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怒火难消,更大力的钳制着周沫的脖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们,如果不是为了救小宝,我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周沫呼吸不畅,小脸渐渐泛紫,就在这时,盛南平终于放开了手,周沫立即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肺内突然涌入新鲜空气,令周沫剧烈咳嗽起来,每咳嗽一下,牵引着身上的伤口都跟着剧烈的疼,疼的她眉梢突突的跳。
但这还不是最疼的,因为盛南平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后背上的伤同床铺重重的磨蹭着,她就像被人按在烧红的烙铁上,疼的她都想从床上跳起来。
她这幅柔弱而倔强的样子,好像细细的琴弦,在某人的心坎上轻轻一拨。
“盛先生,夫人身上的伤口多,我建议用两天抗生素......”医生低声的对盛南平说。
“我不用抗生素,我身体素质好,可以自愈的。”周沫立即反对,她最近准备要孩子呢,她急着救小宝呢,绝对不能随便用药的。
盛南平好似读懂了周沫的想法,看着周沫的眼神越发深邃,“她暂时不用抗生素,先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好。”医生点点头,出去了。
周沫见医生走了,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经受这非人的折磨了。
她精神一松,疲惫感上涌, 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周沫在睡梦中翻动了一下,碰到了膝盖处的伤,她再次被疼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大床旁沙发上看文件的盛南平。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暗,盛南平靠在沙发里,峻冷刚毅的脸庞有一半落在暗影里,矜贵高冷中透着几分疏离凉薄之意。
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委曲求全,盛安平也不会接受她,盛家也容不下她,她对爱情的美好憧憬,被盛南平野蛮的行为彻彻底底的浇灭了。
周沫难过的闭上眼睛,她不能再贪恋盛南平的任何好,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温情脉脉的白马王子,他残忍,冷血,凉薄,凭着她这点道行,是绝对征服不了他那颗如钢铁般冷硬的心。
现在周沫只祈求快点受孕,拯救小宝,然后她就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这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屋内空无一人,盛南平大概早就上班走了。
周沫微微失望,随后苦笑,她这样爱白日做梦的女人,就应该嘴巴子抽起来,竟敢痴心妄想盛南平会留下陪她!
因为背上,腿上都有伤,周沫没有上学,洗漱之后,下楼吃了早餐,之后又到床上躺着了。
她刚躺倒床上没多久,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爸爸周广东打来的。
周沫突然想起来,爸爸叫她今天早晨给打钱呢。
她犹豫了一下,万分为难的将爸爸的电话接听起来。
“沫沫啊,你有没有跟姑爷说钱的事情,他怎么还没有给我打款啊?”周广东急火火的说。
周沫想到昨天下午盛南平对自己的羞辱,苦涩的笑了一下,“爸,我跟他说过钱的事情了,他说不会再给你钱了。”
周广东马上不高兴了,“你这个孩子啊,做事情怎么不动脑子啊,你不能直接向他要钱啊,你要想办法,讲策略啊!”
周沫听出爸爸话里流露出来的深意,心里一凉。
在她爸爸心中,钱和利益永远占据第一位,至于她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是否幸福快乐,老公对她如何,这些完全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讲什么策略,想什么办法?难道要像三年前一样,给盛南平下迷药,我去引诱他,然后被他恨之入骨......”周沫有些自嘲的冷笑着。
周广东显然没料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电话那边马上响起寇静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就说了,这个女儿你是白疼了,当初我不许你接她回来,你还同我吵闹,看看,你遇见这么大的困难,她都不肯帮你,还是我的程程好吧,不辞辛苦在外面为你奔波......”
周广东受了寇静的挑拨,立即怒了,“你在跟我说什么混账话!谁都知道盛南平是帝都的财神爷,无冕之王,你好歹是他的合法妻子,难道还比不上外面的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