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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我气急败坏的追过去,脚底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停住脚步,低头一看,是一个粉色荷包,我将它捡起,看了看,这不像是我的东西,春梅自小跟着我,从没见她有过这样一个荷包,难不成是薛铭的?莫非他是有了心爱的女子?难怪他刚刚有些不对劲!

薛铭,平日里你藏得竟这般好,我倒是真看不出你的心思,难得让我逮到这个机会,我可得好好看看!

我解了荷包的束带,正要打开,又停下了!

这毕竟也是人家的东西,这样翻看,不太好吧!不对,我是主子,他是仆人,我看一下,也不为过!

于是,我打开了他的荷包!如果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可能就不会像刚才那样,简单粗暴的打开它,因为,看到里面的东西,我震惊了!

这是我十年的遗憾,我十年的错过,我十年的等待,没想到,此刻,真的就这样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玉佩!

这玉佩本为一对,皆半圆状,拼凑在一起,便成一圆,寓示着美好圆满!自我很小的时候,娘就将这玉佩送与我,我一直带在身上,直到十年前,遇到了那个男孩。

十年后的你,又一次来到我身边,帮我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叫——

薛铭!

所以的记忆瞬间被唤醒,还记得十年前摊贩上的相遇,十年前槐花林里的欢笑追逐,十年前的相约,十年前的那场大雨,以及这十年的等待,执着!

我紧紧握着这枚玉佩,十年的思念,让我内心的情感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我清晰的明白,我要去找他!

这一定是月老的安排,让我们相遇,即便错过了十年,又一次让你来到我身边!

春梅回到房里,打了一盆水,将手帕放入水中沾湿,用手拧了拧,在脸上来回擦拭,奈何这红汁太过“顽固”,怎么也擦不掉。春梅不经意间,皱起了额头。正在春梅恼怒的时候,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松开她紧紧握起的手,拿下手帕,春梅顺势看过去,是薛铭,四目相对下,春梅脸颊一红,他倒有些戏谑的说:“你这样,擦掉一层皮,都擦不干净的!”

“那怎么办?”

“用这个!”薛铭拿出一个小瓶子,故作神秘。

“这是什么?”

“反正是好东西!”薛铭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温暖,让人觉得很舒心,春梅不免心动,“来,我帮你!”

轻柔的动作,深邃的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的认真,不停冲击着春梅的内心,一瞬间的悸动,让她甘心为他付出。她的情感,在那莞尔一笑中暴露得一览无余,落入我眼中。他们的动作,宛如一对彼此爱护的夫妻,一点一滴,刺痛了我的心,我紧紧捏住蝴蝶玉佩,强忍泪水落下的冲动,赌气一样将玉佩放入荷包中,系上束带,当作从来没有拆开过一样。

春梅看到我在门口,推开薛铭的手,轻喊一声:“小姐!”

薛铭转过身来,看向我,此时此刻,气氛尴尬,他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我苦涩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笑,说:“怎都这样看着我?……我打扰到你们了?”

春梅低头羞涩的样子,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小姐,你又开玩笑!”

“还不好意思了!”我强撑着和春梅开着玩笑。

“小姐!~我去忙了!”春梅红着脸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薛铭看着我,挑了挑眉,问:“怎么?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你来,能有好事?”说罢,薛铭还特意向我这边靠,头还低了低,一副调侃的样子,我直来气。

我一巴掌将他狠狠推开,“是没好事!即便有好事,也轮不到你!我呢,只是突然在房间里看到了某个人落下了某个东西,本来好意来问问,可这还没开口,便被人如此不待见!反正一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还是扔了吧!”我甩了甩荷包,收回手中,转身就走。

薛铭马上拉住我,这下,可真是好言好语相待:“小姐说的什么话,来来来,请上座!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小人怎敢不待见你呢?”

这话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的……假!!

我一脸不信的看向他,他开始一本正经的跟我说着一大堆乱七八糟,虚情假意的言语,我当即打住他:“方才还执意我会给你带来坏事,现在就好言好语相待!你刚刚那些话话听上去真真是……”

“很诚恳!”薛铭还自信的用诚恳这个词接我的话,糊弄我呢!

我对他叫到:“太假了!”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话很假,那就把东西还我,不然,我还会说更多这样的话!”不等我反应,他直接抢走荷包,小心收好。

此刻,只有我们俩,即便决定了当做没有看到那枚玉佩,但我还是想问,一个心里一直积压在十年的问题!

我在你心里,在哪个位置?

我平复了心情,小心翼翼开口:“这个……对你很重要?”

“那当然了!”听到他脱口而出的答案,我会心一笑,难掩内心的喜悦。薛铭突然意识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什么,立刻补上一句:“这个荷包,春梅做了好久的!”

我嘴角一僵:“春梅?”

“对呀!她做这个荷包给我,说是谢谢我那天帮你们!她费了那么多时间做这个,我可不得当宝贝一样收着,不然,她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那你喜欢这个荷包了?”

薛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信任你,才跟你说的啊!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送我荷包,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春梅!不瞒你说,每天晚上睡之前看一眼,总觉得特别的舒心!”

“春梅手工不错,这又是她费了不少心思做的,一针一线都堪称精致,你应该真的很喜欢吧!”

薛铭会心一笑,“她费了不少心血!春梅有时候虽然粗心大意的,但做手工倒是一把好手!她缝纫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你把她的行为举止,都记得这么清楚,如果她知道了,可能会很开心!”

“哎!你问这么多,到底想问什么?”

木讷了的我,失落的问他这个看上去有些多余的问题:“你喜欢她!对吗?”

薛铭一愣,他没想到小姐会问这个问题,他对春梅的感情,就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可是这又怎么解释呢?有些事又不能事事都对小姐说,所以,只是随口一说:“她仔细贴心,又不失聪明可爱,确实惹人喜爱!”

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满心期待,只换来这样的答案,薛铭,如果荷包于你很重要,那玉佩呢?我又算什么呢?

见我久久不说话,薛铭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他伸手想要碰我,我负气的拍掉他的手,还狠狠将他推开,退的好远,情绪激动:“你别碰我!”

“你怎么了?”

“骗子!”声音哽咽,眼睛湿润的下一刻就能涌出泪水。

薛铭手足无措,习惯的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我怎么骗你了?”我的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薛铭慌张的伸手要为我擦泪,“你别哭啊!”

我一手拍掉他的手,“你别管我!”薛铭木讷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心疼。我看着他,眼含泪水,我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扭头就想走,薛铭伸手拉住我,我却使出全身力气甩开他,跑出去。

天色已晚,我这样出来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还可以去哪儿,只是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再次抬头之时,竟然不知不觉中到了月老庙。又一次踏入这里,此刻却有些惆怅了。

我负气,冲进月老庙,埋怨月老:“你算什么月老,错牵红线,赐给我认识他的缘份,却让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开始就结束。世人皆道,月老会赐予世间最美好的爱情,现在看来,都是假话!假的!”

月老的神态依旧维持着他的静默,我不甘,手中紧紧攥着玉佩,想要伸手狠狠砸向月老,却又顿住了,我看向玉佩,不由想起十年的那个雨天,就只差一步,我们就真的错过了!明明在眼前,却不能在一起,还要看着他爱上其他女人,对其他女人露出温柔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心里难过,却又不舍,到头来,只能将玉佩重新收起,保存我们仅存的一点回忆。

“姜芯雅!”一个声音响起,熟悉又陌生,“你怎么回事?就这样跑出来,也不怕出事?你简直……”我转身过去,视线模糊,泪水低落,快步向前,拥抱他,躲在他的怀里无声哭泣。薛铭骂人的声音瞬间停住,看着姜芯雅哭泣的面庞,薛铭就揪心般的难受,他伸手环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道:“放心,我在这儿,没事的……”

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妆容发饰已经卸去,眼睛有些红肿,想必是昨晚哭的太久的缘故。隔着纱帐,春梅一直守在那儿,听得床上有了动静,她立刻过来。

“小姐,你醒了!”

“我怎么了?”

“小姐,你不记得了?昨晚,你昏倒在月老庙,是薛铭背你回来的!”

薛铭?他背我回来的?我一愣,此刻,提到薛铭,我就难过!

“薛铭?他背我回来的?”

“对!小姐可不知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春梅轻轻握住我的手,关切的眼神,让我心有不忍,我本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的,包括我和薛铭的往事,但,说了之后,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为世人所唾骂?面对这段感情,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由得看向春梅,开口问道:“你喜欢他吗?”

“小姐?”春梅惊愕的看着我,面对这个问题,她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我并没有要放弃问她,追问道:“你喜欢薛铭吗?”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春梅愣愣的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只觉得惊慌失措,慢慢的,她渐渐低下了头,“小姐,我……”

我轻轻开口:“告诉我!”

“我……”春梅很犹豫,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她真的喜欢薛铭吗?若说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薛铭没有回来,她会为他担心,整日无时无刻不想他,她肯定是喜欢她的,最后轻轻说了一个字:“是。”

我的心里无味陈杂,泪水几欲涌出,我却要强行忍回去。他们这算是两情相悦吧,那我呢?若是插足,反倒成了第三者!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我不想成为那个第三者!

薛铭……你真的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我默默叹口气,无力的说道:“春梅,你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是!”春梅应声退下,我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寻求那一点慰藉。

因为史明无缘无故强行不承认来姜家提亲一事,就这么将这事作罢,沈韵一猜就觉得是有问题的。第二日早早招了我去北苑,不过,还特意指名要春梅和薛铭前去,我知道,左右不过是关于史明的事。

我跪在北苑里屋,春梅薛铭跪在门口,沈韵上座,喝了一口茶,严声问到:“小雅,史家公子不承认提亲一事,给我一个解释!”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心情一直很低落,只是本能的回答着:“女儿不知!”

“你会不知?”沈韵不信,“当初是你提的要求,在定亲前与史明一见,这不过见了一面,你便耍花招将其赶走!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么些时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目无尊长,屡屡犯戒,这次我怎能轻饶你?!”沈韵的口气像是在威胁,换做以前,我可能早就反驳了,而这次,我自始至终都不想为自己辩驳一句,静静地听着娘的责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撑,我低头一拜,“女儿甘愿受罚!”

沈韵一开始很诧异,她没想到姜芯雅这么快就妥协,这和她以往的作风不像!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好!念你这次认错态度还不错,那就稍作惩罚!家法伺候!”

春梅一听,吓得连忙磕头求情,“夫人!小姐身子弱,经不起这家法啊!”

薛铭一听家法,他知道,说好听了,是家法,实际上就是棍棒责罚,即便二小姐看上去坚不可摧,但毕竟是个姑娘,姑娘不比男儿,几棍打下去可不得了!“夫人三思!小姐是金枝玉叶,怎可承受这样的责罚?请夫人收回成命!”

所谓家法,就是家中父母教育子女时用来惩戒犯错子女的木棍。从小到大,娘只用家法打过我一次,不过那是我将我的第一个老师气走的时候,不过,后来我在月老庙前淋雨等了半个多时辰,生了场大病后,娘就再也没打过我!这次,娘再次请出家法,那么娘必定是非常生气!家法也好,身体上疼了,也许,就能弥补心里的痛。

“子英,请家法!”我被请出屋外,双膝跪地,子英双手捧着家法出来,呈给沈韵,“子英,你去打,我亲自看着你动手!”

子英一惊,犹豫了,“夫人,奴婢……奴婢不敢!”

沈韵不听,“打!”这是强迫子英动手,子英是奴婢,自是不敢违抗,颤抖着拿着棍棒向我一步一步走近,春梅急得直看向薛铭,即便没有春梅的请求,薛铭也不会坐视不管,他疾步向我走来,却被数名家丁堵住去路,沈韵冷哼一声,“你不用急着强出头,此事你和春梅都脱不了干系,等我教育完这丫头,就轮到你们了!”

说得倒是很好听,说难听点,就是体罚!

“小雅,你知错了吗?”

我知道只要我认个错,也许就能免于受罚,可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难道,父母包办的婚姻,就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归宿?我撇眼看去,薛铭也在给我使眼色,骨子里固执让我不会轻易妥协!“我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把史明那个纨绔子弟给暴揍一顿!”

“野蛮!粗鲁!鲁莽!”沈韵气急败坏的怒指着我,“子英!给我打!”

“是!奴婢遵命!”子英颤抖的举起棒子,然后迅速落下,疼痛席卷全身,我被这一棍打得扑倒在地,薛铭慌张的推开那帮家伙想冲过来,却被紧紧束缚住。肩膀上的疼痛感清晰的告诉我,我绝不妥协,我绝不能被打倒!我艰难的爬起,沈韵又一次下令“打!”子英紧闭双眼,又一棍打下,我又一次扑倒在地,紧紧皱眉,冷汗直冒,沈韵高喝道:“继续!”子英被逼的走投无路,高高举起棍子,这一次重重落下,疼痛没有袭来,只听耳边响起一声低沉的闷响,薛铭皱眉倒在我眼前。我慌张扶起他,他之前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这个笨蛋为什么要为我挡?

经过两棒,我毕竟不是男儿,这样的疼痛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我虚弱的说:“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

刚才那一棒一定很重,比之前两棒都重,薛铭皱了皱眉,又立刻恢复神态像没被打过一样,笑了笑,说:“你没听见?夫人可说了,打完了你,就该我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心里一颤,“那你现在来多管什么闲事?凑热闹?这个热闹可不好玩!滚开!”

薛铭轻声苦笑一声,“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替你挡了这一棍,连句谢谢都没有!张口闭口都是让我滚开!”

这时候了,薛铭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眼睛开始红润,开口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铭一愣,抬头看向姜芯雅,四目相对,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到了一半,却停住,轻轻落到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就像男儿之间那种拍打,“我可是西苑的人啊,你是我的主子,我当然要护着你了!”你是小姐,我的主子!这是我们之间永远的距离,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我永远都是低贱的下人,你是姜家高贵的小姐,这辈子,我们只能是主仆!

我闻言,明明是感动的泪水,瞬间化为我所有的悲伤,我憋着泪水滴落的冲动,说:“既然如此,那我命令你,走开!”

薛铭挡在我前面没有动,沈韵愤怒要子英继续打,子英又一次抡起棍棒重重打下,我使劲想要推开薛铭,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我推不开他,他紧紧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以此来缓解疼痛。我看着他皱着眉头,咬牙坚持着,替我挡下所有惩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这场惩罚最终在姜天成和姜文浩赶来后终止了。姜天成匆匆把我扶起,怒气冲冲走到沈韵面前“理论”,虽说是理论,可他终究说不过沈韵,只能像个老顽童一样耍赖纠缠着沈韵。姜文浩将我抱起匆匆离开北苑,通过哥哥的肩膀,我看着春梅小心翼翼扶起薛铭,薛铭紧紧盯着二小姐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在门口,最终支撑不住昏倒了。

亥时三刻,大家入睡了,沈韵来到西苑,这次没带其他人,只带了子英,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二楼主屋,春梅刚想开口行礼,沈韵立刻制止,接过春梅手中的手帕,挥手退了所有人,将手帕沾了水拧干,走到我床边坐下,为我轻轻敷肩膀上的於伤,“小雅,别怪娘狠心!”

我一惊,转身,“娘?”

“别动,别动!身上还有伤,快趴下,快趴下!”沈韵将我扶下,手帕重新沾了水拧干,接着热敷,“小雅,今天的惩罚,是重了些!可你屡次忤逆规矩,娘岂能放任你不管?从你太祖父打拼下姜家的基业开始,这份家业能延续至今,靠的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自从娘嫁过来,你奶奶就告诫我,姜家子孙后代,性命事小,规矩事大,丢了规矩,等同丢了声誉!从我协助你爹打理家务开始,我就事事讲究规矩,任何人坏了规矩,无论是谁,我从不轻饶!而小雅你屡屡坏规矩,若是我轻饶了你,那以后在姜家便无人会守规矩!今天子英打你的时候,娘心里也痛!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会不心疼?只是,为了维护规矩,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娘无可奈何!只能委屈了你!”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理解娘的用心良苦,但是,这几次下来,也不该如此针对薛铭啊!“女儿明白!只是,娘,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关薛铭的事!”

沈韵脸色一僵,问:“小雅,你为何如此关心那个薛铭?”

我慌了,该怎么回答,娘一定察觉到什么,“他是我园中的人,帮了我几次,我一直寻思着报答他,就多关注了些!”

“小雅,你是主子他只是个下人,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可祖训中也说到,知恩图报,大义也;忘恩负义,大恶也。薛铭对我有恩,我怎能不报?”

“小雅,你现在还单纯!那个薛铭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帮你,他必有所求!”

“薛铭不是这样的人!”

“你涉世未深,有些事你不了解!那个薛铭不过才来了半月有余,你怎知他是怎样的人!”

“娘,自打我们认识以来,他就是这样善良,他可以不求任何回报的帮助别人!他绝不是娘认为的那种人!”

沈韵心细,听到某个细节,脸色大变,“什么叫自从你们认识以来?你和他早就认识了?”我瞬间僵住,怎么一不小心就漏泄了!娘不比其他人,若换做爹和哥,兴许还能忽悠过去,可这是娘!可能瞒不住了!

“你有多少事瞒着我?”沈韵定睛一想,“十年前,你匆匆跑出去,该不会就是……为了他?”我脸色瞬间惨白,我慌乱的不敢说话,沈韵不愧为姜家夫人,名不虚传,她果然聪慧过人,她竟然把毫无干系的两件事联系到了一次,猜出了所有的事。

沈韵叫我不说话,起身要走,我惊讶喊到:“娘!”

沈韵停住脚步,转过身,“我竟然把你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安排到你身边,给了你们卿卿我我的机会!芯雅,你是女儿家,怎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清誉?你坏规矩了!为了你好,我今天就得把他赶出姜家!”

我一慌,不顾受伤虚弱的身体下床想要阻止沈韵,可跟不上她的脚步,走投无路,我破口喊到:“他不知道这件事!”

沈韵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十年前,我没说过!现在,也没说过!何况,他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

重新提及此事,我就心痛,情绪又一次低落到了极点。沈韵看到自己的女儿心情如此低落,心里很不是滋味,走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我倚在她的怀里,终于又一次找到了温暖,沈韵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小雅,薛铭心里的人不是你,是春梅,又如何?感情不能强求,和自己喜欢的人顺利长相厮守,那是小爱,不是真正的喜欢;倘若能成全自己喜欢的人,那是大爱,才是真正的爱!爹娘一路走来,依然经历了不少磨难,险些取嫁错了人!别难过,你和薛铭真的不合适,你们之间除了身份等级的差异外,还有个春梅!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放心吧,爹娘以后不会逼你嫁人了,我们一定为你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我紧紧抱住娘嚎啕大哭。

我和薛铭之间的距离,可能会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薛铭,要恨你,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要放下你,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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