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点了点头,追风在他们入城的第一天便已经全部禀告过了。
“冥王同魏王都是受皇上之命来南浔的,所带的军力必然也远远超过了我们,但不知目前情况如何。”
这点晋王倒是很有说话权,当初楚慕寒领着天月军闯宫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讨个好,但终究还是重创了天月军,当时楚慕寒所带的人已然是伤残无数,可遗憾的是随后魏王又带了人手来所以他才刺杀才一直未能成功,但魏王所带的人在后来一次行宫被袭之时也是折损无数,如今同端王翼王带来的人其实也相差无几。
“宁护卫应该从翼王殿下那里听说过,天月军大战过两次之事吧,既有战斗又如何会没有牺牲呢?”若真是这样他倒也不争什么了,毕竟这都是天命。
宁护卫点了点头,“那同我们目前的人数来说呢?”
“不分伯仲。”他笑眯起了眼睛。
宁护卫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来时原本就怕天月军残存的兵力太强,自己会就此战败于异国他乡,怕是连尸首都运不会天月去。
很快去叫小二上菜的追风返回瞧了瞧门,知道晋王应声他才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托盘,盘中自然是他们方才点的菜,追风没有多说话,只是将托盘中的盘子一一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你怎么自己端来了?”晋王皱眉,追风是他的贴身侍卫,他去做这种事不是自掉身价吗?
追风倒是不在意,比起这件事方才这宁护卫故意拖延时间反而让他觉得更为难看,“属下不太放心那个小二。”
晋王想想便也不多说什么了,他们如今谈论的机要之话,自然是不能被外人听了去,他本能的看了一眼门口,生怕这时会有人来听墙角,追风连忙挡在了门口,随后才从他抱拳摇了摇头,晋王也没有过多追究,又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宁护卫。
“这些都是聚贤楼的招牌菜,宁护卫远道而来,这就当是本王为你接风洗尘了,晚上本王再请兄弟们吃些好吃的。”说罢他将酒杯倒满美酒。
三杯。
这才朝追风招了招手,“你也来坐下吧。”
追风没有客套,当即便拉开了凳子坐在了一旁,看得那宁护卫的眼都有些直了,追风对晋王来说不仅仅是护卫,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追风更像是他的一个玩伴,自然他的十分是不同意一般侍卫的。
晋王没有动筷子反是将酒杯分别推了过去,最后他才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宁护卫见此也不便推脱,当即便捧着酒杯起了身,不快是南浔最好的酒楼,比起他在小酒馆喝的劣质酒,味道更佳香醇浓郁,一看就是没有兑过水的上品。
“好酒!”他忍不住感叹道,追风却面露讥讽之色,怎么活像个没见过世面视的,晋王瞧瞧瞪了他一眼,南风这才把脸色的鄙夷收了回去,晋王又举起了筷子,他深知自己若是不动手,这俩怕也是不敢吃的。
将几盘菜纷纷拨了拨,他挑了一块鸡肉放进了碗里,那宁护卫这才有些迫不及待的动了筷子。
追风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过话,只安心的吃着菜,晋王同那护卫闲聊了几句,倒是把天月那边的情况打探清楚了。
看来这二位在天月的日子也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风光无限啊,倒是那位废湘王可以说是他的前车之鉴了,晋王忍不住握起了拳头,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更那个废湘王一样。
而南浔这边为了打消宁护卫到底疑虑,他不得不将冥王的惨状又夸大其词了一番,特别是楚慕寒的伤,虽然他明知道楚慕寒如今怕已然是痊愈了,只不过他想以此为借口留在南浔,自己又何不将这个消息加以利用呢?
那宁护卫是个粗人,听得他说楚慕寒负伤严重,心里对晋王的崇拜之情更是油然而生,那个人可是曾经战无不胜的冥王啊,这个晋王有这么厉害的吗?连楚慕寒都招架不住他的攻势?
被恭维的那人只是捧着酒杯笑而不语,不点破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而已,追风安静的喝着鸡汤,秉承着不说话就不会错的理论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宁护卫被晋王玩得是团团转。
最后这顿饭吃完,晋王也就结束了他夸大其说的闲聊模式,转而同这宁护卫讨论起了正事,“宁护卫这次前来南浔,想必翼王同端王殿下应当有什么周全的计划吧?”
端王他不指望了,但这个翼王的办法他却很想去听一听。
那宁护卫被一口鸡汤呛得满面通红,拍着胸口咳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翼王……翼王同端王殿下让属下全凭晋王殿下吩咐。”
毕竟南浔的情况他们也只是从书面上看到了,到底如何还有待观察,而且晋王卫生翼王也是十分的清楚,他心里若是没有主意便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来向他们求救了,他需要人手,他们就派出人手过来,至于要怎么来对付楚慕寒那就是晋王的事了。
“想不到二位殿下如此信任本王。”晋王抱拳向他行了行礼,宁护卫清楚他这礼是向端王翼王而行的,当即也没有多说什么。
“晋王殿下可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么?晋王眼神暗淡下去,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翼王同端王的人来此不就是为了将楚慕寒除去的吗?正好他也正有此意,只要将楚慕寒除去他,接下来的南风就好办多了。
“本王心里自然是有计划的,不过要等。”
“等?”
“等一个时机。”他强硬着攻向了行宫一次,败在了守卫之上,南风虽然没什么人脉,但毕竟南浔才是他的窝,对于行宫的地形他倒是十分的清楚,上一次他及时来助才让楚慕寒逃过一劫,这一次他一定要挑一个南风不会出现的机会来向楚慕寒出手了。
宁护卫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恭敬的朝他行了个大礼,抱拳道:“属下全凭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