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子晋的信递给翼王端王,却将他二人吓了一跳,楚子晋居然不打算跟他们合作了?他脑子坏掉了吗?
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他居然不要!这可不像楚子晋的作风,俩人却还不放心,打算在寻机会登门拜访一番,楚博文本对楚子晋稍微还是有些意见,让他去见楚子晋心里也有点膈应,翼王虽然也不大乐意,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心事都忍受不了,端王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微微一笑冲楚博文点了点头道,“既然端王兄不愿意,这件事还是由我去做吧。”
楚博文如遇大赦般冲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翼王虽然心中烦躁,但还是生生克制下了这股不耐烦,在楚博文眼里,他是聪明的,也是好相与的,比从前跟在楚慕寒身边时面对他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要好得多,好不容易将楚博文打发回去,楚琪睿的脸色才暗淡下来。
吩咐仆人去准备了好礼物,他便驾车赶往了楚子晋的府邸,从前金碧辉煌的晋王府,如今也是衰败了,虽然剥夺了他的爵位,承启帝却没有剥夺他身为儿子应享有的权利,商铺和土地,该属于楚子晋的仍旧属于他。
所以现在少了些官威,但楚子晋的小日子还算不错。楚琪睿的脸色挂着招牌的虚假的笑容,难道就因为这样,已经让出楚子晋也开始变得没有斗志了吗?
即便是与皇位无望,他难道也没想过要为自己报仇吗?
这样的楚子晋倒是让他有些瞧不起了。
那守在门口的护卫显然还认得他,自带楚子晋被废以来,想翼王这样的贵客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过,如今见了他,这些个护卫反倒是像见了鬼一般。
“翼……翼王殿下?”
楚琪睿点了点头,和善的同他道:“我记得你,原本湘……原本楚公子还得势时你便在王府了,如今他这样了,你还在,可见也是一位忠肝义胆的勇士。”
护卫被他强行带了顶高帽,如今也有些飘飘然了,“王爷请稍等,小的马上去请示一下主子。”
楚琪睿没多话,只是微笑着看他转身入了内院,他站在门口,倒是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打量起了湘王府如今的状况。
倒是那护卫找到楚子晋时他正在书房练字,孙嫔说他性子急,练字有助于磨炼他的耐心,并且孙嫔还嘱咐了云婉钥来他书房中监督。楚子晋喜好女色,在云婉钥嫁入王府前家中已有多为侍妾,在他被废后孙嫔有意想让他在皇帝面前争取一些好印象,虽然他已经不是个王爷,但毕竟也是承启帝的儿子,他不能不管这个儿子。
于是楚子晋准备好了钱财,将这些个侍妾全数散尽,反正也是他玩腻了的,自然也没有觉得舍不得,不知情的却以为他做这一切都是被云婉钥授意的,最初,云婉钥还因此被人穿了不少的小鞋子,接二连三被整,楚子晋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帮她脱围的意思。
好在后来孙嫔又寄了书信给她让她全心辅佐楚子晋,云婉钥上了心,楚子晋自然也看在眼里,时间一长这些想整她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云婉钥到底做了什么。
但解决了这些麻烦,楚子晋也乐于清静,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了这些侍妾的伺候,他又把主意打到了云婉钥身上,可惜是他耐心不足,没几日就又烦了,整日在外寻花问柳,孙嫔有意磨砺他才让他呆在书房练字。
其实她能如此牢牢握住承启帝的心,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但对象若是自己的儿子,即便是云婉钥,她也实在不愿教她如何去讨取一个男人的欢心,云婉钥虽然暗示了几次,孙嫔装模作样假装看不见。
云婉钥无奈也只能暂时听从她的指示来督促楚子晋磨砺性子,现在的他已然是顾不得什么皇位了,只要能让他从先回到湘王的位置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别说区区练字这种小事了。
护卫说明楚琪睿来访,练字的楚子晋却手抖了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护卫,怎么因为他不答应,这翼王便亲自想要来说服于他了?
如此迫不及待,当让他的别有用心显得更加明显了。
楚子晋沉着脸,显然也已然猜出了这次翼王的意图,当即便想打发侍卫句不见客,云婉钥却拦住了他,楚子晋面色不佳的质问看去,“他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还要去见他?”
“老爷难道忘记了娘娘说不要与他们关系闹太僵的话了么?”
楚子晋一置气,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有个翼王来拜访自己已然是十分不易的事,若是自己再句不见客,恐怕以后来访者更没有几个了吧。眼下自己确实没有资本来拒绝见他,“行,去将他带来吧。”
如此他才同样让楚琪睿进院来,在这之前他却忍不住有些局促,这些时日他因为这变故不敢再去面对端王等人,从前的他高高在上,这些人来见他无不低声下气,如今却成了他要给他们行礼了。
云婉钥看着眼里却没有做声,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要她去快慰楚子晋,谁又能来宽慰她呢?
两人沉默着直到楚琪睿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了他,二人自然是得同他们行礼,楚琪睿毕竟不是端王,他很清楚即便楚子晋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并不代表他已经没有反转的余地了,站在悬崖边的老虎同落在水底的老虎,始终还是有些差别的。
他并没有为难楚子晋,反是像一个正经的兄长般表达了一番嘘寒问暖,将楚子晋扶起身来,楚琪睿拍着他的胳膊有些感慨道,“你瘦了啊。”
放屁,楚子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今他吃好喝好,又没事烦恼,明明就胖了不少还说瘦了。知道他没话找话,楚子晋也虚情假意的赔笑道,“让翼王殿下操心了,子晋真是过意不去啊。”
楚琪睿将视线看向了云婉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