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流星走到了客厅,云永康一见到她倒是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来,“你大姐中毒了!”
“是嘛?”她不紧不慢的坐上了凳子,原来他来找她竟还是为了云婉钥的事儿啊。云惊澜冲管家招了招手,示意他给自己端杯凉茶来,免得上火。
这个云永康,当初就没把这具身体的原主子当做女儿看,一颗心都在那云婉钥身上了,如今这楚子晋都被废了,他却还向着她,真是感人至深的父女情啊,这个时候她倒真想把云茵茵也拉来一道瞧瞧。
“听她身边的丫鬟说她也就同你接触过,为父知道你善于用毒,可婉钥她到底是你的大姐!你怎可以对她下毒呢!”云永康如今倒是想明白了,这段时间他虽极力讨好楚慕寒,可对方的态度始终很淡,想必也是受了云惊澜的影响。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云惊澜对她就产生了如此大的敌意,既然冥王这边走不通,又听闻那边楚子晋还没打算放弃,何况承启帝对孙嫔一直是念念不忘,云永康思虑再三,想起楚子晋从前的风光,倒也对他们两生出了一点希望。
前天云婉钥在街上碰见云惊澜后,听说被她碰看一下,回去脸上和身上就起了水泡,肿得不像一个人。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身上有些痒,也么在意,便挠了一下,谁知道挠过的地方竟然会起这么大的水泡,云婉钥哭都不敢哭,从前的她是多么的美艳不可方物,如今被这水泡搞得是面目全非,她本能的要去找楚子晋求助。
可将楚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这个人,管家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婉钥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云府去像孙氏求助,两人一合计,便也猜到这是谁干的了。
孙氏心急如焚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始终是无济于事,难道他们只能去找云惊澜帮忙了吗?
无可奈何的孙氏只好找上了云永康,让他再度去冥王府,云永康自然是不愿意的,这可孙氏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闹着要他去,云永康瞧了瞧生不如死的大女儿,又想起云惊澜过往的冷言冷语,当下心里也是一股无名火升起,下了朝后他便急匆匆的来冥王府找人了。
若是能撞见楚慕寒在还好些,冥王好歹会卖他点面子,可惜楚慕寒并不在,他在客厅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云惊澜,云永康气不大一处来,想着自己到底是她的父亲,训斥两句她还能如何,语气便不大口气了。
听了他话的云惊澜却皱起了眉头,这个云永康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这是她冥王府,可不是他的云府,再说没有红姨娘,他以为他是谁,就凭他也敢从自己大呼小叫?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冷了连,漠然的看着云永康,“女儿如今好歹是冥王妃,父亲就凭一张嘴就要指责本王妃对长姐下毒,未免有些漠视皇家了吧。”
云永康却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云惊澜竟敢真的对他端起了架子,“这个……这个……”他面露为难之色。
云惊澜却笑了笑,“父亲若要指责女儿下毒,也请那些证据来,否则恕本王妃不受这无妄之灾!”
他们确然没有证据,谁知道云婉钥是哪儿中的毒,她云惊澜一口咬定,云永康到底也没有法子,眼下对她硬碰硬却是没用,想到这里的云永康就有些窝火,他明明是借题发挥的却没想到还是被她占据了上分,难道在她眼里,他这个父亲是透明的吗?说出这些话,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云惊澜原本也只给云婉钥下了三天的毒罢了,只要她安分些,过了今日这毒自动便消了,谁知道她竟敢让云永康来让自己解毒,若是他态度好些也就罢了,偏生这云永康还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
这下她倒是想再给云婉钥一些苦头尝尝了。
云永康没有办法只要放软了态度说道:“这……这件事确然是没有什么证据,但婉钥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帝都的大夫都瞧过了,都没有办法,你医术高明,终归是能解毒的不是,为父方才也是担忧过度,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这样还差不多,若是刚才云永康就能以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云婉钥倒也可以少吃些苦头了不过现在,晚了。
她点了点头,“如此就请父亲把长姐带来冥王府吧。”
云永康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婉钥她现在不便出门,王妃就不能来一趟云府么?那好歹也是你的娘家。”
云惊澜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父亲以为,凭孙氏同云婉钥对本王妃的敌意,我还敢去你的云府吗?”
她又不是傻瓜,说完这句话后她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了,“若是父亲不将人带来冥王府,那解毒之事也就作罢吧。”
云永康倒也知道她说道做到的脾气,连忙改口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将你大姐带来。”
说罢他急匆匆便出门去了,云惊澜则去药房取来了解药和毒药,她冷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说得的就是云府这一家子了。
云婉钥是坐着马车来的,让她来冥王府跟要她命似的,孙氏劝了她半天,不管怎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因此毁容了反而得不偿失。
云婉钥一想到楚子晋心里就泛酸,原本这个人就不怎么喜欢她,若是她因此毁了容,只怕往后她在楚府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能不能忍的都忍过来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因为对云惊澜的成见,反而毁了自己的一生,从前所受的苦不都白受了么?
她只要忍辱负重的上了马车,因为这一身的水泡她原本就坐立难安,这上了颠簸的马车更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才到了冥王府,云惊澜黑着一张脸,看起很是不爽的模样,云婉钥低着头只也只好假装看不见,任由孙氏将自己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