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中李承祖的房间内,李同志坐在书桌前的专用椅子上听完了忠伯一天汇报,又互相讨论商量一下这些事就算是解决了。
本来李忠他们就应该告辞出去的,但是这三人没动。李忠给李文,李武使了个眼色,由李忠打头,三人共同说道:“公子,我们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一道说完?”李承祖有些诧异的问道。
李忠说道:“我们想问那乔公子身份,公子和他如何相识,还把他请到府上来住。”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我和乔公子认识虽不长,却是相见恨晚,互为知己好友”李承祖面上带有不耐的神色,他觉得这李忠真是更年期到了,真的罗嗦,自然答的也就没好脾气。
“就是如此简单吗”李忠话中有话的说道。
李承祖怒道:“那还有什么目的不成,本公子难道不能请个朋友回府相住。”
李忠低垂眼眉,竖立着双手说道:“老仆自己不敢埋怨公子邀友”他面色诚恳,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向前一步道:“那乔公子却不是那么简单吧,公子还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以为我们不知那乔公子主仆,不过是一对女子罢了。”
被李忠看破乔玉打扮,李承祖并不奇怪,那样粗劣的改头换面,连自己都骗不了,更何况李忠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以乔玉的姿色,在女子中也是上等,要改换成男装就跟一个五大三粗黑大男儿要装扮女子一样,那是很难的事情。
可见传说中的花木兰和祝英台,不是不存在就是丑女人,如果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混在一群大男人中间,虽然古代男人没有现代人那么懂生理知识,居然不被识破,那实在是太扯淡了。
李承祖冷笑了一下,淡淡道:“我没想过能瞒过忠伯,只不过乔娘子刚刚入住,还没来的及向忠伯道明。”事情已经败露,他也就大大方方称呼起娘子来。
李忠见他这不温不火态度,急道:“公子就是不和我等说也不要紧,但是那贸然引一个外来女子入住是太过不妥。”
李承祖反问:“有何不妥。”
李忠道:“公子是将门之后,名门之尊,这私诱女郎入府,一旦传将出去,伤风败俗,大违礼教,玷污了公子名声和老主人声誉,只怕也污了那娘子的清白。”
“何为私诱”李承祖满面怒色说道:“我和乔娘子清清白白,只为互相倾慕,我邀她入府也是你情我愿,行的正,走的直,我们又没有苟且之事,传将出去又如何,清者自清,浊者自灼。”
在李承祖的心中北宋是个发达开放国度,有的是风花雪月的香艳故事。但是北宋再发达也是个封建社会,封建社会一切行为准则都是为了维护社会统治,人的行为如果违背这个准则就是离经叛道,就是有违礼教。
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对女子要求甚至严,其目的就是为了维护男子利益,一个男子请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子的进入自己私邸,如果是已婚女子则对他现在丈夫造成了伤害,如果是未婚女子则对她未来的丈夫造成伤害,这就是所谓的清白。在那样的社会里,如果一个女子有了这样经历她就很难嫁的出去。
做为李继隆派来照顾李承祖的管事,李忠角色相当于保姆。作为一个读过书,有理想,有道德的大宋子民,李忠自然不能让李承祖,走上伤风败俗的邪路。
他对李承祖说的意思就是你这样做是害人害己,既让自己下不了台,也让人家女子没了后路,当然那是在传出去的前提,实际上个人违背礼教事情并不少见,但是只要不闹大,除了一些整天卫道自居的腐儒,谁会去管呢。
李承祖的话当然也回答冠冕堂皇,有着李白似的狂妄,李忠却不能同意他这样想法,首先你是官宦人家,这样的家庭最重颜面,再则狂也是要资本的。
他说道:“众口铄金,人言可谓,这流言一旦成型,就是决开黄河之水也难以洗刷公子的的冤屈。”在整个社会力量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任何不符合规则都可以轻易的抹杀。
李忠试图用这样恐吓的方式让李承祖放弃,但是李承祖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有着现代人思想的穿越者,对封建社会那一套本就不十分感冒。
现在李忠的意思还是要他将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赶出去,且不说是自己主动邀请人家来的,就是没有这事,他也不能干这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
“你们是要我将乔娘子赶出府”李承祖冷冷的问道
李忠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赶,是礼送,公子可以借口府上有事,不宜待客,我们再找个最好的客栈,保证让她们主仆满意,公子看如何。”
“如何个屁”李承祖听到这个馊注意忍不住粗口道,还礼送,说的好听,还不是赶,这么拙劣的借口,当人家是傻瓜,真要做了,自己还有形象。
他当即就拍桌子道:“你们想的好注意,却没想过是公子我邀请娘子来的,如此做,我不是言而无信,反复小人,此事勿在休提。”
“公子”李忠急了,上去抓住李承祖衣袍,就要下跪请求,哭泣道:“请以名望为重”。
李承祖怕了他这招,这完全就是小孩子赖地那招,你是看我不好意思让长辈下跪。李承祖抽了了下字袖子,拉不动。索性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往桌子上一丢,饶过李忠就出了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不是跪自己,你爱跪不跪。
李忠没想到李承祖如此决绝,根本不听他们劝说,话说这小公子自清醒就很独立特行,总有自己想法。
后面站着李家兄弟不敢拦李承祖,只好把跪在地上李忠扶起,一个帮着拍了拍膝盖忧虑道:“公子不听善言,如何是好。”
另一个道:“怕什么,只要管好嘴,这事不传出去,天知道,再说那主仆二人还是男子装扮,只要不细看,还是察觉不出来的。”
李武又道:“那女子面生的很,不象是本地人,长的又粉粉嫩嫩,姿色出众,怕不是勾栏瓦社里的下贱女子吧。”
李文一惊,也点头道:“不无可能,良家女子中能有此容貌还实不多,再则若不是贱籍之人,又怎么会同公子胡闹,光天化日下进非亲男子的私宅。”
“好了,你们不要胡猜了,明日我们仔细看看那主仆不就了然。”李忠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目光透过卧室的窗户,在夜晚房中微光下,看着李承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公子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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