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儿?”一位男子声音响起。
“殿下急什么,已经是事半功倍了,还怕见不到人?”这次说话的却是一位女子,她声音三分讥诮,两分嘲弄,虽说称为‘殿下’,但那语气着实称不上尊重。
“哦?妹妹能有此番妙计,本王着实惊讶,不过事成之后,亦是少不了妹妹的好处的。”
那女子却不再多言,吩咐侍女便将云惊澜拖去假山后面。那被称之为‘殿下’的男子,眼见云惊澜昏迷过去仍然如此迷人,不由面露淫色,与他那一副风流长相委实是天壤之别。
这里正是后花园,空旷无人不说,周围被嶙峋的假山遮掩,一眼扫过去周围也是昏昏暗暗的瞧不清楚。尤其是那假山后面,时常有在此丫鬟对食,要做什么坏事,可是方便得很。
云惊澜被几名丫鬟拖去假山后面,而那之前说话的女子与男子,亦是紧随其后。
假山后面黑暗空旷,隐隐能听见人说话回荡的声音,之前那女子瞧着云惊澜,眼神阴沉,由于心中的愤恨,不由想上前去狠狠踹了她一脚。
那男子却制止住了,道:“事成之后,云惊澜可便是给冥王戴绿帽之人了,妹妹还不能解气?”他可不想之后享受期间瞧见云惊澜身上有脚印,端是坏人兴致的事儿。不想那女子只冷哼一声,啐了一口:“贱货!”似乎并不解恨,瞧着云惊澜微微潮红的面容,忽然蹲下身子,摸去她的脸颊。
她肌肤吹弹可破,保养得极好,那女子眼中渐渐生出恨意,恨不得此刻便撕烂了云惊澜的脸。
那男子心下却正有些兴奋,便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将那女子赶出去。那女子虽然气愤,却也知道机不可失,尽管心有不甘,但也要向外走去。
而这位女子的贴身丫鬟壁禾,在花园的石亭中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主子过来,心下不免有些焦急。不过一想到方才来之前女子的吩咐,索性便也不等了,直奔正厅而去,便就去等着云永康下朝回来。
似乎是早就算好了云永康下朝时辰。
前有小厮打帘,云永康步子未停,一路带风的就到了正厅。孙夫人还坐在椅上微微思索云惊澜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听见声音连忙起身,向着云永康迎了过去,“老爷下朝了,可要吃点什么?”
“暂且不用,”云永康一双眼睛缓缓从桌上扫过,却瞥见了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几个茶碗,便道:“有人来过了?”
孙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那茶碗上,方才道:“是三姐儿回来了,说是回来看红姨娘的,这会子已经去了。”
云永康微微一顿,眉头微微的蹙了蹙,云惊澜既然已经嫁到了冥王府,和他便再无半点关系,只不过回来看看红姨娘,这倒也无可厚非。况且就算是云永康也无法置喙的。
“老爷,三姐儿好容易回来一次,您要过去瞧瞧吗?”孙夫人接过身边嬷嬷递过来的茶,递到了云永康手边,倒是有几分贴心的模样。
云永康接过茶水,一口喝尽,心情略微的烦躁,眼神亦阴晴不定,说:“去做什么?她回来看红姨娘便让她看就是了,我有些乏了。”
“先回妾身院子里换下朝服休息片刻,我这就让人准备午膳。”孙夫人将茶碗从云永康手里接过来,连忙道。
云永康只点一点头,神色有些疲累,也不愿多言。
孙贵妃湘王连连失利,连带的他在朝堂上亦是举步维艰,今儿便又是被皇帝一番训斥。这还不算完,后又有冥王几人再其推波助澜,处处为难他。眼下他竟也怀疑湘王是否还能得势,能否东山再起。
“今日府上新来了个厨子,听说会中洲那边的菜肴,午膳的时候老爷您看看,这中洲的菜肴和我们启日国的,可有什么不同?”
回院子的路上,孙夫人笑着和云永康说着话,前方是壁禾在引着路。这些府里的小事,虽说有些无趣,倒是让得云永康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夫人找来的厨子,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
这话引得孙夫人不由得捂嘴笑了笑,笑过之后又微微的蹙了眉头来,引得云永康不得不说:“有话直说。”
孙夫人有几分欲言又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婉钥的事,这眼看就要和湘王结亲,这嫁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在湘王府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气,嫁妆也还没备好,妾身不得不为此担忧。”
“婉钥的性子也确实该改改了。”云永康的眉头又锁了起来,甩了甩云袖,“嫁妆的事你尽管操办,别让人将我们云府看低了。”
虽然湘王接连出事,但是毕竟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亲事,云尚书府虽说一直属于湘王派,但如果到时候湘王真的无法绝处逢生……倒也不妨断了这层联系,明哲保身为上。况且还未交换庚帖,未来定数有有谁能得知?但嫁妆提早准备亦是有备无患,毕竟云婉钥终归都是要嫁人的。
孙夫人微微福了福,“是,老爷。”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精光。这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然是要为钥儿好好打算的。
只是云婉钥虽不理解她这一番心思,但她确实也存了让钥儿给老爷铺路的心思,况且湘王府比起冥王府来说,不知道好了几倍,这门亲事究竟坏在何处?况且一旦过去便是正妃,府中几个小妾收拾了便是,毕竟可有大好未来等着云婉钥,只看眼前不堪,又有什么用?可偏生云婉钥现在却理解不了。
一路走去,眼看了到了后花园,隐隐绰绰的却是传出了几声微不可闻地低吟声。孙夫人与云永康都是过来人,这种声音亦是行房事才会有的,二人面色不由双双一变。孙夫人抬头看向云永康,云永康的面色亦是十分难堪。
究竟是谁竟敢在后花园里这般大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