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脾气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然是拿架的那种,要是真的得罪一个女人,那就要烧高香,说到女子小心眼,绝对比男人爱记丑。
把乔玉哄住了,萼儿又被她们娘子糊弄了,早上刚刚定的注意,现在改了。对,又不走了,不过这是萼儿所期望的,说实话,她还真是红娘啊,牵线搭桥的。
李承祖是有故事的人,乔玉特别对他在院子改造的工具很有兴趣,比如说那洗澡的传水的竹管,那天小翠给她留了个悬念,就是那高台储蓄水难题。
靠人背是很累,小翠的意思李承祖解决了,她当时就决定想去看的。这下打定注意不走了,随便吃了点端来的点心,就要李承祖亲自带她去看。
对这个好奇心过剩的女人,只能是满足他的愿望。到那里一看,那厨房顶上瓦片去了,架了个石台,立了一个很大乘水木桶,底下是铁质的,下面连着厨房,还装了烟囱。
下面修建了一个木质的楼梯,盘旋而上,连接一平台,平台和木桶口齐高,而在打水的井口和木桶桶口,怎么高的距离内,修建了一个木头的机械,这个机械有点类似于水车,中间一个大转轮子,上面修建了很多阶梯一样的踏板,这样板都有很多竿接到转轮上。
实际上这个东西作用利用这个旋转,把矮的拉到高处。打水的时候,高台站一个人,水井站一人。打水人将水放上踏板,转轮转动将水运到上面,上面的人拿下水倒进,再将空桶挂在踏板上传下去。
乔玉看着那吱呀不断旋转的轮盘,很好奇,因为她没看到谁在推动,这里也不象水车一样,有水的动力推动。她不禁问道:“守常,它怎么会自己动?”
李承祖微微一笑,道了句“跟我来”。带她来到转轮那面,看到在转轮上有一跟连动秆子,秆子这边有一齿轮和另一齿轮想接。而那个齿轮上也有一导秆,这导杆接在一个石磨上。
那里有一头很壮的牛在那里原地打转拉磨,这个一切动力就是这头壮牛。话说这牛是经过训练的,一拉铃铛它就跑,这样就不要浪费它体力做无用功,要用的时候拉下铃铛就是。
这一切都是结构复杂的连带体系,乔玉看的心花怒发,问这问哪,李承祖尽量简化说些能动,至于什么能量守衡,这样的什么物理规律,还是不要在这里冒头。
“守常”乔玉指的黑色木齿轮问道:“这是何物,不曾见过。”
李承祖告诉她:“此物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画以图形,告之木匠,让其依图做出来,你可以称其为木齿。”
“守常,你的脑袋里装着什么呢,怎么什么都能想的到。”乔玉啧啧称奇,用调笑的语气夸奖起李承祖来。
李承祖低下头,装一副谦虚样道:“哪里,我这里也就是装了很多书本,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上至圣人之言语,下至百姓生计,无所不有。”
“你这人,刚夸你两句,尾巴就翘上天了”乔玉冷哼一声,不满道。
又陪着美女把园子里有趣的能玩乐都玩了下,时间就当正午。小翠徐步从那边走来,到了两人跟前,福了礼道:“公子,乔娘子,午饭准备好,忠伯让我来唤两位。”
不知不觉又到了吃饭时间,两人对视,这玩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快步来到宴厅,那里摆了三张小桌子,在主厅一桌子,隔间摆放两桌。伙食也不一样,主间有时鲜鱼虾,牛羊肉,青菜,还有白米饭,隔间虽然也有些肉食,但是大多是饼子,黄团子等面食物。
要知道北方并不产大米,种植多是小麦和糜子,高粱这些粗粮,白米则需要南方调运。尤其易州还作为一个军事边镇,边粮还要靠朝廷南往北运。
加了运费的大米在北方就是奢侈的食物,一般北方老百姓是吃不上大米,同样一些南方特有的蔬菜也是比肉食还要昂贵。
这样明显的分三桌,从标准上看就是主仆待遇不同,也就是主仆是不同桌吃饭的。而下面分两桌,是仆人男女也不同桌子吃饭。
看着这样大阵仗,李承祖回头对安排的李忠道:“忠伯,府上就这么几个人,何必弄如此麻烦,大伙坐一块吃,还热闹些。”
李忠却是摇头道:“不可,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上下分明,尊卑有别,下人怎么能和主人共桌而食物,这个规矩不能坏。”
李承祖被说的无语,扯什么鬼家规,搞的跟鸿门宴似的。他却不知道,这李忠他们还真是故意的,要说那天逃回来晚上,李承祖也是和他们一桌子,那天都没说。
他们做出这驾驶还就是立威性,不是怀疑乔玉可能是贱籍的**。他们想来摆一出,一来可以震慑,如果女人是**,让她知道李府家规森严,不是什么宵小都能进的,如果不是也可章显家风,二来不共一桌,可以方便观察。
见谈不拢,李承祖也不想为这件事给他们三老头争吵,便和乔玉入了座位。话说看到李府一本正经样子,萼儿都不敢跟着乔玉落座。
小香和小翠也在旁边伺候,小翠她们夹菜倒酒,忙的很热乎。乔玉看了下小香,她一直觉得那天幽怨眼神不简单,看了看发现这小丫头面无表情,即使发现自己盯她也是毫步变色,无动于衷。
“玉姐姐,请”上午叫了姐姐,这个称号就一直保留下来,这也是关系进一步的证明,他夹了一筷子给她递过去。
乔玉用碟子接了,说道:“等一下,萼儿,拿上来。”
李承祖,隔间观看的李忠都一楞,这要吃饭了,还要搞什么鬼。却说萼儿下去了一下,端来一个瓷碗,打开一看,里面是绿茶水。
乔玉接过来喝了一口,大伙都以为她饭前喝水,哪知道她喝进水并不咽下去。而是鼓动着嘴,“哗啦”在嘴里翻动,然后吐出。
萼儿再递上一小碟新鲜花瓣,她抓拉一把,放到嘴里咀嚼,等咬出了液汁再吐出,然后又灌茶水,如此两此,方才停下。
乔玉拿一块方帕擦了擦嘴,对萼儿道:“你也漱一漱吧。”
于是萼儿也这样漱了口,忙完后拿起筷子开吃,却发现李承祖和背后两丫鬟都木瞪口呆看着她们。
萼儿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便笑着解释道:“公子勿怪,我和娘子住在客栈里,那里粗鄙,漱口都是草草的,我和娘子口里都极不舒服,以前在家里时候,娘子是餐前,餐后都要漱口的。”
见过麻烦,没见过这么麻烦的,餐前洗口并不稀奇,象这么烦琐的,李忠他们都少见。李承祖总算知道过去女人要吐气如兰是多么麻烦,象穷人家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虽然老百姓每天吃肉的机会并不多,有口气也是没办法的。
这一想到让牙齿洁净,李承祖这牙口还就不舒服,古时候没有牙刷,用青盐这样漱效果差太远了。起初不听还不觉得,这一提,他这习惯了刷牙的人顿时觉得牙齿酸酸的。
但是乔玉方法实在是太烦琐,女子用还不觉得,要一个男人天天这样太伤形象了。怀着心思吃饭,李承祖吃的并不香,那边乔玉是吃的幽雅而又高兴。在李承祖建议下,不要让香翠,伺候并让萼儿入了席位。
本来丫头是要伺候完主子,然后到厨房去吃饭,但李忠他们似乎想到李承祖会不要侍女伺候,想的的确是很周到。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本来是想礼仪规范给乔玉主仆看的,结果人家餐桌,吃的那个漂亮,高贵典押,很多上层动作,连李忠也是从来做不来的,这么一搞反倒是被人家规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