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暂时还没有,只是既了解了妹妹的心意,姐姐无论如何也会帮你的。”
原来只是替云妃试探。
“回去告诉云妃,想让我走,最好的时间就是大婚前夕。”景舞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你怎么知道……”
“你们这么上赶着找我,还一直猜哑迷你不累吗?”
“别忘了如今你有求于我们,最好客气点儿!”
“求?是吗?叶将军公子无双,我安安心心待嫁,我求你们什么?”
“你!”
“还有,以后要是和我说话,最好爽快点儿,我们之间,还用得着惺惺作态来粉饰太平么?”
“你!”
“待你们办法想好了,一切安排妥当了再来找我。如今我饿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啊啊!”看着景舞的背影,景音将手里的花扔在地上乱踩一通。死丫头!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几天!
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尖叫,景舞心情大好地回去吃饭了。
云妃寝殿。
“母妃,你猜得一点也没错,她果然想逃婚!”
“她怎么说?”
“她说让我们一切安排妥当了再去找她,还说让我告诉你,最好的时候是大婚前夕。为什么呀?母妃。”
“按她的性子,她接了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再做什么了。只要她一直乖乖呆在宫里,就不会有人怀疑她想跑。等到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以为她终于要嫁了,就是最好的时机。”
“那我们该怎么做啊,母妃?”
“不急,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母妃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云妃温柔地摸了摸景音的头发。
“我就知道,母妃最疼我了~”
“好了,我现下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靠在榻上的云妃揉了揉额头。
“是,母妃。”
待景音走后。
“出来吧。”云妃一扫刚才的温柔,也不复往日在皇上跟前的娇媚。
“娘娘,慕大人说,太子不在西北。”
“不在?他不在皇陵,西北是最大的可能,如果西北也没有的话,那他在哪里呢?”
“慕大人说,太子很有可能已经回京了。”
“什么?!”云妃蓦地坐起,随后定了定心神。
“若是回京了,一定和叶庭深脱不了关系。去将军府查了没有?”
“慕大人说,将军府的暗卫个个都是高手,派去查探的人都没回来。此次恐怕要借些娘娘的人才行。”
“知道了,告诉他三天后任行会带人到他府上,听他差遣。”
“是。”
凤舞宫。
他怎么来了?景舞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
“将军。”承画福了福身子,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
看到景舞没有佩戴自己送的玉佩,某冰山脸黑了。
“你若不喜欢那玉佩的颜色,我府里还有很多,我明日差人送过来。只是那一块与别的不同,你要收好。”
“知道了,我会收好的。其他的就不必了,我素来不喜欢戴那些叮叮当当的,你给我也是糟蹋东西。”景舞虽一口拒绝,但理由倒是大实话。
“将军府的东西,你怎样对待都不算糟蹋。”
还真是会哄姑娘啊......难怪承画对你死心塌地的。
“对了,你今日来有何事?”景舞放下筷子,对承画的手艺还意犹未尽。
“怕你在宫里闷的慌,带你出去走走。”
“你不知道因为与你的婚事,我父皇已经传令,出嫁之前我不得离开皇宫吗?”景舞这话本该怨气十足,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吃饱整个人懒洋洋的,竟硬生生多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是我的不对,我已经向皇上请旨,他答应只要有我陪着,你就可以出宫去。”叶庭深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呵,自己似乎总是很容易被这丫头牵动情绪。
真的是......我宁可不出宫。
“叶将军费心了,我并不觉得闷。”景舞推脱,实在不知道叶庭深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频频向自己示好。
“小舞,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走就走,手拿开。”景舞试图挣开叶庭深的手。
“小舞,你要学着习惯。”
叶庭深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应是长年舞刀弄枪留下的。他的手温暖而干燥,景舞挣不脱,竟也不是很反感,就随他去了。
叶庭深今日穿着黑色的袍子,袖口衣摆下绣有竹子的暗纹。明明是个将军,修长的身材却硬生生将这衣服穿出一股书香味来。
不要乱想!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景舞拍拍自己的脑门。
真是的,有大哥二哥三哥和展兮在,自己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竟还会被美色所迷惑。可耻!可耻!
感受到景舞的脚步停滞了一下。
“怎么了?”叶庭深回头。
“没,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既然出去玩,人多才热闹些。不如也叫上慕情和我二哥。”说起来,慕情那丫头昨天怎么没来送自己?恩,待会儿要好好和她算算。
“两个人就很热闹了,小舞。”叶庭深显然很不愿意多出两个灯泡来。
“那就把他们叫出来,他们两个一起,我们两个一起。”一心想撮合慕情和景恪,景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引人遐想。
“好,我们两个一起。”叶庭深眸子里染了浓浓的笑意。
“那真的是叶将军吗?他居然在笑……”
“真的诶~他看着静安公主的时候好温柔啊。”
“他们在一起好般配啊~”
……
叶庭深和景舞一路到宫门口,见过他们的丫鬟太监们嘀嘀咕咕就没停过。
“公主回来了!”
福伯看到景舞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景舞算是福伯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差什么。以为她入了宫,不久又要嫁到将军府,以后怕是很难见面。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郁郁寡欢,没想到景舞这就出现在他眼前。
“福伯,你一定想阿绎了对不对?”景舞调皮地蹦到福伯跟前挽着福伯的胳膊。
“是啊,老奴实在舍不得公主。”福伯的心里一暖,阿绎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跟自己端过公主的架子。
“你不要难过福伯,以后不管阿绎到哪里,都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好,好。”
叶庭深缓步跟在后面,他就知道,她与别的公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