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被两个无良长辈强制定亲后,赢初出于羞涩一直都没来见他,直到他离开这里的时候,赢初也没有来送他。
对此王夜非常的无语,但无语归无语,他还是决定返回崖州。
因为他已经听到一个消息,萧关守将耿文命死了,偌大一个萧关所有官兵尽数缟素。
对此王夜足足发了半天的呆,他先前装神弄鬼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怎么耿文命还是死了?
不管怎么说,耿文命已死,那么云王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造反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云王起兵造反。
紧接着朝廷震怒,一大批与云王有关联的官员被满门抄斩,宰相张太岳执掌大权。
三月,云王率兵攻破泰州,尽屠之,四月云王兵临湖州,直取萧关。
王夜隐隐感觉到有一些奇怪,按理来说云王进度不应该会这么慢,完全可前世的那种进度截然不同,虽然同样是直取萧关,但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在路过甘州见过古韶后王夜隐隐明白过来。
王夜不是傻子,古韶也是耿文命的十三义子之一,兵法武功手把手的教过,可这混蛋却半点也看不出悲伤的意味,这就说明一个问题,耿文命是装死,诱导云王起兵,然后一举将其廓清之后,重新在朝堂上振起勒武将声势。
不但是宰相张太白需要权利,这些蛰伏已久,被文臣欺压了几百年的武将也需要权利。
一想到这里王夜浑身都冰凉。
这帮狗娘养的王八蛋都红着眼睛想要权利,唯独没有人怜悯过那倒在云王铁骑战刀下的无辜百姓。
想起各地被云王叛军无辜杀戮的百姓,王夜既愤怒又伤感,但却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政治!
王夜身心疲惫地返回到崖州官府,结果遇到一位信使,这位信使来的目的很简单,他是丞相张太白派来的,让王复礼率军阻击云王。
已彻底没了好心情的王夜二话没说,一剑杀了这个信使,然后把人头丢了出去。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痛恨一个人物,就连巫神教和云王都没这么痛恨。
狗娘养的张太白,当初害得自己和妹妹险些没命,现在又丢出根胡萝卜来引诱我爹?你想疯了你的心!
“你这是干什么!”王复礼震惊地看着倒地毙命的信使,怒视着儿子,拍着桌子怒道:“他好歹也是朝廷的信使,你怎么就这么杀了?你是想要造反吗?”
“王复礼,你想要支援他没问题,但是你是不是先看看楚州城内的饿殍浮尸?”
王夜红着眼睛,提着染血的长剑,指着外面府衙道:“云王刚刚攻下楚州,楚州数十万百姓都被屠了,王复礼!如果张太白这狗娘养的真敢来这里,我就连他一块杀!”
听到儿子爆了粗口,王复礼喟然长叹一声,低头拈须不语。
“王复礼,张太白早就知道云王造反,但是他为了打击政敌,一拖再拖到现在!”王夜怒吼道:“楚州的百姓,有一半都是被这群狗娘养的贼官弄死的!王复礼,你要想死的话尽管去死,但你要胆敢拿崖州一兵一卒去,那就先杀了我!”
听到儿子暴怒的吼声,王复礼黯然长叹一声,转身返回到房间之中。
“罢了,我不去就是了。”王复礼无奈一叹。
王夜有些绝望地看他一眼,转身返回到府衙之中。
他已经向主簿和楚迈交代下来了,没有他的命令,崖州是绝对不会出兵征战。
做完这一切之后,王夜开始准备为接下来的金剑大会做准备了。
因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战!
一道乳白云光自虚空之中向东南方向一路飞去,所到之处发出隆隆音爆声。
帝师剑上面附带领域能力,其中一项领域就是能够飞行,而且还是长距离飞行。
王夜是准备去西南之地的龙门邪域,寻找第四张镇狱神符。
面前的一大片白云忽然向他涌了过来。
王夜眉头一皱,周身飘起一道剑光,正待转身,面前的白云骤然散开,数百名修士将他给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识,玄铃。
“玄铃,好久不见了。”王夜笑眯眯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对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视而不见。
“自然是好久不见。”玄铃脚踏虚空,甜甜一笑道:“王公子,你和我的好姐妹赢初定下亲事,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闺蜜一声呢?这让人家很伤心呢。”
王夜哈哈大笑道:“玄铃,看着自己的好姐妹找到如意夫婿,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玄铃发出银铃一般笑声:“你倒是还真看得起自己!吃醋,王夜?你也配?”
“玄铃,废话少说,你今天来该不会是跟我叙旧的吧。”王夜对周围的虎视眈眈的人群视而不见,笑道:“咱们有话直说。”
玄铃玉容阴沉,沉默半晌之后,恶狠狠地道:“将那口帝师剑还给我!”
“哈哈哈!”王夜再次大笑起来道:“你瞧瞧,你瞧瞧你们玄女殿的这些出息,为了一把剑就准备这么大阵仗,我都觉得很不值的。”
玄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如果你觉得不值得,那就把你的命交出来也不错!我倒是很想看看我这个闺蜜成了望门寡妇后的模样!”
呛啷一声,虚空之中无数光华闪耀,背后数十名高手同时祭出法宝将他牢牢围在正中。
“玄铃,你能让这些人退开么?”王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我有几句私底下的话,想跟你说,说完之后,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
“王夜,你该不会想要挟持我吧?”玄铃冷笑道:“然后再离开吧?”
王夜露出一抹轻蔑的神色,竖起一根食指:“如果你不答应,将来可别后悔。”
玄铃被他那轻蔑的眼神给彻底激怒了。
一股好胜心涌上心头,玄铃转身向周围同道行过一礼道:“诸位同道,还请等候片刻。”
一旁无雪对她最为关切,沉声道:“玄铃,王夜这家伙不会挟持你吧?”
王夜白眼望天,淡淡道:“这种糙活,我是懒得去做的。”
“不用担心,他不敢。”玄铃面色阴沉,她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王夜会把她鄙视的连渣都不剩,为了自己的颜面,她还是决定跟他私底下谈谈。
“王夜,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无雪冷冷地丢下一句。
“无雪啊无雪,我一直都觉得你还是勉强能配得上剑神这个称号的。”王夜看着他怜悯地摇了摇头道:“但是现在,你实在配不上这个称号了,你趴在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女子石榴裙下,别说是你自己,就连你的剑法也都玷污了。”
无雪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离开这里。
玄铃却是充耳不闻,玉足轻踏虚空,缓步来到他的面前,冷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花来。”
方圆百里的虚空,风云跌宕,只有这一对男女默然对峙。
“玄铃,如今这里是一个乱世杀场,能参与进去,玩这游戏的只有豺狼虎豹,我顶多算是一头獒犬,而你却连头狐狸都算不上。”王夜大笑地指着她道:“只能趁着那些虎豹争斗时,扒一点残羹剩饭,现在我不想警告你什么,只想告诉你,玄铃,如果你们玄女殿胆敢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把你们在素女宫大比时的那些破事全部抖露出来,素女宫主虽然修为不怎么高,但潜光回影之术还是会的,你们素女宫如果不想臭名满天下,就给老子安分守己一些,如果再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休要怪我不客气。”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玄铃脑门嗡然一炸,陡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玄女殿最大的死穴被这个混蛋给抓住了。
现在被王君谟一把揭开所有底牌,她忽然感觉到了王夜真正的可怕之处。
自己玄女殿辛辛苦苦几十年如一日的布置阴谋诡计,最后一张张底牌全部暴露出来,结果却反倒成为一个巨大的把柄,把自己给活活陷入其中。
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些臭事一旦被抖露出来会是什么的后果,玄女殿名门正派了千年,阴谋诡计虽也酝酿了无数,但却比其他以男子为主的门派更加要脸面,很不客气的说玄女殿的脸面就是性命,一旦被扒下来万事皆休。
玄女殿会在无数人的鄙夷与唾骂声中逐步腐烂下去。
“你敢!”玄铃色厉内茬地道。
“我敢?我为什么不敢?怎么?只有你来暗算别人,不准别人反抗么?”王夜讽刺地看着她道:“你们玄女殿的弟子啊,哪还有上古时代玄女祖师的风范,当年的玄女祖师创出了不逊于任何豪杰的基业,虽是一介女子,天下英雄,天下修士哪个胆敢不敬?可是这几百年下来,你们这些女子早已被那些宠坏了,你们就是一群睚眦必报的公主,好像任何人都该宠着你们,被你们指使的团团直转才是理所当然。”
“你说够了没有!”玄铃气得俏脸煞白,厉声呵斥道。
“怎么?玄铃,我这些话说到你的痛处了?”王夜抱着胳膊,呵呵冷笑道:“所以说,玄铃,你现在需要考虑的并不是拿走帝师剑,而是该出多少封口费来封我的口。”
玄铃被王夜的无耻彻底惊呆了,他竟然直接开口索要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