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看了场好戏。”商窈理理衣摆似笑非笑地看着韩默。
“我说，”手指沿着脸颊轮廓摸了一圈，商窈仿若不可置信地惊到：“你莫不是看上我这张脸了吧！”
“咳……”好端端倚着楼梯扶手站着的人，腿脚一软险些踩空台阶。“不是，我……”
商窈摆摆手止住话音，拍了拍高她一头半的少年胳膊：“那就别跟着了，我的事以后。”
她的话音顿了顿，微眯着眸子半仰着脸，嘴角含笑，神情却愈发让人看不清，带着些许清冷的声音自身旁轻轻飘过：“少管。”
话音刚落，韩默的身体顿时绷紧，一丝闷笑自胸腔内溢出，相反的是与平日温和有礼形象截然不同，此时的少年深眸沉寂，隐匿在镜片后的神情恍若鬼刹。
“啧。”他越过还未散尽的人群，对于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突然没了兴致：“被发现了啊，没关系，下次不被发现就好了。”
颇为恶劣地勾了勾唇角，韩默看向走廊中已经无人的教室方向，抬脚走开。
一只手突兀地抓向她，商窈条件反射拽住胳膊给人来了个过肩摔。
稀里哗啦撞散的桌椅，肉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的碰撞声，夹杂着吸气和惊叫声。脚底下闷哼的人，发出了熟悉的气急败坏吼叫：“秦楚晴，你哪来的那么大劲啊！”
“秦楚晴！你疯了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商窈避开身后真正发疯少女的推耸，低头十分无辜的摊手道：“风溟同学，我这是正当防卫。”
“风哥哥，你没事吧，还能起来么？我陪你去校医院看看吧，秦楚晴这个疯子就是个混混！她什么人都打，风哥哥，你以后别……”
韩依依娇声软语地伸手扶向风溟，完全没察觉身旁身后两人逐渐暗下的神色。
商窈此时是真有点心疼这个无脑少女了，本来就不受人待见刚刚还使劲推人一把，她光余光瞥见韩默那张发黑的脸，都想打个机灵。
这个傻子她怕是救不了了吧。
“韩依依！你闭嘴！”风溟冷着脸打开伸向他的手：“以后说话长点脑子，她的事还轮不到你说！”
“笃，笃。”两声敲门声引来窃窃私语的众人注目，韩默不经意地避开韩依依，走过来拉起风溟。
“最近你少跟秦楚晴开这种玩笑，近两天总有些垃圾找她麻烦，为此她还报个跆拳道班好防身。”
身边的韩依依脸色不好地低下头，捏紧被打落的手尴尬的蹲在一旁。
抬手拍拍风溟后背，韩默笑着说：“不过，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要不是你让着顺势倒下，倒的就是她了吧。”
风溟刚要说话，肩膀微沉的力度让他转了话音：“要上课了，开个玩笑而已都散了吧。”
见没了热闹可看而且的确要上课了，同学都零零散散的回到座位上。
回到座位后的商窈，依旧安静的做个日常看风景美少女，时不时的拿笔在本子上画两下，仿若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心里却冷漠地嘀咕着，注意形象这东西，麻烦。
风溟伸手撑起脸颊，侧头盯着商窈。
别人可能不清楚，身为当事人的他可深有体会，刚刚那一下可不是开玩笑，那是实打实的一个屁墩。而且还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而故意松了劲。
每当他觉得自己更了解她的时候，她又让人觉得更茫然了，可越看不透她，他就越想了解她。
她的眼睛里迷雾太多，有时候看着她未达眼底的笑，反倒希望她不要笑。而是应像个真正的17岁少女一样，拥有喜怒哀乐。
现在的她，像个看尽浮生的老人，没什么想要的。
“你脖子扭了？”商窈敲敲对着她发呆的少年桌角。
“啊？”日光下的少女明眸善睐，风溟一瞬间怔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太不听话，根本不按他的频率跳，想起她的问话回道：“没啊，挺好的。”
说完验证似的还扭了扭脖子。
“呵。”似是被他的样子蠢到了，商窈好心情地问他：“没什么想问我的么。”此时的她觉得这里的任务，倒是没想象中的无聊。
眼前少女的笑容和以往一样又不太一样，风溟抿着嘴角凝视她，半晌他笑了：“没什么想问的。”
嗯，就这样挺好的，他希望有一天她是真心的想说，而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商窈不在意的回头望向窗外，她漫不经心的问他：“你说窗外的风景怎么样？”
风溟顺着她的视线看，银杏树在初夏的阳光里染成金黄：“嗯，学校栽的这颗银杏挺好看的。”不过有这么好看么，她天天看。
明天要不要跟校长提议再修个喷泉什么的，风溟心里想。
所以说，窗户上这只一脸蠢相的二哈是来找她的。啧，系统现在的恶趣味也开始变态了么。
作者有话：嗯，对不住广大读者，垃圾作者回来填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