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装癖?
在我的认知之中,所谓的异装癖就是说一个男人非常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而现在站在我面前,宛如仙女一般的奈奈难道是?
我猛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一旁的奈奈。
而后者拼命的朝着宿容做出“嘘”的动作,只不过就是宿容当做没有看见就对了。
“可是九尾狐不是一般都是女性吗?”传说之中著名的九尾狐妲己都是女性啊。
“那是因为九尾狐在未成年之前都不会确定自己的性别,这个家伙在修炼成型,渡雷劫的时候被雷劈了一下,没有想到等到自己变成人形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为了男人。”
奈奈听着哀伤的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的盛世美颜啊,怎么就变成了臭男人的样子呢……”
我看着奈奈的样子,可惜的摇了摇头,说真的,就奈奈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是真的是一个女人的话,一出去肯定会惹得很多男人回头的,就像他说的,还真的是可惜了这幅好模样。
“你别说我了,宿容,我可记得你小时候也跟我一样是长头发,还经常……”
“你给我闭嘴!”
宿容的脑门突出了一个“井”字,狠狠的一挥手,瞬间一团绿火朝着奈奈飞了过去。
由于绿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奈奈一个闪躲不及,火焰迅速的烧到了奈奈的头上,并用这一种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快速的着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奈奈着急的连忙将自己头上的头发拿了下来,放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下。
好了,搞了半天,连头发都是假的。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奈奈真实的头发是利索的短发,而头发的颜色竟然是银色的。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嘛。”
“宿容!”
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假发,奈奈怒吼了一声,却没有胆子扑上去,只好拿起自己的假发,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剪刀开始修建自己的假发。
“然然,你不是想要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好好的听着,我慢慢的跟你讲。”
奈奈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他这是要反击了,毕竟刚才宿容竟然那么对他。
听到奈奈的话,宿容刚想要抬手,却被我连忙阻止了:“就让我听一下嘛!”
宿容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犹豫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奈奈的声音很清脆,说出来的故事绘声绘色,很快就把我带到了情节里面去了。
原来,我跟宿容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大概才六七岁的样子,而我的家也原本不在A市,而是在千里之外的东北,也就是曾经宿容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那个时候我的爷爷是地府的公务员,每年的鬼节,地府的百鬼放出来,爷爷负责给那些百鬼找点乐子。
去年是在幼儿园,而今年爷爷搭了一个场子,给鬼来唱戏,而在戏院里面放了很多纸人,假装那些纸人全部都是看守着鬼魂的鬼差。
而那时候年仅九岁的宿容,跟着一大堆的鬼就这么逃出了地府想要去看看人类的风景。
当时台上面演的戏叫做三郎救母,宿容百般聊赖的看着,觉得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生物,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就算再怎么脆弱的身躯都能创造出许多的神奇。
而当时就在那个时候,七岁的我,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听到有铜鼓声的时候,便朝着声音的发源地走了过去,诧异的发现竟然有人在唱戏,于是就走了进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宿容站在原地,闻到了人类的味道,一转头,就发现我躲在角落里面看戏了,当下心微微的一抽。
要知道这些鬼魂虽然现在有鬼差看着,但是闻到人类的味道,一个个可能会抢夺这个小姑娘的身体!
虽然自己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更不想一个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宿容还是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在这边干什么,这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跟我走!”
说着,宿容就拉起了我的手朝着门口走去。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脸茫然,看着眼前长头发,粉雕玉琢,长得就跟洋娃娃一样的女生莫名的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被他牵着手走出了戏棚子。
“你是谁啊?”
“我是谁你不用管,反正你听我的话赶紧走就对了!”
说着,宿容就转身想要回到戏棚子的时候,一阵狂风突然挂了过来。
这阵风大的很是怪异,瞬间就将棚子吹得东倒西歪,而那些纸人阴差也被这阵风给狠狠的吹倒了。
那些看戏的鬼魂知道元凯看守自己的阴差竟然只是一个纸人,瞬间就开始沸腾了,一个个都开始按耐不住的想要跑出来。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爷爷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在戏棚子的附近都埋伏了结界,让那些鬼魂逃不出去。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些鬼魂想要自由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结界慢慢的支撑不住了,百鬼涌了出来。
因为那天是鬼节,街上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回到了家里熄灯睡觉了,可以说那个时候在街上只有我跟宿容了。
我一见到这些脸色发青的鬼魂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二话不说拉起了站在我面前的宿容就开始狂奔起来。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宿容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完全呆愣在了一边,直到被我拉着跑了几步才猛然的回过了神来,连忙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爷爷说了,这些东西会抢夺你的身体,我们要赶紧回家才行。”我有些着急的看着眼前的宿容说道。
可惜后者似乎完全不领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赶紧跑,这些东西我来搞定。”
那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传说之中的鬼王接班人,还以为他只是一个纯属想要逞强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