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矮身一礼,徐步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浴房就剩下萼儿和乔玉。见没有外人,萼儿又活泼了起来,嘻嘻一笑,伸手在浴桶里嬉耍了起水花,嫩声道:“娘子,这房子想的真便利,看这水温正合适,比府上还好呢。”
“就知道玩”乔玉笑着骂了萼儿一句。
萼儿撒娇,伸手拉了乔玉的衣带憨声道:“娘子,洗吧,我帮你宽衣。”
有了这方便的洗裕,乔玉早就想好好洗刷一下了,便点点头,由着萼儿手上手下,衣带,青裳落地。飘然拓肩的秀发下,一具窈窕的青春桐体在烟蒙蒙的水汽中浮现。
乔玉上身仅剩了一件大红的三角肚兜,上面绣着禽鸟的图案,肩头若雪,肤若凝脂,,举手之间,布料的缝隙间总会泄出一团粉逆。
“呀,娘子的身子好滑”萼儿乘衣服落下的瞬间伸手在乔玉身上轻捏了一下,夸张的叫道。乔玉被她的骚弄的脸儿发红,却没有斥责她,仅仅是白了一眼。
做为从很小就服侍她的贴身丫鬟,这样的事只是闺阁里的小游戏,就如同男子之间追逐争斗的嬉戏一样。虽然这样事情还是让她害羞,但是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死丫头,你还穿着衣服干什么”乔玉此时连肚兜也去处了,玉体上一丝不挂,再无尺寸物品。
出于本能,乔玉用手交叠护住了胸前,看着萼儿还穿着小童衣服,就笑骂道,而且此时主仆二人,都是知根知底,她一改端庄稳重,两个人嘻嘻哈哈,互相逗弄了一番,笑闹了一番。萼儿让乔玉先入水,她脱衣服来给她擦背。
乔玉轻抬一脚,跨入浴桶。那腿白而圆润,脚趾玲珑。跨桶时候,她的长发落在脸上,痒痒的碍事,她随手一甩,如乌浪翻卷,连上她一腿轻跨在浴桶上,那神情动作,无处不妩媚,无处不消魂,十个男人见着了有九个要变禽兽,还一个不变那肯定是柳下惠那样的功能障碍者。
跨入浴桶后,乔玉将身体靠在浴桶边上,身体慢慢的斜坐下去。浴桶很高也很大,她稍微将身体移钱了一点,整个人就被水淹没,覆盖在一层花海下。
乔玉在水中闭着眼闷了一回,一会儿她从水中伸出头,还很享受的甩了甩发。因为古人女子的头发过长,乔玉在洗澡前就在下榻的时候,让萼儿打了水先清洗了遍,这样洗澡的时候,就能方便洗的更干净。
长头发如果不经常清洗是很容易长虱子,古人男人也蓄发,通常隔两天也要洗一次发。而象懒惰或者落魄,疯癫之人,给人最多形象就是挠头抓身不停的抓虱子。
乔玉闭水是有目的,她将头身都打湿,一是让头发泡泡这花水,让头发吸收花朵芬芳,让头发充满发香,就好像现在的洗发水一样。
第二她把头发弄湿好进行第二次清洁。果然她伸出头,从靠在浴桶边上,将头发拧了下,批散出去。一双白嫩的小手就抓上这秀发,是萼儿,她也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用手浇着水,为乔玉搓头洗发。
乔玉闭着眼享受着,偶而主仆两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两个女人的能聊什么,就如男人在一起大多聊女人一样,女人在一起也聊的更多是男人。
这主仆两也同样,说着说着就说到最近他们接触最多的李府男人头上。萼儿手上没停,细心的为乔玉保养头发,嘴上调笑道:“娘子,李公子如此有才,早在初见,娘子就说他谈吐不凡,刚刚又赞她温雅,我跟娘子怎么久,还没见过你称道哪个男人,连大郎君和二郎君都没见你这样夸过。”
乔玉被洗的很舒服,依然闭着眼,心不在嫣的答道:“李公子才干,你我都见识了,奇巧之思不是一般人做出,做事有时虽然不拘于礼法,但也显出他的特立之处,大哥和二哥的过人之处不是一日而成,李公子却是在这般年纪,将来成就更不可限量。”
“嘻”萼儿偷笑:“娘子该不会,情丝已属,再这般替李公子说话吧。”
正被洗的舒服的乔玉听到萼儿取笑,睁开了研究,看着捂嘴笑的一抽一抽小丫头,心中也有不岔,她一下从水中扑出,拉住萼儿使劲一带,水花四溅,萼儿也被乔玉带进了浴桶。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乔玉把萼儿拉进来后,用手把她人摁进水里,就想灌水把她淹了几次,边摁边闹道:“你这个坏嘴的丫头,就该让你一肚子水。”
放手以后,萼儿窜出头,喷了一口水,尖叫了起来:“呀,娘子,我的小衣,我的亵裤全湿了。”然后可怜的看着乔玉道:“娘子被说中心事,还耍泼害我。”
乔玉又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你还想到水里去?”
萼儿缩了缩头,嘴上却死不改嘀咕道:“人家又没说假话。”自觉说的不对后又马上改口:“娘子你看,叫我还怎么穿啊。”
“不能穿就脱了”乔玉很有气势道,她现在越来越放的开,狠狠的又道:“正好光身子和我一起洗。”
“娘子偏心”萼儿嘟起了嘴:“有了如意之人,就不要小婢了。”
乔玉斗嘴也斗出了抗性,对她这样的玩笑也不在意了,脸上笑着,摸着萼儿脸道:“是,我是中意李公子,我现在就是犯你这个说话没头没脑的丫头。”
“娘子好不知羞”萼儿说话很大胆,她不怕乔玉会罚她,这种少女私密事情,贴身的丫鬟比父母还要亲切,父母不知道,这丫鬟也知道。
乔玉没恼,只是眼色一变,诡笑道:“萼儿,你别光说我,我问你,你和那李家的黑大个好像冤家一样,打打闹闹,还用嘴咬了人家,我看你们才是欢喜冤家呢。”
“谁和那个黑大个是冤家”这种事情牵涉到自己身上,萼儿当底也是姑娘家,取笑别人乐呵呵,说到自己也急红了脸,辩解道:“我都烦死他了”
“言不由衷”乔玉抓到不放,也开始反着调笑,两个人在浴桶边洗边斗嘴,倒也其乐浓浓。这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水凉了就拔开木槭子添热水,倒是把个皮肤泡的水润,水润的。
又洗了一阵,萼儿要拿肥皂(宋时已经有了),乔玉小用了一点,就嫌它过于粗糙。女子又好弄香遗情,那时这种东西也就一点洁净的功能。
“萼儿”乔玉把那个皂角随手丢下,努努嘴说道:“萼儿,此物太疙人,去取点香油来。”
“娘子”萼儿答道:“玉瓶放在房里,没有拿过来。”
乔玉赖在水里,房子里因为水汽的蒸腾,暖暖的,乔玉都洗在水里不愿意起来了,眯着眼,在水里假寐,萼儿听了吩咐,就擦干了身子,从那橱子那里换了衣服,再拿上一盏灯笼,独自回她们卧房。
在另一边,小翠回房看了看小香,这个丫头还是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头,轻轻碰碰她,一动不动。小翠急忙把被子打开一看,脸上干泪痕道道,小香却是呼吸平稳,原来是睡着了。
给她盖好被子,小翠也在床边打了个盹,等醒来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她慌忙去厨房一躺,拿了些点心,要送到少爷的房间去。
路过前厅时候,黑灯瞎火的看着主椅上坐着一个人,小翠吓了一条,差点叫了起来。那坐着的人却是发声说道:“别慌,是我。”
小翠听出是少爷声音,待看清人的身形,果然是李承祖。他躲李忠跑出了自己房子,又没地方去,就坐到黑灯瞎火前厅椅,无聊下,也小睡了下,是小翠惊慌脚步弄醒了他。
镇定下来的小翠,看到少爷坐在这里也不多嘴,只是帮他把灯点上,把手上的点心和茶水奉上说:“少爷,夜深了,吃点东西安歇吧。”
李承祖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小尝了下,含糊道:“还不待睡,我还没沐浴呢,小翠,公子我让你伺候乔公子洗裕,他可满意?”
小翠摇摇头:“乔公子不允我伺候。”
“可沐浴好”李承祖又问道
“小婢不知道,但乔公子戌时就去浴房,此时都已经是亥时初了。”
李承祖想都洗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肯定早洗完了,一口啃完了手里的点心说道:“不吃了,想来乔公子早已洗好,公子我要去洗洗了。”
挥手让小翠去歇息,他自己拿过灯笼就步行来浴房,正好看到萼儿穿着整齐衣服,打着灯笼离去。他心想,这主仆形影不离,萼儿走了,乔美女肯定洗好了。
他安心的就要进那浴房,又看着里面点着灯,皱着眉头。心想,太不知道节俭了,人走了也不吹邓,要知道一般百姓家,灯油都是省着用。
摇摇头,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水雾和纱帐阻挡了视野。乔玉又卧在浴桶里,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萼儿回来,也没在意。
李承祖更是没发现不妥,放好灯笼,就开始边脱衣服,边往放衣服的柜子边走,乔玉此时娇柔的喊了一声:“萼儿,怎么那么快就回来。”
这好听女声,贯进了李承祖耳朵却是如针扎,心道,坏了,她怎么还没走。当下不敢出声,这要是被发现尴尬不说,窥浴的登徒子之名就坐实了。当下不敢出声,轻手轻脚想要跑。
乔玉没听到萼儿回答,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从水中站起,想纱外看去,顿时烟雾下一个黑影,不象是萼儿身影,大惊下大怒,娇斥一声道:“是谁,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