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后,夏雨并没有着急和风轮等人分开,一起住进了驿馆。
当天晚上,越国皇室便有使臣前来,通知秦政等人,明日越国国王在皇宫设宴款待。
在越国虽然皇室是被半月神教所掌控,但是据说这一任的国王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在国内有着极高的威信,正好夏雨也想借这个机会见一下。
夜已深,夏雨盘坐的床上,例行自己每日的必修课——修炼内功,一屡屡肉眼可见的气流从夏雨身体的无数个汗毛孔涌入,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漩涡的奇观,而漩涡的中心正是夏雨自己。
夏雨修炼这《月之宝典》上的内功也两年多了,他能从先天境界前期到现在先天境界的巅峰,这《月之宝典》的内功心法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月之宝典》本是半月神教的至高密典,在一百年前被何有为和卢志强联手盗走,一直到两年落到夏雨的手里,夏雨两年前就有将之物归原主的打算,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自己已经完全修习通透,没有留在手里的必要。这次来圣城,夏雨寻思着找一合适机会将书归还半月神教,同时又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
夏雨修炼了一整夜,一直到天亮才停了下来。
“不知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御剑境界?”感受到体内磅礴的力量,夏雨充满了自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才是生命的保障。虽然知道自己一定能突破到寻常人耗其一生也不可能达到的境界,但他还是希望早些到达,只要自己的有足够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日子便可以从容的面对这次圣城之行。他可不认为在这里一点故事也不会发生。
等夏雨出来的时候,秦政与风轮早已盛装等候多时,恰好皇城接待官也带领一行卫兵到达驿馆来接引众人。驿馆离皇宫并不远,众人乘马车没过多久便到了皇宫大门。由于夏雨一行是外国来宾,皇城守卫没有过多的盘查便放行。
等众人进得皇城大门,皇宫内立时鼓乐齐呜,显然是为接待演奏的曲子。等到得宫殿大门之时,众人这才下得马车。
越国的皇宫内虽然不甚富丽堂皇,但也能称的上豪华,而且还别有一番雅致。走在秦政与风轮的后面,夏雨显得格外轻松。
进了大殿,早有数十文武大臣分立两旁,每人的前方都有一张长条檀木桌子,上满摆满了山珍海味和琼浆玉液。大殿的正上方有一张宽大的金黄色龙椅,上面正襟端坐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身金黄色襄黑色滚龙袍,头戴紫金冠,方口大鼻,双目炯炯有神,眼神闪烁间,威严凛凛。正是越国国王刘泰。对于这位国王,夏雨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单看其仪表便知定然不是一位简单人物。
“秦国二王子秦政参见越王!”秦政微迈步上前一拱手说道。越国虽然不如秦国实力强大,但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名义上和秦国商国这些大国平等的,秦政只是秦国的一个王子,论身份不如越国国王,所以完全按照礼节来做。
“二王子不要客气,还是先请入座吧!”越王刘泰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秦政身后的风轮与夏雨又道:“不知二王子身后二位是何人?”
“哦,这位是我的好友风轮,同时也是风极宗的少宗主。这位也是我的朋友,叫夏雨,是我特请而来的。”秦政指了风轮与夏雨两人分别介绍道。
“既然都是客人,还是请一起入座吧!”听完介绍刘泰再次打量着夏雨二人,笑呵呵的道。
“不知二王子这次拜访鄙国为何?”等秦政与众大臣一起坐好,刘泰又道。
“我大秦自建国以来从未与越国往来,我这次来主要是代表父王向贵国修好,愿我们两国从此以后永结万年之好!”秦政轻轻的摆正了衣襟,朗声道。
“二王子前是来修好,实属二国百姓莫大的福气。愿我越国以后世代与秦国修好,我先敬二王子一杯。”刘泰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愿越秦两国世代修好!”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
这种场合的宴会自然免不了一些俗套。不过在酒至三旬,欣赏过宫里的器乐和舞蹈之后,刘泰带领众大臣和秦政等人来到角斗场,观看角斗比赛。
角斗赛,本来只在贵族之间流行中,是由比赛双方各出一名死士来决一死战。就是这样血腥的比赛现在成了宫里流行的节目。而那些颇有些实力的死囚犯也就成了角斗的人选。一场角斗下来,几乎没有选手能够完好无损的走下场地。
角斗赛的确是非常残酷、残忍的比赛,夏雨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起身告辞。由于自己并非主客,中途离去也就不算是失礼。
出了皇城门,夏雨信步走在大街上。此时天色尚早,他也没有回驿馆的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将圣城游览一番。
皇城附近不远处,是一个大的自由市场,在这里不仅有着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也应有尽有。当然最为火爆和特殊的买卖还是贩卖奴隶。这种在其他国家已经取缔的买卖在越国依旧盛行。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奴隶,其中有青壮年,有老人,有孩子甚至还有妖艳的女奴。这里面最值钱数量最多的也就是青壮年,一个普通的青壮年奴隶最多可值上五六十两银子。而那些前来购买奴隶的多是奔着青壮年奴隶来的。毕竟小孩与老人的用处实在是太少,青壮年奴隶用来做苦力也再适合不过了。
奴隶不是天生的贱种,但有很多人他们的父母是奴隶,所以注定了从生下来那一刻起自己就烙上了奴隶的印章。但这是命运的安排,像他们这种生活在最低层的人又会有什么办法。他们还少有人懂得去反抗,奴性导致他们寄希望找到一个好的买家,能尽可能好的善待自己。
“这位贵人,您就买下我吧,我会做的东西很多,只要您以后能给我一口饭吃,我就会做牛做马跟您一辈子!”
在走过一个奴隶交易市场时,突然有个奴隶拽了在夏雨一把,用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道。
夏雨转身看去,这是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左右的汉子,只不过身体略显单薄,眼睛不大,但却有神,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脸色红润,与其他的奴隶那由于营养不良而导致发黄的脸色有着明显的差异。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夏雨再打量其胸前佩挂的标价牌,上面朱红的大字标价四十两白银。这只能算是个一般的价格,甚至在同龄的奴隶里面有些偏低。
“你叫什么名字?”夏雨微微一笑。
“我叫左夫。”那奴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雨,眼睛中满是迫切的希望,似乎夏雨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一般。
“那你会做些什么?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夏雨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会的东西很多,牵马、做饭、洗衣、打柴,除了女人生孩子的活之外,其他的都会干,您就买下我吧!”左夫急切的道,似乎夏雨不买下他,自己永远卖不出去一样。
“那你就先跟在我身边,照顾我日常的起居,如何?”沉默了片刻后,夏雨说着从包里掏出了四十两银子,决定了买下这名奴隶。
老板是个中年的胖子,接过夏雨手中的银子,笑呵呵呵的道:“吆,这位爷您可真识货,这个奴隶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边说边将左夫胸前的奴隶牌摘掉,拍了拍左夫的肩头:“你现在自由了!以后跟着这位爷好好干!”
“谢谢主人选择了我?以后您说一我绝对不做二。”左夫转身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奴隶场老场一眼,对着夏雨轻声道。然后默默的低头站在夏雨的一旁。那奴隶场主的脸色一变,也便不再多说话。
“嗯!你会武功吧?”夏雨看着左夫笑吟吟的道。
左夫一愣,抬头看了夏雨一眼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看你似乎与常人与众不同。”夏雨一笑,看似随意的道。
“让主人您见笑了,我小时候跟随父亲学过几个把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强身健体,到现在有空的时候还经常练。要不我给您练一趟拳看看吧。”
左夫眼光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哦,原来是这样。懂点武功更好,说不定以后还能用的上。”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夏雨便带着左夫离开了奴隶市场。市场虽然很大,但离着驿馆并不算远,两人没用多长的时间便回到了驿馆。
此时,秦政与风轮二人早已从皇宫内回来多时。各自回去休息去了,夏雨没有去打挠,带领左夫回到了房间,在给左夫安排好外面的房间后,又与他讲了一些平时注意的规矩与礼节。左夫对一切似乎早已轻车熟路,不用夏雨去支,便把一切整理的井井有序,活像一个管家。
深夜,左夫早忙活了一通后在外面房间早早的睡觉了。而夏雨在房间内却没有例行修炼,他在思考,思考下一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他这次来圣城凭的是一种感觉,甚至有时他认为这是一种毫无收获的做法。但此刻他不这样认为了,因为外面有了情况。
黑夜中有两道人影如同鬼魅般闪进院子,看其目标应该是秦政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