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眼见这沈丹峰人小气大,不由轻笑,“二公子,好脾性,若是我苏媚,恐这百花楼都成灰烬!不得一丝影踪。”
话落,噎的沈丹峰星眉怒瞪,却又无法,不由眼珠轻转,心里琢磨该如何叫这苏媚说真话,好知爹爹到底如何?
大哥如今全靠母亲救治,而此时沈丹峰就想知道,这别国使臣来此,该如何做?若他们暗中作乱,可该怎么办?
为何百里老将军中风,自己的祖父竟也要告老回乡,还精神恍惚,这都不正常,沈丹峰真怕这焱皇要拿整个东篱来做赌注。
一是想破斧沉舟,不是都想看到东篱皇室残杀,焱皇就将计就计,杀个片甲不留,这幽灵王高兴,东篱如此,会如何?别的国如此。
二是,这皇位惦记的人不少,那就挣个挣个彻底,绝症就得要以毒攻毒。
三是,致死地而后生,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将幕后之人引出,倒要看看这些牛鬼蛇神。
四是,沈丹峰害怕此计当中空还有爹爹的手笔,自于是不是要抓住其它国的细作,还不是猜想,恐怕焱皇真有此意。
……
焱皇此人心机深沉,不但有毒娘子的狠辣,还有东方难得狡诈,根本就是个集皇家血统的变异怪胎,这可谁都不知道?
沈丹峰也是猜测这其中的一切可能,可去不成想都一一无法得到答案,眼睛微眯,盯着苏媚,想要看出端点。
谁知苏媚轻松无事人似的走到帷幕里面的琴室,走到琴案旁的椅子上,坐下,
含笑的看着沈丹峰,抬起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随着曲动,歌声飞扬,韵味十足,音律动人心弦。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
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
帐前暗描眉
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
爱别离酒浇千杯 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
姗姗雁字去又回
荼蘼花开无由醉
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
一首朱砂泪,声音宛然动听,轻灵的节奏,宛如天籁之音。
沈丹峰不由静心喝几口茶,品味歌中含义,心里思量苏媚为何无缘无故歌一曲?
见其眼波流转,轻起朱唇,歌声飘出,让人不由闭目聆听。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苏媚缓缓站起。
一袭红衣罩体,拖拽在地,修长的玉颈下,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藏与纱裙中,若隐若现。三寸金莲,诱人妖娆。
步步摇曳生姿,散发出诱人的邀请,还有那淡淡的清香纷扰着脑神经……
苏媚向来的装束都是极其惊艳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似雾似水,不经意间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樱桃小嘴,淡淡的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魅力。
苏媚看似随意的一个眼神,可确是流露出致命的魅惑,可惜沈丹峰稳坐钓鱼台,等着苏媚给交代。
轻笑捂嘴停在沈丹峰的面前不远,虽隔着帷幕,可还是看见那肤光胜雪,当真如明珠生晕。
轻眨着双眸,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娇羞的媚笑。
沈丹峰见此,额头冒汗,眼里充满了警告。
苏媚却不怕死的用眼神告诉沈丹峰,想要鱼来,这儿也要有诱人得饵才行。
沈丹峰气的用眼神回应,“等过阵就更好看,不过硬要让鱼来,会不会来个龟?
沈丹峰话里藏话,暗示苏媚,想的挺好,就怕后果很严重。
苏媚轻笑,“龟者荣耀,都是绿毛的多,不知二公子可想养几只!”
其话落,苏媚再次暗示告诉沈丹峰,这不管是谁?都因宫里而至。
“不了,我还是要鱼吧!好了,就杀了吃肉,不好,就剥了皮喂狗!”
沈丹峰想说的是,只要是有用的就可,若不是……
“二公子心好狠!就不怕变成厉鬼来找你!”
苏梅暗示,这阎罗王不好惹,你最好少惹为妙。
沈丹峰不由盯着苏媚冷笑到,“怕!不过,我更怕被你们给卖了!苏娘子的传奇本公子略知,可本公子的传奇苏娘子恐无可预知,今日便放手回给你们,毕竟本公子才九岁。”
话落苏媚冷眼瞪着沈莫言,”二公子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说玩就玩,任你挑选随意?”
沈丹峰砰的一下起身,虽然站起来也没苏媚高,可气势绝不输给苏媚,眼中的冰冷如霜,笑着控诉,“本公子忠心是否?自有公论,可将本公子如此耍弄,苏娘子可仁义?我的亲人正等着救治,苏娘子繁忙,本公子告辞!”
“慢着!自在江湖笑,身不由己闹,我苏媚也不是不讲道义,公子来了百花楼,我们就得伺候好了,我看公子还是将有的没的说一下,免得人办错事!”
话落,沈丹峰脸色一遍,不知该不该此时翻脸,可明知此时不妥,还如此做,沈丹峰完全为了家人,恐她们们如此,就是要自己坦白,这碧落黄泉和落地琼花,谁解得?
她们在怀疑并不是医圣谢安,恐已确认,否则不会如此。
此时,曾和爹爹商量过,绝不可将母亲一事说出去,为何?哥哥会受伤,幽灵王为何给哥哥下了碧落黄泉?难道他们也在找解毒之人?
如今,十七皇子要上位,朝中老臣岂能甘心,这一番杀戮避免不了。可谁会想到,朝中反抗的人只不过几个,这不只十七皇子都怀疑,连沈丹峰都觉得这不是夺位,倒像一个闹剧,如今这苏媚提到,“自在江湖笑,身不由己闹!”
这一句,让沈丹峰心里咯噔一下,“笑,闹”二字的出现,让沈丹峰再次怀疑,这是场笑闹。
争夺皇位是笑闹,那焱皇岂不真如自己猜测一样,根本没死或是假死?
为何这样?玩吗?焱皇作什么?难道还有不知的事,引幽灵王现身,去发现是十七皇子,幽灵王还是没现身。
沈丹峰不知为何焱皇要将幽灵王逼出,莫不是要赶尽杀绝,或还有其他的事。
还有一个可能,找真正阎罗殿的鬼王,可这鞋都找出来,只要凤印就可以了,莫不是焱皇无凤印,那被关起来的张皇后的凤印是假的不成,可个老臣也不会让的,再说这知情人不少,怎么可能不会传出。
太后身死,不是焱皇所谓,乃是十七王所谓的话,那可是大逆不道,这可是不是闹剧,焱皇到底要做什么?
沈丹峰猜不出来,也许真的是个闹剧?
“苏娘子要怎样?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你不都知道吗?怎么要本公子一一再回一遍还是审问本公子?”
苏媚冷下脸,沈丹峰在转移话题,明知自己说的是什么?
还想要自己提出来,看样子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心里不由琢磨如何找出这可已解碧落黄泉和落地琼花之毒的人,那可是拥有最纯净血香之人,那可是制造返老还童的药引。
其实,当年的毒娘子拿到这碧落黄泉和落地琼花之时,两种毒药吃下,再有血香为药引,那便是不老药的药中之宝,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恐在别人眼里是笑闹,可在那急需不老药的某位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眼见在生死关头,碧落黄泉之路在眼前,恐惧一切所拥有的的不在,只想要保留下来,所以,江山如画又算得了什么?
美女如云也不过是过眼如烟,这皇权至上都不低命不久矣的恐慌,拿江山博弈回生的希望,拿江上博一个获得机会,试问谁能抵挡的了诱惑和希望。
血香,血香,这沈莫言能活着,这沈丹阳能活着,那就说明将军府里拥有血香之人,就在那里,会是谁?
苏媚打量这沈丹峰,而沈丹峰也同时在观察者苏媚,眼中清凉,没隐瞒,苏媚不相信,自然要自己直白说出,那是否代表他不知,还是知而不报,只是掩饰的好?
“公子还是人小鬼大,没……”
话未完,便听得一声喊叫传来,“苏娘子,何在?邀请本公子前来相会怎的自己却避而不见,苏娘子,出来了!本公子可是心心念念的等到夜黑来此与你相会,把酒言欢……”
风十屹风言风语的在楼下喊叫,惹来老鸦的怒斥,“公子即来次玩乐,自有姑娘相陪,今日苏娘子身体不适,还望公子另选他人,莫要……”
“莫要个屁!别跟本公子墨迹,来着就是苏娘子邀请的,你在这到什么乱,好了,闪开,你不去请,那我就自己去找。”
风十屹想越过老鸦上楼,却不料老鸦冷笑呵斥,“放肆!敢在百花楼闹事,找打!”
话落,老鸦出手,快如闪电,却没想道,风十屹巧妙闪开,这一掌打在木质楼梯那,顿时碎裂!
一声,巨响,尖叫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