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的,口中怎么说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子悠贴近她说道:“小桃又不是没有见过,七殿下这般的害羞,可还是想到了第一次了?”
想到第一次被小桃撞破的场景,锦书就羞红了脸,身上就觉得不自在,恨不得跟子悠离得远远地。
“看七殿下这样子,应该还是记得的,只不过七殿下还是把药喝了吧,要不然待会又要让他人看到了。”子悠说话满是戏谑,锦书的脸红彤彤的,几乎要跟落日媲美。
“你还说呢,还不都是怪你,才会让小桃她们看见。”锦书嗔怪道,第一次子悠喂她喝药的时候,她就抵死不从,硬生生的是被哄了好久,子悠又是说好话,又是万事都依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让子悠更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万万没想到当时的小桃就站在帷幔之后,锦书只顾着闹腾子悠,完全将她给忽略了去,以至于直到最后小桃被他们逗笑的憋不住了,锦书才知道原来这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的人。顿时就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了被子里面,再也不能见人了。
子悠也不反驳,端起药碗凑到她跟前,俯在她耳边,“就喝了吧,每次折腾我,我虽然很是乐意,可是我更愿意你养好了身子,再使劲的折腾。到时候无论是什么要求,什么动作,什么姿势我都配合,好不好?”
锦书听他这话更是羞红了脸,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人想歪呢,劈手夺过药碗认命的喝了下去,子悠赶忙将装着蜜饯的小碟子凑到她跟前,喂到她嘴里。
“小桃,进来将药碗给你主子拿下去。”子悠从她手中接过,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不顾锦书抗议,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抱在怀里走到了饭桌旁。
小桃应声走了进来,刚好看到子悠服侍自家主子的殷勤模样,想笑又不敢,憋着从他们身后绕过,取过桌边桌子上放的东西,快步的走到了门口,“主子跟大人若是还有需要的东西,随时叫我们,我们就在屋外守着。”
子悠摆了摆手,让她退下,小桃打算为他二人合上了房门,锦书出声阻止,“门就开着吧,搞得好像我们见不得人一样。”
小桃愣怔的看了看子悠,询问他的意思,锦书见状佯装怒道:“呦,子悠大人,你这可是厉害了,在这迎宾楼还没有几日,竟然将我的手下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到让我这个做主子的,有些放心不下了。”
锦书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杯,轻饮了一口,斜睨着看着二人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这茶倒是好茶,香味沁人心脾,入口一阵清香,看得出来为了这茶,她的几个属下可是没少费功夫。
小桃可没有胆子冒犯自家主子,听了锦书的话颤颤巍巍的就要解释,就听到子悠大人很是不要脸的接话道:“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想要折腾我向我发难便是,何必牵扯到无辜的人。”
锦书撇撇嘴,子悠这人还真的是……“呦呵,我都还在这儿呢,子悠大人可就护上了,莫不是看上了我这里的丫头?子悠大人若是喜欢,向我讨了便是……”
“你这嘴巴还真是不饶人,怎么说我心悦的也是她的主子,你这给我扣的这一顶高帽,子悠我可真的是承受不起。”子悠一边跟锦书布菜,小心翼翼的将所有她喜欢吃的都挑到她跟前的盘子里,才在她身边缓缓坐下。
“呵呵,男人这话嘛,说十分信三分也就罢了,子悠大人你说的这些话是属于三分真呢,还是属于另外那七分假呢?”
“如果是属于七分假,你还不得哭死。”子悠悠然说道,跟小桃招了招手,让她退下。小桃担心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子悠再扭头就看到锦书嘟起来的小嘴。
俯下身去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来,子悠满足的笑了,“我知道锦书姑娘也是心悦我,舍不得我的眼睛在别的女子身上,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就看你一人儿。”
“不正经的!”锦书也不是特意想要为难他,只是心里气不过,刚才被他那样的调戏,就想闹腾闹腾,“我饿了,子悠大人喂我吃饭!”
“遵命,我的小祖宗!”
黎阳离王府
“没想到这皇帝还真的将北疆王家的丫头,许给了咱们王爷,他是看不起咱们还是怎么的了?”离王回帝都之时,明面上带的人并不多,眼前说话的这个,就是跟了离王大概十来年的管家——吴铭。
离王殿下坐在中堂壁画的前面,手指十分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听了吴铭的话,他未置一词。
倒是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人憋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开口:“当初若不是咱们殿下,就他四皇子哪有这个机会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他,千不该万不该。”
“呵呵,吴旻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别以为这是离王府,就可以这样的明目张胆。”离王站起身来,一把扯下一旁挂着的佩剑,宝剑出鞘,在月光的映照下,离王静静的摸着锋利的剑刃。
吴旻闻言慌忙在原地跪了下来,掌了自己的嘴几巴掌,“王爷,是属下失言了。”
离王摸着手中的宝剑,一边拿着布子擦拭着,一边说:“这把剑当年是父皇赐予本王的,还记得父王的原话,希望我用此剑铲除奸佞。”
“……”身边站着的吴氏二兄弟,一时间没有接话,不知道自家王爷,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离王擦够了剑刃,将其合上,将佩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们说,当年的父皇,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打消本王的顾虑,好为了沁贵妃那一双儿女的以后……铺路?”
最后的两个字几乎是离王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离王殿下他在人前彬彬有礼、谦逊有加,然而私底下确实喜怒不定、残暴不仁的,吴氏兄弟多有体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不会引得离王殿下的暴怒。
“怎么,只是一句话,就这样难回答么?”离王侧目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俩,微微一笑,笑容堪比月光,纯良又无害,“还是说你们也觉得,父皇单单只是为了,想要牵制与本王,才将其赐予了本王呢?”
这把佩剑若是其他的宝剑倒还好说,可是这把剑确确实实是景仁帝专用的佩剑,自从景仁帝出生起就带在身旁,后来赐予了自己,他还开心了许久。
“回王爷的话,先帝是真心爱着王爷的,若不是有沁阳姐弟二人的阻碍,迷惑了先帝,王爷也不会被先帝放于西陲那样的荒芜之地。”吴旻想了想,将当初事情的一切过错,全部都推到了沁阳姐弟的身上,轻松的拉走了离王的怒火。
离王殿下转身,背对着他们二人,仰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说:“对,是他们迷惑了父皇,才让父皇舍弃了本王,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是是是,王爷,您说什么都是。”
“呵呵,父皇,您应该没有想到儿臣还有回来黎阳的那一天吧。这一切啊,都归功于您的好儿子,如果不是他,儿臣怎么还回的来?”
吴铭与吴旻在离王殿下的背后偷偷的看了彼此一眼,二人默契的摇了摇头,对此不置一词。
“既然您宁死都不愿意放儿臣回来,那么儿臣总归要让您在天之灵要瞑目。你就好好的看着儿臣是如何将您的好儿子,大荆最受宠的九殿下送进地狱,让他跟他的姐姐陪葬。又是如何将您辛辛苦苦选择的景阳帝拉下马的。父皇您可要睁大了眼睛看着啊,切不可一时不察,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夜间一片寂静,离王殿下边说边笑,吴铭与吴旻二人战战兢兢的,生怕怒火触及到自己的身上。自从王爷知道景阳帝已经颁布了旨意,让其与北疆王爷的女儿嫣然郡主成亲的时候,离王殿下已经变的不太正常,时常跟他们说一些不适合他们听到的话语。
离王殿下再次转身,回到刚才坐的位置,抚摸着剑柄,“筹谋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本王想要的始终还是未得手,堪堪的又损失了一个靳王叔,让本王心里甚是不悦。吴铭、吴旻,你们又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靳王是离王在黎阳拉拢的第一个朝臣,也是对其最为主要的一个朝臣。毕竟现在入主朝凤殿的人还是他的女儿,若是到了最后靳王还在的话,那个千鹤郡主,说不定还会有些用处。
“王爷无须忧心,当初推了千鹤郡主一把,让其嫁给了当时的四殿下,这才拉拢到了靳王爷,让他来替我们办事。五年前的事情他办得甚好,如今也只能在牢狱中度过浑浑噩噩的一生。什么话他也未说,更是没有将王爷供了出去,这个棋子咱们也是时候该弃掉了。”
“靳王不死,始终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于凡呢,他那么有能力,处置靳王叔的事情,就交给他了。他若是不想做,他宝贝女儿的性命,就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