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草的温柔带着不羁绊的自由,茂密繁盛地开过——
我开始做一枚淡淡的女子,听说那是一种无争的样子,可自由从来都需要争取。春末夏初的时候,风铃草的温柔带着不羁绊的自由,茂密繁盛地开过。“他”看见那自由太美好,像极了“他”梦寐以求的样子,所以摘折下来,养植在水晶花瓶里。
风铃草无法养在水晶花瓶里,所以开始哭泣,眼泪掉在花瓶的清水中,“他”却不曾发现过。日晒三竿,养植也毫无规律,原本柔情的话语于是日渐消弭。因为“他”粗心大意,枯萎才无迹可寻,似乎也感受不到远离。
万物有根系,脉搏的律动印证生命在呼吸,“他”需要氧气,时时刻刻需要氧气,而我就是那制造氧气的唯一存在。所以我要“依附”,他要“依赖”,只是眼泪掉在花瓶的清水中,“他”却不曾发现过。
我想擦干自己的眼泪,用余生仅剩的时光,回想起初温柔自由的声音和步伐淡然的姿态。倘若闭上了眼,就奢愿“他”不再打扰,倘若睁开了眼,就奢愿“他”风尘归来。
我知“他”的归来,必定是风尘的;而风铃草的温柔,也从不羁绊“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