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月阁。
“公主,今天见到你的敏哲哥哥了,是不是很开心?”千歌跟着倾羽回到雪月阁,替她梳洗好准备让她就寝。
镜前端坐的倾羽,身着一件鹅黄色的内衬裹裙,外披一件白色纱衣,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听得千歌的话,便放下手中的玉梳,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你这个坏蛋,又开始戏弄我了是不是。”
“公主,你心动了就直接说,不要……”千歌的笑僵在了脸上。
“歌儿,怎么了你?”发现千歌不对劲,倾羽忙问。却见千歌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而她身后,竟然站着西泽磊。
“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倾羽惊叫一声,“来人啊。”她大喊道,然而,却无人前来。
“呵呵呵,公主殿下,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西泽磊一身酒气外加一脸淫笑,“殿上你就跟我暗送秋波,我这不是就自己赶来了么。”说完就向倾羽扑过去。
“你不要胡说,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好感。来人啊。”倾羽向内室跑去,结果一个踉跄,摔到了床上。
“小宝贝,还说没有兴趣,都自己主动了。放心吧,外面的侍卫都被本太子的金子摆平了,他们不会进来的。你就从了本太子吧。”西泽磊扑过来一把扯下了倾羽的纱衣。
“你走开。”倾羽想推开西泽磊,却被他抓住双手动弹不得。
“公主真是白白嫩嫩的,让我看到都受不了啊。”失了罩衫的倾羽只着贴身内衬,肤白似雪,看的西泽磊口水都流了出来。他一手攥住倾羽的双腕,可怜倾羽被禁锢无法挣脱动弹,只能眼睁睁看他另一只手向她的亵裤伸去。
“嘿嘿嘿,今夜本太子就做个新郎了,哈哈哈,想想就兴奋……”西泽磊想扯下倾羽最后一层碍事的防备,却因为醉酒的原因一把抓偏了,呲的一声将倾羽的亵裤扯下一片布,还在倾羽的大腿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倾羽吃痛嘤哼了一声,西泽磊听到更加兴奋起来,“小宝贝,别着急,本太子这就来了。”
“西泽磊你这个淫贼,住手。”就在孤立无援的倾羽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西泽磊便觉脑后一痛,他忙伸手去摸痛处,感觉湿乎乎一片,将手拿到面前,上面竟然都是血。他白眼一翻,整个肥大的身躯压到了倾羽身上。
“薛殿下?”得意挣脱的倾羽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西泽磊,看到手持镇纸的薛志成大口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一声不吭地呆立在那里。
“我,我不会将他打死了吧。”薛志成吓坏了,半晌回过神来问倾羽。
“谢谢薛殿下。”倾羽起身走到薛志成面前,见他还保持着这个动作,忙将他还举着的右手拉了下来,将镇纸放到桌上,之后又跑到床边,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西泽磊的鼻息。
“他还有气么。”薛志成急忙问。
“还有气,没死。”倾羽缩回手,又想起被打晕的千歌,又跑去外室,探了探……还好,千歌也并无大碍。
“那就好,吓死我了,真要把他打死了,止倭国必定要跟我林溪国开战了。”薛志成惊魂未定的扶着桌子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会到我这来?”看西泽磊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了,倾羽忙倒了杯水递给薛志成。
“我……”倾羽一问,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我是想来拜访公主殿下的,不想竟碰到这个淫贼对公主施暴。”
“拜访我?为何?”倾羽并不想多谈刚才发生的事。她绕过西泽磊,坐到薛志成的旁边,柔声问。
“自是倾慕公主。殿上一见,恍若天人。我想到此生非公主不娶,所以,就过来了。”薛志成有些腼腆。
“殿下言重了,倾羽心中已有意中人,多谢公子错爱。”倾羽虽然很感激,但是却不想耽误了这位皇子的终身大事。
“我,额……”被拒绝的薛志成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多谢薛殿下,不然恐怕倾羽清白难保。”倾羽打破尴尬,向他道谢,说着话眼中却不禁流下泪来。
薛志成见状,忙伸手想揩去倾羽的泪水,但是倾羽却向旁边一躲。他只得尴尬地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递给倾羽,“是我唐突了,公主莫怪。”
倾羽接过白绢,道了谢,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羽儿……这是怎么了。”忽听得一声惊呼,一道白影霎地闪到了倾羽身边。
“敏哲哥哥。”倾羽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看到慕容敏哲深邃的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站起身一头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见她身上只着着贴身的内衣,慕容敏哲忙脱下罩着的白衫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晚膳时看到西泽磊醉醺醺地出了炙阳殿,一路往这边走,不放心地远远跟着他,结果发现他贿赂了侍卫,进了雪月阁,想对公主施暴。”薛志成看到倾羽扑进慕容敏哲怀里,就知道倾羽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便不提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陈述了一下发生的事情。然后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
“多谢薛兄。”慕容敏哲这才看到还有个人在这,但是由于搂着倾羽还在颤抖的身子,只能点头向他表达了谢意,“还劳烦薛兄去炙阳殿通报陛下和贵妃带人前来处置这个淫贼。”
“是,我这就去。”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多余,薛志成拱了拱手,转身跑了出去。
倾羽哭了一会儿,从慕容敏哲怀中抬起头,满是泪痕的小脸尽是委屈和恐惧。“敏哲哥哥,羽儿差点就被这个歹人辱了清白。羽儿好怕。”
慕容敏哲没说话,脸上却已是蒙上了一层寒冰,只见他将倾羽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外室的榻上,之后转身又欲奔回屋内,却被倾羽一把拉住。
“敏哲哥哥,你莫要去教训他,你这一去,他就算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倾羽知道慕容敏哲的功夫,殿上得胜都是敛了实力,他若盛怒之下夺人性命绝非难事。
“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么。”慕容敏哲双手紧握成拳,怒道。
“总之,谁去教训他都好,你不要去。”感到他虽被拉住,但还是想上前,倾羽忙起身下榻,死死地从背后搂住他。“羽儿不想你出事,更不想你为了我跟止倭国为敌。”
“为了你,我可以与天下为敌,何惧他一个止倭国。”慕容敏哲语气软下来,因为恼怒而前倾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倾羽不要你与天下为敌,只想与你在一起就好。”倾羽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慕容敏哲只听到前半句,却未听到后半句。
“没什么。”倾羽羞赧地松开手,退回到塌上坐下。
慕容敏哲见她不愿说,也不强迫她,只是转身挨着她坐下。
“用过晚膳我就想过来看你,却被彦华叫住少聊了一会,没成想来到你这竟是这幅光景。”慕容敏哲俊脸上又掠上一层阴霾。
“我本要就寝了,谁知西泽磊忽然闯了进来,打昏了歌儿。”倾羽指了指昏倒在地的千歌,“我拖不动她,只能让她倒在那里。”
慕容敏哲起身,走过去将千歌抱起来,倾羽起身,让他将千歌放到了榻上。
“我们先出去吧,这屋里感觉好憋闷。”倾羽看了看未醒的千歌和内室里的西泽磊,感觉心中仿佛有块石头压着。
慕容敏哲见她不适,便又抱起她,走出堂屋,将她放到了园中的石凳上,并细心地将罩衣将她裹紧。随即陪她坐下。
“羽儿,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在旁边这秋千上跟你说过什么么?”慕容敏哲不再提今夜发生的事,转头望向她,此时,月光温柔地照在他的侧颜上。
“我,我不记得了。”倾羽支吾道。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出来呢。
“我说过,十年后我回来娶你。”慕容敏哲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深情的说。
“我只当敏哲哥哥是在说笑。”倾羽慌忙躲开他的注视。
“我怎么会是说笑,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好,唯有这样才能配得上你。”是了,十年来他每天闻鸡起武,白天习武,晚上习文,其实都是为了能配得上她,“只是不成想竟然成了所谓的‘四君子’之一。”慕容敏哲有些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