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伸手捶打在了他的肩头,“可你既然知道绑错了为何不讲那云婉钥送出去,现在还留在你翼王府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楚琪睿摇了摇头,“母妃翼王云惊澜将人偷梁换柱送来翼王府她会没准备不在周围派人来看守么?若是我贸然将人送出去,只怕会被她人赃并获,倒是闹到御前也是个麻烦,毕竟这云婉钥名义上还是她的长姐,云惊澜做这事也是合情合理。”
刘妃却只觉得天旋地转,想不到他们忍辱负重的半生,居然会栽倒在一个云惊澜手中,如今送走不对,留下也不对,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子晋和孙嫔来问罪于他们吗?
翼王不甘心,她又如何能甘心呢?
“现在你打算什么?”
“儿臣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好在景瑞雪还在王府,希望她能够机智一些,及时将这云婉钥藏起来,否则儿臣……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居然会压住在她身上。
翼王扭头看向了窗外的盎然生机,心里却越发觉得苦寒起来了。
现在的他只能看景瑞雪聪不聪明了,如若她聪明,在听到楚子晋要来的消息之后,定会将云婉钥藏得好好的,不会让楚子晋轻易找到,但说带的他对景瑞雪也没什么信息,不管怎么说,在他眼中景瑞雪不过是个稍微聪明点的女人罢了。
他的翼王府能藏人的不少,只是不被找到的也少,景瑞雪自嫁入翼王府后也少有出她的院子,她的心就不再这儿,自然也没有打算过长久,对于翼王府的许多暗道她或许也并不清楚,这才是翼王更为担心的东西。
“这样的话,睿儿你还是快些会翼王府的好,省得多生事端。”刘妃倒也冷静下来,知道眼下着急也没用,就此丧气,将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景瑞雪身上自然也是枉然,想这么多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楚琪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同她行了告退,刘妃却觉得整个身子颓然一松,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不过这些茫然也仅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总要去做些什么才行,李皇后这边是指望不上了,方才她的态度已然够明显。
如今太子得宠,李皇后能不有点心思么?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是这条路上的障碍么,如今看他们狗咬狗他倒是巴不得的吧。
刘妃咬咬牙,又实在想不出应该去找谁求助了,不然找刘家的人试试看,打定了这主意她便招呼来了宫里,想办法往宫外去传递消息。
而另一边,他们到底也是小看的景瑞雪,楚子晋自打出宫起,他的一举一动便全在她的掌控中,得知他回到府上召集人马,景瑞雪倒是也猜到了楚子晋的用意,恐怕他们是想强制来睿王府找人了。
这倒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景瑞雪怎么也想不到承启帝今日会答应这样的事情,为了一个被废的楚子晋,让楚琪睿陷入如此被动的地步,真的值得吗?
所丢的是谁的脸面,所侵犯的又是谁的权利,但诧异是一时,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得想办法把云婉钥藏起来再说,原本她就早有防备生怕云惊澜的早已潜入了翼王府,那柴房一开始是为了引诱云惊澜上当的,但现在却是极其的不安全了。
将人移到一间想的景瑞雪得知了楚子晋的东向,便觉连这个厢房也不打安全了,急急忙忙又让人将已然醒来的云婉钥再度打晕后绑了起来。可到底藏在哪里她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叫来了翼王府的关键,对于这个地方她的确不了解,但身为管家必然应该清楚翼王府会不会存在有密室之类的地方。
那管家看她神色凝重,知道翼王府是遇见麻烦了当下也顾不得太多便将密室的地方告诉了景瑞雪,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带上月汇,又叫管家将人抗起,随后三人打开了隐匿在楚子晋房中的暗室,然后将云婉钥仍了进去了,沉默着做完了这一切,管家和月汇的心砰砰直跳,但看景瑞雪,丝毫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她一点都不担心似的。
月汇崇拜的看着她,连管家都忍不住要对景瑞雪刮目相看,这个王妃自嫁入王府后就不干王妃的事儿,整日也不知道瞎捉摸什么,他是翼王府的老人,也是刘家的远房亲戚,自然会看不过去,但到底因为她是主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能不同这位王妃想出他便也懒得去见面。
如今发生这样大的事儿,管家心中也清楚,这云婉钥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被那楚子晋找到了却是桩大麻烦,他们这些下人慌得团团转,这个王妃倒是淡定的处理好这个问题,剩下的便是希望楚子晋什么不要找到个密室才好。
景瑞雪淡漠的看了一眼他二人,“慌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月汇点头,“对,我们应该相信王妃!”
“好话以后再说吧,那楚府的人估计快来,管家你去将王府里的人叫,想办法将他们堵一堵,这里好歹是翼王府,他楚子晋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人来闯,若是轻易放过,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混进来了。”她沉着冷静的下达了命令,管家便急忙下去招呼人了。
翼王府的人被召集起来挡住了王府的大门,景瑞雪就站在人群的末端,冷眼看着楚子晋趾高气昂的带入而来,最后却人翼王的侍卫拦在了门口。
楚子晋出师不利,楚府的侍卫也是士气大简,他到底还是有些迟疑的,这里毕竟是坐王府,自己若是在门口同他们大打出手,也不知明日会传出什么样的话来,楚子晋可不冒险,他同云婉钥可是被这些流言蜚语给害得够惨。
远远的,他瞧见了人群末端的景瑞雪,便想挤破人群走近去,翼王府的护卫到底还是认得他的,当下便也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