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校，这是个重大发现，林蔚问道，“距离你远吗？”
程静回忆了一下，“应该不远，即使隔着窗户，那个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林蔚继续在本子上记下来，“还有吗？”
程静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基本上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其他的就都是汽车的声音了。”
林蔚眉头皱起，“完全没有人说话？那怎么听得到汽车的声音，理论上汽车跟底下的人声应该差不多才对。”
“嗯，没有人说话。”程静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很确定的说，“但是汽车声音挺频繁的。”
林蔚点点头，听不到人声，住在高层，汽车声音频繁，临街。
“你从来没有出去过那个房间吗？”
程静的声音里都是颤抖，“出去过，每次那个混蛋想要凌辱我的时候，就会将我拖到洗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静整个人都已经泣不成声了，林蔚轻轻的拍了拍程静的后背，“今天就到这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别的东西，再告诉我。”
林蔚一走出病房，就看到很多双期待的眼睛，虽然不像让他们失望，但林蔚还是不得不说道，“什么都没问出来，唯一确定的一点是，傅瑾瑜那个乌鸦嘴，猜中了，凶手手里还困着一名受害者，就是凶手的女朋友。程静曾经见过她。”
“这是我从程静嘴里问出来的所有的东西，她现在状态不好，我都不敢锦绣问下去了，担心她会奔溃，”林蔚将本子递给甄俊，“甄俊，查查看本市有多少所中学周围有高层住宅区，我们之前调查出来的所有在白娟跟程静被放下的那天晚上出现的司机，跟他们相关的房产如果有符合这个条件的，优先选出来。”
“好的。”甄俊记下了林蔚说的筛选条件，“对了，林队，傅专家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傅瑾瑜也住在这家医院，既然醒了，林蔚自然是要去的，醒过来的傅瑾瑜看上去依旧十分的虚弱，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看到林蔚的瞬间，傅瑾瑜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你来了。”
“嗯。”相比较傅瑾瑜的好心情，林蔚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好了，甚至有些沉重，“真让你说对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第二个受害者，程静醒过来了，我从她那里得到消息，那个男人，确实绑架了他的女朋友，而且长期实施虐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傅瑾瑜只是说出一个情况最糟糕的推测，连他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调查要小心的进行，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他一时冲动，害了他女朋友性命就不好了。”
林蔚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会注意的，不过你想得有些长远了，我们现在别说打草惊蛇了，连嫌疑人范围都没划出来呢。不过程静这次的动静，倒是将范围缩小了不少，希望在新的受害者出现之前，我们能够将凶手抓到。”
林蔚的压力很大，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头埋在胳膊上，看起来有点疲倦，又有些脆弱。
傅瑾瑜凑过去，握住了林蔚的手，“我相信，你一定会捉到凶手的。”
林蔚很快就调适过来，抬起头看着傅瑾瑜，“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你倒是个给自己找了个不干活的好借口，既然不能行动了，那傅专家给分析分析，这个罪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就是失个恋吗？多大点的事儿，怎么那么想不开。”
傅瑾瑜眼睑微敛，避开了林蔚看过来的目光，“因为对于有些人来说，失恋并不是一件小事儿，足以让他疯狂。”
听到傅瑾瑜低沉的声音，林蔚有一瞬间的尴尬，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很快的转变了话题，“我已经让甄俊优先筛选司机了，除了司机之外，关于这个凶手，你有什么看法。”
傅瑾瑜问道，“程静有说什么吗？那个凶手说过些什么话，做过些什么事儿？”
“程静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晰，说起凶手的时候，一直浑身发抖，她只说那个男人虐待她的时候，似乎是在跟那个女人对话，她说的断断续续的，有些含糊，一直在重复，我看她状态是实在是不太好，就没有一直追问了，你如果需要什么信息，你自己去问她，不过注意态度，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傅瑾瑜点点头，“等点滴打完了，我去看看她。”
林蔚站起来，“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先回警局了，如果能够从程静那里问出什么，给我打电话。”
看到林蔚要走，傅瑾瑜有些失望，“你这就要走了？”
林蔚看着傅瑾瑜的眼神，那个眼神看起来竟然有些委屈，“要不然，给你削个苹果？”
傅瑾瑜听到林蔚的话，表情有些呆，林蔚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坐下，然后伸手就拿了果盘里的苹果，开始削皮。
秉持着对待病人的耐心，林蔚的苹果削的格外认真，苹果皮削出了一长条，一直都没断，让林蔚都忍不住感慨一下，这次削皮发挥的好，“最近削苹果的技艺大有长进啊。”
傅瑾瑜看着林蔚手里明显小了一整圈的苹果，虽然是一长条没错，可是这长条实在是略厚了些，只是这种实话，是万万不能说给林蔚听的。
结果还剩最后一个底的时候，林蔚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手，想到傅瑾瑜那讲究的性子，立刻就顿住了。
傅瑾瑜眼神专注的看着林蔚，自然没有忽略掉林蔚瞬间变得僵硬的表情，心中觉得好笑，“怎么了？”
听到傅瑾瑜的话，林蔚有一瞬间的心虚，手上的一抖，一直保持的长长的苹果皮应声而断，掉在了苹果正下方的垃圾桶里。
剩下的那一圈，林蔚干脆也不削了，直接将手中的苹果递给傅瑾瑜，心中想着，然后林蔚就看到傅瑾瑜顺手接过来，大口啃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