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钥安静的坐在草坪上,她安静的望着天空,眼睛里倒映着天上的繁星,风吹动她黑色的长发,她看起来那么美,可是又那么孤独。
夜晨就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惊扰她。
“小时候我很叛逆。”她开口了。
“看得出来。”夜晨淡淡的说道。
她无声的笑笑,继续说道:“小时候我基本见不到我的爸爸,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养我,我拥有水系和黑暗系属性,所以我被一所学院看中,他们说会尽全力培养我,但是我家很穷,于是我妈妈很拼命的挣钱,她只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但是我却经常逃学,我妈妈就骂我,我就跟我妈妈吵,我妈妈经常吵着吵着就哭了。”
“真是个坏孩子。”
“不久,我被学校开除了,妈妈很伤心,于是她开始信教,她想让那些神保佑我们。”
听到“神”这个字的夜晨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可是她被一群巫师迷惑了,她开始信邪教,她渐渐的学会了巫术,那些巫师告诉她,只要信教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祈祷就会越来越响亮,神就会听取我们的祷告了。”
月钥看着满天的星星,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
“她开始蛊惑人们加入那个邪教,后来这个邪教越来越庞大,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来了。”
月钥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神思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我的爸爸,他是一个贵族,我的妈妈被他骗了,准确来说我是一个私生女。”
月钥底下了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夜晨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来清剿这支邪教了,我妈妈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变得清明了,她兴奋的朝着爸爸跑去,像一个小女孩,当她抱住爸爸的那一刻,血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淌着,她用尽全力对爸爸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她就倒下了,当她倒下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心好像空了,我突然发现那个天天跟我吵架的人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不管她怎么跟我吵架,不管她是不是信了邪教,她……”
眼泪从月钥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可她的嘴角却带着牵强的微笑。
“她都是为了我啊……”月钥哽咽着说完了那句话。
“然后我为了杀死那个男人,我开始修炼,我开始学习剑法,我开始暗杀那些邪教徒,直到有一天,我以为我的实力已经成熟了,我去找那个男人,可是他随便动了动手就把我打败了,然后他说‘你太弱了,我都懒得杀你。’从那以后,我开始成立我的组织,慢慢的,我变强了,然后我去寻找那个男人,我在一个墓碑旁找到了他……”
“那是你母亲的墓吧。”夜晨问道。
“是,他跪在妈妈的墓前说:‘你来了。’我拿出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没有反抗,他就那么看着我的剑缓缓刺去他的心脏。我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说他对不住我的母亲,我说明明是你杀死了母亲,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他说他是骗了我的母亲,但是他在相处的过程中也爱上了我的母亲,我问他那为什么还要杀她,他说如果看到自己的妻子被邪教折磨着活着,还不如亲手送她上路……”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可是他死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那以后我成立了潘多拉,唯一拜摆脱噩运的办法就是自己成为噩运之神。”月钥回过头来看着夜晨,她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女刺客。
夜晨久久的凝视着月钥,良久,他扭过了头,说:“你走吧。”
月钥惊讶的看着夜晨问:“为什么?”
“犯罪者是无权裁决另一个犯罪者的。”夜晨淡淡的说道。
夜晨扭头看了看那具机甲,巨大的爆炸损坏了那具机甲,操纵者在里面晕了过去。
“犯罪者么……”月钥深深的看了夜晨一眼。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月钥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喂喂,你就这么把她放走了啊鸡腿兄!”涅克吃惊的看着夜晨说道。
“鸡腿兄……我不就是啃了个鸡腿嘛,难道我吃什么就是什么兄?”夜晨无奈的看着涅克说道。
“不要跑题!我在问正事!你让我的伙食费怎么办?”
“我有钱,我请你。”夜晨感觉涅克就跟魔方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魔方先生嘴里说着令人的秘密,但是却只关心夜晨买不买他的面具,涅克问着正事,实际上只是关心自己的伙食。
“话说你好像没什么用吧,伙食兄。”
“额……至少炸死一帮小怪,可你看起来有用,最后还不是让她跑了。”
“说的还真有道理啊。”
两人开始返回学校了,夜晨看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充满了悲剧与不公,如果想摆脱这些,你只有获得绝对的实力,把这个世界毁灭再重建,如果有人说不那就杀了他,就如同月钥说的,想要摆脱噩运,只有自己成为噩运之神。
……
此刻,一个小湖里面有一个肌肤素白的女人,她的头发漆黑如墨。
“犯罪者吗?有意思的男人。”月钥的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