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文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是这个,真当他是傻的,这些事没有查过的吗?再者阿闲也同他说过家里的情况,一来说她并无隐瞒,何况在面对一个才给自己难看的端王她都实话实说了。
这让楚博文觉得更是难得,而来当初那件事他倒是知道的,自己却的确又参与其中,不过他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看阿闲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模样,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如今端王妃这么说倒是让他觉得自己的猜想的确没错,阿闲的确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当初他以为玉儿同柳如意相似,后来才知玉儿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如今遇见的这个阿闲虽说容色不及柳如意,但性子却是格外的像,他自然不愿轻易放手的。
“王爷知道这件事?”
“是啊,没关系。”他点了点头,“王妃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端王妃却是极其不满,他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明知她是罪臣之女都还要袒护吗?他当真就喜欢她喜欢得这样深了?楚博文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肯说的,既然他不说,她亲自去查总是没问题的吧?
打定了这主意后,端王妃便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去查询阿闲的身世,随后给出的答案也的确入阿闲若言的一般,事儿也的确是个大事儿,不过她家的官职并不高,因而也不是什么主心骨人物,就是牵连太广被殃及的池鱼罢了,同她左右没什么关系,她家中的双亲也的确如她所言,一个病死,一个自杀。
这件事端王妃也就打算先这么看着,楚博文估计也是查到了这个消息因而并不怎么在意,无缘无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这一来而去的几天过后,楚慕寒同云惊澜在栾村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何况流言之事也已止住了,楚博文虽然觉得无奈但因忙于讨好阿闲也顾不得这么多,当初他做这件事也纯粹是为了泄愤罢了,也没指望这样就能弄死楚慕寒。
翼王那边却有些失望,楚慕寒能查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查到,可惜他并不打算出丑,倒是希望端王此举能给楚慕寒一些苦头吃一次,想不到流言竟还没能活到楚慕寒回来。
而另一边在栾村百姓的送别声中一行人踏上了回归的路程,云惊澜窝在楚慕寒怀中听他说起了帝都中的事儿,对于他安排去端王身边的姑娘倒是产生的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在听闻她去了第一晚就给端王妃使了个绊子的行为大为欣赏。
一直埋怨着这么好个姑娘竟然不介绍她认识,楚慕寒便忍不住有些吃味,“怎么介绍你们双宿双飞?”
“百合无限好只是不能养。”云惊澜感叹道。
“百合……是什么……”他本是逗她玩的,却又莫名其妙的从她这里听见了一句奇怪的词汇。
“是一种花……恩中州才有的你没见过很正常。”她才懒得去解释呢。
楚慕寒似懂非懂的哦了声,“怎么这花很难养吗?”
“可不是么?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反正天月的气候养不了,知道不。”
马车在欢声笑语中驶入了帝都,回来时路边的野花开了不少,春天到了,万物果真是复舒了,虽仍旧担心着锦妃之事,但楚慕寒却还是特意空出了一天时间来陪她在野外走了走,看得出那天她心情很好。
魏王不愿做这个电灯泡,领着护卫便先行一步了,只留下了清风和云惊澜的几个丫鬟来保护他们。
云惊澜摘了不少的野花,山林间桃花簇簇,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叫阿悄帮忙摘了许多,既可酿酒也能用来做药,不摘就太可惜了。
楚慕寒同清风跟着身后,看着三个二八年华的女子流窜于桃粉之间倒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会有刺客杀出来,云惊澜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于是在这片桃园之外撒了一圈迷药,楚慕寒不懂药,但却相信她罢了。
摘完了了桃花,他却有些担心这些药粉会不会害到人,云惊澜耸耸肩,“雨水一冲就没了,放心吧,再说这么好的桃花让它多开两天也是好的。”
“……那你刚刚还摘了。”楚慕寒颇为无语。
“我不一样,我这是用来做药的,药可是要救人的,我同那些用来做装饰的采花大盗可不一样。”捧着满怀桃花的她还在强词夺理,连清风都忍不住同情的看了楚慕寒两眼。
他们回到帝都时才听闻云府的喜帖已经送过来,云府二小姐同四小姐的婚期定好了,就在三日之后。云惊澜这才想起原本云永康定的就是初春之后,这也到好,她在栾村苦了几日总算可以热闹几天了。
在前往云府之前,楚慕寒特意带她去买了新的布匹,让阿悄给她做两身初春可以穿的衣裳,云惊澜不置可否,他喜欢给她买衣服那就买吧,反正是她的正牌夫君,不花白不花。
她同别的客人也不一样,和贺礼还需要准备两份,云惊澜也懒得废功夫去捉摸,就让管家去挑了两套金饰来包装好就算完事了。这几日的云茵茵倒也会很忙,那孙氏虽然忙着云婉钥之事,但因为云永康的不乐意,也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云茵茵同云月娇身上。
很快这婚期便到了,这一次因不是嫁的王爷,倒也没闹到么隆重,云府的亲戚自然是来了云府,而侯府同张生的亲朋好友自然也是各自登门,云惊澜早早到了云府吃了早宴后跟着众人一道将两位新娘送上了轿子,楚慕寒就被云永康拉到了一旁。
这件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大放心,楚慕寒虽然答应说要同侯府的人说情但这么久以来那边也没给个回信也不晓得究竟有没有好,楚慕寒被他说得一愣,他的确是同侯爷这么说了,但他家的那位小公子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云惊澜需要的也只是云茵茵的支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