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暖暖就为本王疏解疏解这恼人的憋闷吧。”
顾倾暖毕竟已经不是少不经事的黄花大闺女,她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目光里看到熟悉的东西,那是一种原始的东西,她是一个过来人,也经历过,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不得一刀将他毙命,只是若是这样做了,她的命也会留在这里。
她的命和他的显然不能相提并论。拜托,她的命金贵着呢,她还想回去和墨比翼双飞,共守白头。
她微挑秀眉,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男人,脸上漾出诡谲的笑意:“本王妃方听说凌王殿下一向是一个正人君子,如今居然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也不怕传出去殿下会被人耻笑?”
言渊一愣,想不到这女人居然给他戴高帽,也会用脸皮这种东西来束缚他,只是美色当前,君子算什么?君子能让自己心满意足,过得舒舒服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暖暖,你认为这样套本王有用吗?”言渊箭步上前,抓住了顾倾暖的头发往后一揪,那张迷人的脸带着一丝惊恐呈现在自己的眼下,柳眉黛眼,珑鼻樱唇,春葱般的脖子下他看到了那道令人热血沸腾的壕沟。
“凌王殿下你想干什么?”
“你没感觉到本王对你的爱吗?”
“你懂什么是爱吗?”
“本王还不需要你来教。”
“你懂得什么叫尊重吗?没有尊重何来爱?”
言渊闻言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道:“暖暖,本王允许你走进本王的世界,但没允许你冒犯本王的王威,不要依仗本王对你的宠爱就可以肆意妄为编排本王,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处境,聪明的人会有聪明的选择,因此也能活得更久,你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人,你这种美让本王心醉,只要你从了本王,本王承诺,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言渊伸出禄山之爪抓了一个结实,他顺势低下头亲向那火辣的小樱唇。
眼见自己就要被占了便宜,顾倾暖却是不躲也不闪,就好似被定住了一般,俏脸上荡漾着一股阴险的笑意,只听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凌王殿下,若是你不介意和宫中的内侍为伴,你请随意!”
言渊一愣,不明所以。后一想,这可能只是小女人恐吓自己的伎俩罢了。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遂不甚在意,径自低头,打算将方才未做完的事情进行到底。
直到他感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起初他不予理会,依旧想要一逞兽欲,他不相信她有胆子真的敢刺伤自己。然事实却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就当他的薄唇快要覆上她的樱唇一亲芳泽之时,一股尖锐的疼痛让他持续低垂的脑袋有了短暂的停顿,他垂眸,映入眼帘的一支细长的簪子,还泛着金色的光芒。
“本王妃向来言而有信,说话算话,若是你再肆意妄为,我保证说到做到!”
她保证,他不是第一个太监,也不是最后一个,但绝对是最尊贵的那一个!
言渊目色复杂的看着冷静自持的顾倾暖,好看的双眸深邃极了。他站直了身子,收起了急不可耐的色鬼模样,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单从面上来说,他已然恢复了正常,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内里叫嚣的渴求是多么的热血澎湃。
但他绝对不会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他要让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色欲熏心的草包男人,但也绝对不会一被威胁就做出任何的妥协。
但是这个女人持宠狂傲,冒犯了他的王威,这让她如何能忍?他恼羞成怒的甩出一巴掌,狠狠的将这个女人扇倒在地,正要举步向前,这时他看到了顾倾暖视死如归的将簪子抵在了自己喉咙上,冷然道:“你再敢过来,我就让你抱着我的尸体亲热!”
到嘴边的肉居然有骨头卡住喉咙,言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好,好,好!够泼辣!有野性,本王喜欢。”口中说是喜欢,眼睛里却闪烁着失望的色彩,美人就在身边,但这美人却软硬不吃,碰又碰不得,更别说要吃下去,一股被斗败的憋屈已然在凌王殿下的心理升起,但他却不动声色,幽幽的说道:“暖暖,名花虽有主,本王势必要让她易主。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本王的身边,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以你之名冠上本王的姓。”
说罢,也不等顾倾暖的回应,甩袖离开。他才不想再听到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来的恨人之语,他不能保证,他是否还有足够的耐性,可以潇洒的与她逞口舌之快。
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和她玩你追我藏的游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美味,听美人的娇嗔之语,求饶之声。
顾倾暖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方才言渊触摸过的地方,直到在白皙的肌肤上擦出一片片的粉红,还不肯罢休。她的心里已经将言渊从头到脚怒骂了一顿,还亲切的问候了一遍他十八代祖宗,是造了多少的孽障,才生下这么一个不孝子。
该死的男人,说话就说话,干啥要动手动脚,着实可恶。
“客官,您的浴水送来了。”
“有劳了,放那里吧。”
“好嘞。客官慢用。”
关上了房门,顾倾暖脱掉了外衫,挂在了屏风之上,漫步走到浴桶旁边,店家还贴心的在里面放入了花瓣,啧啧,好高级的待遇,她给这家店五颗星的评价。
两天没有沐浴,吃喝拉撒都在马车之上,这让一直喜欢清爽入睡的她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三两下脱掉了碍事的衣裳,她怀着愉悦的心情跳入了浴桶里面。
好舒服啊!顾倾暖舒爽的叹了一声气。水的轻柔好似一双素手在温柔的抚摸着她,那种柔柔的触感让她欢喜的有种落泪的冲动。所有的负面情绪,疲惫和尔虞我诈,都在这柔柔的水中消失不见。
真真是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先哲诚不欺我。
这厢,顾倾暖心满意足的徜徉在水的温柔之中。那厢,言渊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间,他猛地坐在了椅子上,双眼微眯,双拳紧握,很明显在克制着滔天的怒火。
顾倾暖!顾倾暖!他就不信他收拾不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很明显,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顾倾暖的嘴下吃瘪,言渊的骄傲被她给打击的是支离破碎。
这对于自尊心无比强大的言渊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存在。他就搞不明白了,他本就不是脾气温雅之人,为何总是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展现他少的可怜的温柔与包容,偏偏她还弃之如草芥,这简直让他无比的火大。
欲火得不到发泄,怒火成燎原之势,偏偏隔壁还传来戏水时的银铃笑声,那脆脆的悦耳之声点燃了那刚刚的熄灭的欲火,让他浑身不由得紧绷起来,让本就欲.求不满的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要女人,现在,此时,立刻,马上!他虽喜爱顾倾暖,却从未想过要为了她这朵娇花,放弃整座五彩缤纷的花园。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进来之人正是言渊的贴身丫鬟离央,也是他的通房,俗称暖床小妾。
离央,面容清秀,因是言渊贴身丫鬟之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傲气,颇有些盛气凌人。当然这是在外人面前,在面对言渊的时候,她无比的温柔可人。
言渊看到离央就像一只恶狼一样扑了上去,他扯开了丫鬟的衣服,禄山之爪狠狠的使劲。
离央疼得想哭,只是那是她的命运,这一切她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知道自己对于王爷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使唤的工具,发泄的工具,当然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被王爷看上,好好爱护,得以怜惜,只不过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片片撕碎,就好像一个恶狼在进食,王爷的眼里似乎绽放出野性的光芒让她十分害怕,她颤抖说:“王爷,请怜惜·····”
言渊似乎并没有理会离央的哀求,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可是离央却看到了不同的一面,她认为至少她还有某些地方可以吸引王爷的目光。
自从进凌王府伊始,她就被言渊的俊朗迷了眼,失了心。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这种爱慕越发的深重。这次跟随王爷来到龙霄,亲眼目睹了心爱的男人对其他的女人各种体贴温柔,这让她每天都要承受锥心止痛,可她没有资格争风吃醋。
现在王爷并未冷落她,今日的侍寝简直让她心花怒放。还能躺在他的身旁,这让她满心欢喜,这感觉极好。
“他喜欢听到惨叫与哀求吗?”离央心道:“那我就满足他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