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婚宴真如火如荼的展开来,城外楚慕寒所率领的天月军也正激动的运动热声,知道楚慕寒换了战甲站在众人面前,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差点将他说话的声音的淹没,慷慨激昂的陈词说得众人更加按捺不住。
连楚慕寒自己都有些激动,他伸手接过了清风递来的长枪,他有多久没有着战袍握战矛了,小小的柳城,他从前从未放在眼里,而今却让他格外的重视,他不会输,也绝不能输。
那个人还在等着他。
“众将听命!随我一道攻向柳城,擒叛贼,平内战!”
“是!”整齐划一的一道声音拉开了篇章。
柳州的守城将领,分明听见了这道呼喊,顿觉不对的连忙叫人去通知楚景铄,他自己则爬上了顶峰,举目眺望向了远方,领头的楚慕寒正带领着天月君四面包抄而来,那将领正想吹动号角,被觉脖子一疼,他再也没有力气张口来说话了。
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将领倒下后,他身后的那人将带血的长剑插入了剑鞘之人,不是清风还能是谁,他抱剑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罗一般自城墙上饶下。
那台阶上躺满了柳州官兵的尸体,血污了他的鞋底,清风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麻烦的,他自城门而下,闻讯赶来的官兵举剑就要来杀他,清风抽出了剑刃,身后的城门嘭嘭作响,想来是城外的天月军已经开始撞墙门了。
官兵一看不行,城门是最后一道攻防,必须守住,眼前这个人虽然厉害,但终究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只要降服他,待到楚景铄的援兵一道,外面的人再想攻入也是不容易的。
“上!”只是为首之人下达了命令,却始终无人敢上前,一眨眼的功夫这城墙上的哨兵便全数被他歼灭,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太可怕了。
那人扭头看了一样唯唯诺诺的官兵气不打一处来,他伸脚踹了过去,“现在不打,等着知府大人来砍你们头吗?”
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跟他们拼了,省得连累家中的妻儿,有人陆续冲出,这群官兵才蜂拥而至。
清风后退了一步,举剑冷眼看着这群人扑来,他将剑刃反过来,阳光直线,剑刃反射着幽幽寒光,但这些官兵已经顾不住了,外面的人攻进城来,他们就是一下犯上,总也没什么好结果,还不如现在拼最后一把。
清风以一敌百,终究也只是空谈罢了,他只是个人不是真的神,身后嘭嘭的撞门之声像号角一般鼓动着人心。
而在楚府之中的还在准备着婚宴的楚景铄却被人匆忙打断了他的好心情,那人附耳过来说了外面的情况,楚景铄忽而变了脸色,盖着红纱盖头被人扶出来的云惊澜见此心里却也是咯噔一跳。
难道楚慕寒闯进来了吗?
他是听见楚景铄要强娶她的消息了吗?她急忙想要往外走,楚景铄却转头瞪了她身旁的丫鬟一眼:“将夫人照顾好!”
“是!”你两丫鬟抖了抖,随后那握住她的手臂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些,云惊澜冷静下来,现在她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没到同他撕破脸的时候,毕竟她可是服了软骨散的人,这对她来说也正好是楚景铄能松懈的地方。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原本以为楚慕寒动作不会这么快,至少不会在他尚未将婚礼举办之前,可他到底还是小看楚慕寒了,这么多年他虽未能上阵杀敌,心中对于战场的渴望却丝毫都未曾消减过,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决定攻城,他倒是想看看他楚慕寒到底计划周全还是一时冲动而为。
楚景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你以为他能救你吗?”
云惊澜不语,他却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般继续说道,“今日不是你们重逢之日,而是他楚慕寒的死忌!你当真以为他没有做任何的部署?”
他这话却让云惊澜听得格外心惊,楚景铄本意就是故意激怒楚慕寒好引诱他攻城来的,自然他也必然已经设好了陷阱,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罢了。
“放开我!”她呵斥道。
楚景铄没有再理,转身便跟着来传递消息的那人出了门,顺道还带着这府中的大部分亲信,云惊澜四下张望,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是个她逃离这里的好机会,她相信楚慕寒,即便他是因她而攻城,她也相信他,相信楚景铄绝不是他的对手,即便他早已设置好了埋伏,他终究也只能是楚慕寒的手下败将败了。
倒是她,现在拥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便绝对不能再让楚景铄再一次将她当做人质,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被两个丫鬟扶着进了屋,云惊澜安静的坐在一旁,既不吵也不闹,那两丫鬟这才算消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何今日那一惯伺候她的丫鬟不在,也幸好她不在,这来丫鬟看起来胆子有些太小了,即便两个人也比那丫鬟好对付多了。
“我渴了给我倒杯茶。”
丫鬟闻言便要来给她倒茶,可一提起茶壶才发觉是空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去烧水,一人便留下来看守云惊澜,她转了转眼珠,“我背上有点痒,你过来给我挠一下。”
那丫鬟最怕的是她会支开自己,无论如何在另外一个人回来前她绝对不能让云惊澜来看她的视线,可眼下云惊澜也只是让她帮忙挠痒罢了,丫鬟松看口气,连忙上前一步来要给她挠痒。
“夫人是这里吗?”
“往上一点。”她的眼睛所看见的却是这样丫鬟发间的一直银簪子,趁其不备她伸手便将发簪拔了下来,那丫鬟诧异的看着她,不是服了软骨散她怎么会有这力气。
云惊澜揪着发簪在自己的手掌中划拉出一道口子,随后便伸手过来将血涂抹在了她脸上,丫鬟还觉得奇怪,虽然她此举很莫名,但不过是涂一些血罢了,主子的乐趣,她并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