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盯着曲清雨,凛寒肃然的气息透体而出,“那次的事情后,我冷处理了我们的关系,我本意是不想利用你的。
但你却纠缠不休,明知道我为了救小宝同周沫结婚了,你还是不死心,竟然对我全家人说你怀孕了,处心积虑的住进盛家来。
曲清雨,不是我想利用你,是你主动跑过来让我利用你,而你更不是无辜的羔羊。
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是花样百出,用尽各种卑鄙手段,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自找的。”盛南平无情的戳醒曲清雨。
盛南平的话不是凌空彻响的霹雳,却叫曲清雨一次性尝够了酸苦辣痛的滋味。
曲清雨伏在地上,又羞又痛,想到被抓起来的爸爸,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慢慢的爬到盛南平的脚边,半跪着仰头祈求盛南平,“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有过几个月情分的面上,求求你救我爸爸一次......”
盛南平一把将曲清雨拎了起来,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一字一天句的说:“你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还有脸来求我!你这个黑了心的女人,竟然指使人绑架周沫,羞辱周沫,我要让你得到惩罚,我要让你声名扫地,我要送你去坐牢!”
曲清雨的下颌被盛南平捏地钻心的疼,而更让她恐惧的是盛南平的阴狠的话语,她流着脆弱的眼泪,连声祈求着盛南平,“南平……我错了,对不起,饶了我吧……对不起周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盛南平像仍一块破布似得,将曲清雨重重掷在地上,声音冰冷的对门口的保镖说:“把她拖出去,同那些绑匪一起送到警局,依法处理。”
门口两个高大保镖绝对遵从盛南平的命令,面无表情的大步走进了。
曲清雨立即大声尖叫着:“不要啊,不要送我去警察局......南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一直很爱你的,我把一颗心掏出来对你好,你不能这样对我......”
盛南平心如磐石,面罩寒霜。
两个高大保镖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提起曲清雨就往外面走。
“南平,饶了我吧,我错了,对不起......南平,求求你,放过我吧.....”
周沫坐在沙发上,目睹所有的一切,听着曲清雨渐渐远去的凄惨叫声,看着无动于衷的盛南平,心惊胆战。
这个男人的心真是够恨,够硬,就算他没有把曲清雨当做真正的妻子,但他们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很久,曲清雨对他又是一片真心,没有爱情总该有些感情的。
但盛南平对曲清雨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讲,直接把曲清雨扔到监狱里面。
周沫不由暗自警醒,她绝对不能得罪了盛南平,这个男人翻脸无情,可以把人捧上天,也可以杀人不眨眼!
盛南平打发掉曲清雨,转头看向周沫时,像变脸一样,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我抱你去楼上洗个澡,我已经派人去接孩子们了!”
周沫一听说马上要见到孩子了,高兴的什么事情都抛在脑后了,自己从沙发上跳下来,“我不用你抱,告诉我去哪里洗澡就行了。”
盛南平宠溺的看着周沫笑笑,拉着周沫的手走到楼上他住的卧室,“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这里,你先在这里洗澡吧,等下我会吩咐人把那个女人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之后我们再回主卧室住。”
“没关系,我不在意那些的。”周沫欢天喜地的走进盛南平的卧室。
盛南平到一旁去打电话,他这边已经动了曲清雨,曲振坤那边也开始收网了,前期工作准备充分,估计收尾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卧室里面以黑白为主色调,铺着深诸色的地毯,处处干净简洁,透着强烈的男人气息。
“你怎么了?”盛南平立即推门走了进来,声音中隐隐的透着慌急。
惊魂未定的周沫抬头看了眼盛南平,闭了闭眼,“没事的......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盛南平没有再多问,径自走到浴缸边,伸手就将周沫扶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慰着她:“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以后再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了......”
周沫有些愣愣地,有一点清醒又似不太清醒的样子,任凭盛南平有力的大手抱着没有穿衣服的她。
其实只要盛南平在她身边,她就很安心,是那种可以把命交给他的安心。
盛南平怕周沫感冒,一用力,将周沫从浴盆里抱了出来。
“雪儿有些发烧,今天太晚了,大姐她们明天带孩子回来。”
周沫一下子失望了,仰面无力的躺在大床上。
她洗过澡,裹着浴袍走出盛南平的卧室,正探头向楼下张望,一个笑容温和的中年女佣人走了过来,“夫人,先生让我告诉你,他有急事去公司了,你的衣服都在卧室里。”
卧室?哪个卧室啊?
周沫疑惑的跟着佣人去了卧室。
来到佣人嘴里的卧室后,周沫彻底无语。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盛南平居然把曲清雨原来住的主卧室重新装饰了一遍。
原本曲清雨的风格是奢华的金色调,现在变成了周沫喜欢的温馨的暖色调,壁纸是鹅黄的,所有的家私都是米黄和白色相间的。
兔死狐悲!
周沫莫名的心惊害怕,她会不会也有被盛南平无情遗弃,一脚踢走的那天呢......
周沫胡思乱想着,找了身衣服换上,然后下楼吃早餐。
她刚吃过早餐,有车子驶进别墅,是辆非常豪华的保姆车,周沫估计是小宝他们回来了。
周沫欢喜的迎了出去,车子一停下来,一个小男孩就从车上跑下来,直奔周沫。
“小宝!”周沫看着明显长高长胖的小宝,加快脚步,一把将小宝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