨扔出去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展云天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和付寒秋脱不了关系。
“展澜,你觉得这件事会是付寒秋做的吗?”
“啊?公子,不会吧,那付公子看着可不像是纵欲之人啊,您不能因为和人家不对付,就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吧?”
“如果是付寒秋做的,那么他自然不会碰安雨,也就是说,安雨其实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人人都以为她已经于青楼受辱,从此身败名裂,再无前途。”
“可是公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不喜欢安雨,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展澜不明白,就算是付寒秋做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
“为什么?”展云天冷笑,“那原因可多了,其一,让安雨身败名裂,为长白报仇。其二,祸水东引,让安雨以为是我做的,把帐算在我的头上。其三,离间我和长白。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想必安雨一定会求皇上重惩害她之人,付寒秋这是想借皇上的手来除掉我。”
“可是公子,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是付寒秋做的呢?”
“我也不算肯定,只是他的嫌疑最大。”展云天仔细看了一遍这昨晚关安雨的屋子,可惜一无所获,“我昨天是刚离开付家就碰到了安雨,因此,付家的眼线最有可能知道我和安雨的动向,否则谁会知道我和安雨去了茶楼又带了安雨来解忧苑呢?而且你的武功并不弱,能在这解忧苑轻松进出,还轻易就打晕你的人并不多,付寒秋刚好有这个实力。”
面对展云天的分析,展澜赞同的点点头:“公子,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可是证据呢?”
是啊,证据呢?展云天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就只是猜想。要是敢把这猜想宣扬出去,那就是诬蔑。
付寒秋,好手段。
“公子,你方才也说了,如果真的是付寒秋做的的话,那他可是想借皇上的手除掉你这个对手,怎么办,咱们要逃吗?”
“逃?”展云天用扇柄恶狠狠地敲了一下展澜的头。“逃个屁!我要是真跑了,只怕会落个畏罪潜逃,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也变成是我做的了。”
“公子,这事儿本来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说什么?”展云天盯着展澜,真怀疑这家伙是他的人吗?
“本来就是嘛,本来就是你把那忠灵公主抓进解忧苑的,只不过你是想偷偷的把人再送出去,付寒秋是直接把人弄得衣衫不整扔在了大街上。你做了开头付寒秋做了结尾,公子你本来就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展澜挠了挠头,委屈地说道。
“那能一样吗?!我可没想真的害她!付寒秋那是要她生不如死!”
“那现在咱们到底要怎么办?”
“皇上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找我,我来不及去见长白了,你跑一趟叶府,告诉她我的推测,让她找证据救我。”
“找叶小姐?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看她现在更相信付公子才是,找她还不如找叶公子和帝阁主呢!他们两个也更有能力帮助你吧!”
展澜仔细看了看自家公子,他实在怀疑公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就找长白。”展云天目光坚定,就是要找叶长白,他就是要看她会怎么选。
长白啊,我就是要把你拉到这漩涡里,让你不得不选。我就是要看看,你会不会信我。
忠灵公主被害的当天,展府的公子就下了狱,听说他拒不认罪,只说的确是自己把安雨带进青楼的,但是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听说皇上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展云天的话,何况忠灵公主亲自指认,一口咬定就是展云天害了她。
听说皇上大怒,当场就把展云天打了五十大板,关到了牢里。
展云天这事儿闹的够大,听说其好友叶长朝和景长捷动用了一切关系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听说展云天被关到大牢里的第三天,其父展兮亲自进宫面圣,也未能求得皇上一赦。
展云天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查来查去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
这三天里,长白听了展澜的话以后往付府跑了好几趟,企图从付寒秋身上找到蛛丝马迹,可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长白决定去牢里看看展云天。
安雨恨极了展云天,不许任何人去牢里探视,她每天三次去牢里巡视监守。
就连展兮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在皇上面前花了好多功夫,才得以进去为儿子医治一番。
长白如今想见展云天,走正经门路是不行了,只好动动别的脑筋把安雨支开。
“付寒秋,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长白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付寒秋能把安雨引出皇宫了。
“长白这是想让我对安雨用美人计?”
付寒秋清瘦的脸上显出无奈的神色。长白还未说帮什么忙,他便已知来意。
“对,这个忙你能帮吗?”
“长白,我不喜欢安雨,你知道的,对吗?”
“我知道这很为难,可是现在只有你有可能把她从皇宫引出来。”
长白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可是如今,她只能这么做。
“现在的安雨,任何世家的公子都不会想与她接触,稍有不慎,被皇上赐婚可就惨了。长白,为了展云天,你这是打算让我拿一生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