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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身份存疑

我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懒得再和小人物打机锋。

既然明知道逃不掉,我干脆打了个哈欠,向后一靠闭目养神。

我本来是打算以不变应万变,起码表现出有恃无恐的样子来,结果没想到表演的太过专注,以至于轿车停下的时候,旁边的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在我耳边殷勤呼唤了半天,我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镇定自若的抬手蹭了蹭唇角可疑的湿润,我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顶着司机抽筋般的眼神昂首挺胸的下了车,沉着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怪不得我装的睡着,从天色来看这趟旅程起码进行了三四个小时,地点也从江海市内移动到了江海周边。

眼前的建筑青砖红瓦,两边石狮子张牙舞爪,整体呈现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风貌,和四周朴实又接地气的低矮民宅不可同日而语,整个儿一副误落人间的神气。

我眯着眼睛抬头向上看,发现这不合时宜的建筑还有名有姓。

一块有些年头的棕红色木匾高高在上,端端正正的写着隶书的芳雅斋。

看这名字……怎么好像是个贵的要死的私房菜馆?

难不成顾天泽又是围追堵截,又是半路挟持的,就是为了请我尝一尝私房菜?

我想到这里心中苦笑:怎么可能。

司机面无表情的走到我的前面,推开门将我引进去:“顾天泽先生在等您,请不要推延时间。”

我规规矩矩的点一点头,跟在他后面路过了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渐渐地,我发现这处菜馆怪不得起了个那么高雅的名字,内里确实是颇有意境,一些高仿的古董也是随处可见,昨夜落得余雪还没来得及清扫干净,除了没有人气略显冷落以外,更是多了两分诗情画意。

且不说做菜如何,光是这环境气氛就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了。

等到进了内院,司机在月亮门前停住不动,对着我使了个眼色:“您请。”

我照旧点头,受着背后如芒在背的视线,慢悠悠的推开两扇雕花木门,走进房内。

房内最里侧放着一扇不知道仿了谁的屏风,几把旧式的椅子两边排列,沉香的味道浅淡怡人,唯独空无一人。

我踱着步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用余光瞥着那巨大的屏风,想不通顾天泽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这房子的大小来看,屏风后面肯定别有洞天,没准一会儿就从后面来个大变活人,我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为好。

至于顾天泽……

不等我思考出个所以然,一声怒吼忽然在房中炸响。

“白谨言!你还真敢来!”

这怒吼来的突然,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笔直的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屏风后面,一个男人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愤愤然的指着我咬牙切齿:“不对,你绝对不是白谨言,你是……”

谢二!

这丫的怎么会在这里?

我倒吸口冷气,头痛无比的及时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老神在在的嘲笑他:“你不是那个想要追求我的小哥儿?这次的套路倒是很别开生面,你该不会说我不是白谨言,而是你的女人吧?”

谢二气的跳脚,扭过头对着屏风后的其他人说:“顾天泽,这女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要不是上次碰巧和你遇到,你说顾家绝没有姓白的表妹,我还真没细想过这茬儿。”

我默默的在心中接话:是啊,要不说你蠢呢。

预料到身份即将被彻底揭穿,我垂在身侧的手紧张的握成拳头,脑中思绪纷乱的想着要如何应付。

顾天泽特意将谢二带到这里,显然是有备而来,只等着逼我亲口承认了。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在顾老爷子面前揭穿我,让我不得不中断自己的计划,还是想让我自愿放弃已经完成的两个任务?

顾天泽不动声色的与我隔空对视,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率先挑了把椅子坐下:“大致的意思就如谢二少所说,白小姐,你有没有想解释一下的事情?”

我虚着眼睛瞧他,且不说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将我请来等于根本不想听我解释,光是从阿言到白小姐的称呼,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样想来,我倒是差点忘记他和白谨言过去仿佛还有过那么一点暧昧的关系。

如果那段不为人知的关系曾经很如火如荼,他这般大张旗鼓,有没有可能只是想代替故人惩罚我这个欺世盗名之人呢?

谢二见我沉默不语,哈的一声笑的夸张,跑到另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下:“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劝你现在就赶紧承认,你分明是……”

“等等!”再一次不失时机的打断他的话,我无视了谢二怒气冲冲的表情,转而对顾天泽淡淡一笑:“顾先生,有些话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有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在这,恐怕不好深谈啊。”

顾天泽头也不抬的肯定了我的说法,客客气气的对一脸懵逼的谢二道:“辛苦二少来这一回,谢礼我会派人送到府上,今天就请您先回去。”

谢二猝不及防的受了这等逐客令,莫名其妙的望了顾天泽一眼,最终只好愤愤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威胁我:“你出现在少卿哥身边绝对没安好心,我本来想和少卿哥直说的,结果他竟然不许我说!”

说完,谢二起身就走,出门后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原来谢二不是顾少卿那边的叛徒,而是顾少卿的迷弟吗?

我悄无声息的抿了抿唇,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软了一软。

我还记得那天在停车场中,我用一点代价换来顾少卿不去询问谢二的约定,没想到顾少卿遵守的这样认真。

既然闲杂人等都已退场,我也就更有应付顾天泽的心情:“我究竟是不是白谨言,顾先生应该很清楚才对。”

“白小姐是这么想的?”顾天泽自然也是聪明人,神色颇玄妙的同我打哑谜:“听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和白小姐感情不错,是真的么?”

“……也谈不上是不错,顶多只是勉强相处。”

他的眼神戏谑的盯住我:“哦?那白小姐和他几次共赴生死,时间久了难免惺惺相惜,看来也一样是谣言了?”

谎话一旦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变得容易。

我眼角一抽,笑容不改的继续道:“那是当然,其实每次都是他推我出去挡枪,我恨他还来不及。”

“原来竟是这样。”顾天泽演戏也要演的完美,感慨无比的站起身来,长腿一迈的在我面前停下,虚情假意的低笑:“这么久以来真是难为你了,白小姐。”

我不得不抬头仰视了他,琢磨着他话里的含义回答:“辛苦自然是有的……”

“那白小姐有没有想着不再受制于人,成为真真正正的……”顾天泽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抬手重重的抚过我的脸颊:“白谨言?”

我心中一跳,浑身汗毛直竖:“这么说来,顾先生认为我的确是白谨言了?”

“那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就我个人看来,真正的白谨言可是很会做选择的,不是吗?”

与虎谋皮的龌龊感越发清晰。

我假笑着咽了下口水,心中多少有些预料,只等着顾天泽将话完全说开。

顾天泽笑眯眯的审视着我的表情,按着我脸颊的指尖越发用力:“我那个好弟弟近来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私生子的出身,这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不妙的预感成真。

我眯着眼睛与他对视,透过他瞳孔的倒影看清了自己表情的诡秘。

顾天泽眼中微妙的意味也更加浓重,看着我的视线如钢刀利刃,恨不得一刀切开我的心看个分明。

在这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情况中,顾天泽突然展颜一笑:“可是我那个弟弟防备心实在太强,平时又不好女色,我安排过去的几个钉子都被丢回来了,思来想去,好像只有白小姐你最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霎时间心慌意乱,面上勉强不露声色,沙哑着声音问:“你打算如何?”

“对于碍事的人,顾家的宗旨向来都是毫不手软的。”顾天泽大概是自认已经将话说开,所言所行都更加没有顾忌。

他抽回手去擦了擦,斜瞥着我冷笑:“白谨言这样的聪明人,还需要我将话说的明明白白么?”

话已至此,我想不明白都是不可能的。

显然,顾少卿在顾家的地位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甚至也超乎了顾天泽的想象。

所以顾天泽一定试过几次用各种手段让顾少卿意外身亡,再联想到我和纪云朵曾经遭遇过的那次小小的计程车事故,搞不好在那时开始,顾天泽就已经将顾少卿当成了一定要除掉的人物。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世上的意外有那么多,设计一个也不算很难。”顾天泽早有准备,施施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密封着的针管,给我展示了一下其中淡黄色的液体:“看,就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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