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晋同孙贵妃正焦头烂额的寻人,那边落葵等人也没闲着,楚慕寒在南浔生死未卜,这边云惊澜又被她们弄丢了,两边都是无法交代的结果。
茯苓跟着那两个丫鬟走后,落葵三人仍在原地寻找,这路过的丫鬟已然不可信了,她们也就放弃了在这些人身上白费力气,三人沉默着重复着在附近地毯式搜索,倒是落葵眼尖的发现了冰面凿空的地方,她盯着那冰面沉思了一会儿才将路过自己身边的辛夷拉住。
“怎么了?”
落葵指了指冰面,辛夷扭头看了一眼并未多想。
“你看那个地方想不像人为的?”
辛夷又看了一眼,的确像是人为的,那又如何?她还是不解,落葵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猜的是王妃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便想造成一种她溺毙的假象所以凿空的冰面,但是因为茯苓回来得太快,他们来不及出手,加之后来我们又一直在这附近转圈,他们得不了手,便一直潜伏在附近。”
辛夷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却并未开口打断她的话,落葵见此也稍微有些了底气的说道:“所以刚刚那两个丫鬟说不定是去同幕后之人询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的?”
“你说得没错,只要我们继续呆在这里,王妃就一定是安全的。”
落葵用力的点着头,刚刚紫苑寻不得已经有了要去前殿寻找的意思,但是落葵同辛夷坚持这才没有从这里离开,也幸好没有从这里离开,二人把紫苑拉了身边,又将这猜想与她重复了一遍,紫苑倒是越听脸色越惨白,她差点就坏事了。
三人盯着那湖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到底最后还是落葵沉不住气问道:“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他们转移了呢?”
“等等看吧,那两个丫鬟还没有回来,想必没有得到命令这些人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说刚刚我已经派茯苓过去了,只要那两丫鬟同那些人接头,我们就过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落葵同紫苑也点了点头,更是焦急的等待着茯苓同那两个丫鬟的出现,然而丫鬟没盼来倒是瞧见了端王同翼王二人,紫苑等人也没打算躲,她三人虽是云惊澜的贴身丫鬟,但这些个人物向来对她们这些丫鬟也是瞧不上眼的,这么会儿估计也认不出她们来。
果真端王同翼王也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们一眼,并未多久留意,只是见了她们还是稍微躲了躲,三人觉得好笑,这俩怕又是商量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还非得藏着掖着。
“怎么办,看见他们这样我就忍不住想去探听消息。”落葵摩拳擦掌。
辛夷却哭笑不得,只能冲她挥了挥手:“行,你去吧,小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我们就在这儿同那些人耗着。”
“行。”得了特许的落葵偷偷摸摸的朝着那二人身边靠去。
再说被装在麻袋中原本被打昏过来的云惊澜此时却幽幽转醒,对于自己当下的处境也没有被吓到惊声尖叫,她假装迷魂,耳朵却极力的辨别起了声音,没有女人的声音,想必那两个引诱她的丫鬟已经不在了。
只有旁边几个男人或跺脚或叹气的声音。
“大哥,这俩娘们怎么还不回来,别是不管了吧?”
“她们要是不管咱们把人这么一扔就赶紧走吧。”
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这二人的话:“放屁,赶紧走,钱不要拿了?”
另一个柔弱些的男声道:“大哥说的没错,这去后院还有些距离呢,再说这婚宴人多眼杂的,难免会耗些时间,咱们再等等。”
对方看来是四个人,那俩娘们,想必指的就是引诱她过来的丫鬟。听着口气,那两丫鬟似乎也不算这群人的同类,大约是有人雇佣他们来杀自己,那俩丫鬟是监督执行者,这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打晕了自己却动不了手,只好派这两丫鬟去请示买凶者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冥王妃长得就是比外面的窑子里的得劲儿,就这么给扔湖里淹死了怪可惜的,不如让咱们带走乐呵乐呵。”
也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听得云惊澜却觉恶心不已,还是一个柔弱些的男声打破了这色狼的幻想:“二哥,眼下我们还不一定能淹得死她,这个冥王妃如今还是个烫手山芋,你可别再动那些歪脑筋了。”
“切,我就想想又咋滴,我还可以趁她昏迷了摸一把呢。”
蜷缩着在麻袋中的云惊澜感激到他隔着麻袋摸了把自己的腰身,气得她差点就没忍住暴跳起来,就凭他们也敢碰她?!她悄悄的准备从衣袖里摸出毒药,可一想自己被困在麻袋里,即便下毒,那毒的也是她自己。
她心里呕了又呕,今天算是栽大发了,还平白被人吃了豆腐。
另一个猥琐的男人也想效仿,却被那带头大哥小声呵斥了一句:“别发浪了,小心前面有人来了!”
四人定睛看去,果真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朝着他们的藏身之所走来,此二人的装扮来看都是非富即贵之流,若是被他们发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大哥,怎么办?”
带头大哥也来不及思量,张口便道:“还能怎么办赶紧撤!”
随后云惊澜赶紧到自己被人抗在了肩上,颠簸得她险些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眼下端王同翼王已经走进,他二人本就有意注意周遭的声响,这四人纷乱的脚步自然也引起了他们的主意,当即拧眉呵斥道:“谁!”
悄悄跟在身后的落葵一愣,她已经足够小心了,这都被发现了吗?
但前方黑衣的四人在听见端王这谁怒斥更加慌不择路起来,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暴露,拼了命的狂奔起来,这一下不仅端王同翼王看见了,连缩在他们身后的落葵也瞧见了。
没错那个麻袋里的一定的云惊澜,她几乎瞬间就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