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风从市场出来后,继续用神识扫描全市。
直到晚上九点过,他才全部扫描完毕。
当然,他还是一无所获。
左右也无事,他便跑回市中心,决定骚扰一下王连昌。
也活该王连昌倒霉,这货惹了楚天风,还不知道滚远些。
他们两人就住在市中心的鸿运酒店,三零六房。
楚天风依然黑巾蒙面,采用隐身术,悄悄的从窗户潜入房间。
很巧,他溜进房间的时候,王在田刚好在卫生间洗澡,王连昌躺在床上玩手机,不过,这货真没追求,玩的竟然是“连连看”。
楚天风小心翼翼的趋向房门边,拔掉房卡,悠然放进戒指。
不久,灯光全灭,室内漆黑一团。
“连昌,怎么回事?”卫生间内传出王在田的大叫。
大冬天的,没有电,淋在头上的热水忽然变成冷水,那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不知道,我去看看。”王连昌打开手机电筒,起身找拖鞋。
楚天风哪能让他如愿?他悄悄的摸到王连昌身边,右掌疾出,一招将其打晕。
王连昌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楚天风轻轻把王连昌放到床上,接着,又摸向卫生间。
正在这时,吱吜一声,卫生间门打开,王在田裹着浴巾走出。
“他娘的,四星级酒店居然还停电!”王在田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房门。
楚天风悄然走到王在田身后,双手慢慢抬起!
唰!王在田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潜入他们房间,而且对他发动偷袭。
等他发觉风声不对时,一切都晚了。
呯的一声!王在田同样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楚天风制住几处大穴,摔倒在地。
同时,他的浴巾飘落,露出红果果的身躯。
“你是谁?”楚天风是从背后袭击,并未制住王在田正面的哑穴,因此,王在田还能说话。
“打……打劫!“楚天风故意捏着嗓门,发出嘶哑的声音。
“朋友,我劝你放了我。”王在田一边说话,一边偷偷运转功法,想冲开穴道。
楚天风的神识一直关注着他,岂能看不出他的小算盘?
唰!他又一次双手齐出,把王在田全身大穴尽数制住,然后,又一脚将他踢开,打开灯,开始搜寻战利品。
数分钟后,他找到三个旅行箱,其中两个旅行箱摆在床边,里面全是衣物及行李之类,另外一个箱子却藏在衣柜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堆拆散的枪支零件及子弹!
什么鬼?楚天风一时好奇,解开王在田的哑穴,问道:“你们带这么多枪干什么?”
“有种你……!”王在田怒吼。
虽然楚天风捏着嗓门,但王老头不是傻瓜,他知道,对方就是白天玉石市场所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也只有他,才有动机,也有能力放翻他王在田!
“去你娘的!”楚天风没等他吼完,赶紧一掌将他打晕。
楚天风又提过王连昌,将他弄醒。
“说,你们的枪是从哪弄来的?”楚天风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王连昌似乎也想大叫,不过,楚天风反应较快,直接用神识驱动白天打入他身体内的真元。
啊!王连昌只叫到一半,便嘎然而止。
“不说是吧?好!我成全你!”楚天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红果果的王在田,嘴角露出坏坏的笑。
王连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楚天风一把提起王连昌,将他全身穴道也全部制住,之后,又把他扒了个精光。
闪光灯频频闪过,楚天风得意的看着他的杰作,一边笑,一边不停的按动快门。
整整拍了数十张照片,楚天风将就王连昌的手机,直接将其上传网络,取名为《爱好广泛的王连昌》。
至于王连昌是不是真的爱好广泛,会不会真的与王在田互动,他不关心。
他只关心他的收获。
王连昌二人的旅行箱中只有几千块现金,万般无奈之下,楚天风只好收起所有的枪支及弹药,隐身从窗口穿出,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楚天风之家”,楚天风便掏出那块通灵玉,将其用真元裁成许多银行卡大小的玉片,另外还磨出了不少珠子,用来制作手链。
玉片,一般用来制作成各种功能不同的玉简,如传讯玉简、防御玉简、甚至破阵玉简等等。
这些玉简制作较简单,只需用神识刻画好相关阵法后,再往玉简中输入真元,最后稍加炼制即可。
制作手链则相对复杂一点,要先将珠子穿孔,在刻画阵法及输入真元之后,还得用水线或牛筋之类的穿好,再整体炼化一次,才算大功告成。
无论是玉简或是手链,实际效果都有些牵强,传讯玉简倒也罢了,而防御玉简或攻击玉简则较差,毕竟,玉简或手链较小,即使有阵法加持,其所含真元也极为有限。
再加上楚天风修为较低,他如今所制作的手链或玉简,顶多只能短暂模仿或防御先天初期高手的攻击。
虽然数十年未曾布阵,楚天风的技艺仍然没有退步。
再说,这种玉简或手链中的阵法,连下品阵法都算不上,对他这个曾经的上品阵法师来说,简直毫无难度可言。
一天时间,他便制作出五条防御手链,五片防御玉简。
其后,楚天风又投入的修炼基本功法。
虽然时令已是冬天,但瑞美的温度还是不低,通常在十几度至二十几度左右,倒也不觉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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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县,王家村。
王家村很大,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东西较长,大约一千多米,南北较窄,不足五百米。
村子南边有一个大池塘,以前是全村女人洗衣洗菜的地方。现在,家家都有洗衣机,池塘就变成了鱼塘,养着各色鱼类。
池塘后面是一个大广场,过了广场,便是一个较大的殿堂,分两重门,上下两个殿,下殿用于招待普通客人,两侧厢房存放一些米粟之类。
上殿则为族长召开会议或接待贵宾之用,两侧也有不少厢房,甚至后堂还有几个暗室,所藏何物,就只有王家人才知道了。
王家村的族长不是村长,村长只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叫王在渊。
族长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也姓王,名叫王见良。
王家村的男人都姓王,没有第二个姓。
王见良听说有一百二十多岁高龄,但依然容光焕发,精神矍铄,看上去只有七八十岁。
都说王老爷子深谙养生之道,平时温言少语,很少动气。
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的王见良几乎白发白胡子都是直的。
上殿里坐着十来个人,王见良理所当然的坐在上首位置,面南背北。
东西两侧各坐有四人,绝大多数是白发苍苍。
殿中央另外还站着两人,一老一青,正是王在田和王连昌。
“我王家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我王见良也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王见良的指节敲得身边茶几呯呯作响。
王在田二人战战惊惊,大气也不敢出。
“爸,您还是消消气!”东边为首老者劝道,“这事也怪不得在田,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能保住老命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倒是说说,现在这个事怎么处理?”王见良依然怒气冲冲。
那位老者略一沉思,答道:“依我之见,还是先弄清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咱们才好对症下药。”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家弄得灰头土脸,连人家的照片都没拍!”王见良恨恨的说道。
“在田说这个年轻人是天海口音,咱们不妨先从天海入手。”那位老者继续说道,“天海也就只有个大善堂杜家,我建议派人去盯着杜家,看看是不是跟他们有关。”
王见良的怒气稍稍平复,转向西侧:“才章有什么意见?”
西侧为首老者王才章向王见良微微欠身:“这个年轻人能打败在田,要不是修为比在田高,要不就是战力比在田强,但无论哪种情况,都说明他所修功法特殊,说实话,我对他的功法更感兴趣。”
“话是这样说。”东边为首老者摆手说道,“如果不查清他的来历,搞清他的落脚处,又怎能得到他的功法?”
王才章双目环顾四周,然后看向王见良:“我不认为华夏能有这种奇才,依我看,多半是那个口子出了问题。”
其余在座之人听后,个个面露惊慌之色。
王见良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今年是龙家值守,如果那里出问题,龙家早就嚷嚷开了。”
“嗯!”东边为首老者想了想,说道,“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这小子运气好,捡到从那个地方流传出来的功法。”
这个说法比较容易接受,众人也都点头表示赞成。
王见良站起身来,在殿内慢慢踱起方步。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看向东侧为首老者:“龙家那条线也不能放,我看这样吧,锦章,你安排两批人手,一批去天海大善堂,一批去湘省龙家。”
他转过身,看到王在田和王连昌二人还傻站在殿中,不由怒火再起,斥道:“还不带人去瑞美查一查!杵在这干什么?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