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真是瞬间就无力了,哭笑不得啊,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聊的人?真是够了!
狼一个侧身,顺势肩膀一撞,就把身后又‘复活’的狐狸,给撞到了几步开外,丢下了一句,“臭狐狸,给我打洗脸水去!”
狐狸立马乐呵呵地应承,“好嘞!”然后就转身朝井边走,边走还边随口问了一句,“狼,哪间屋子是我的?”
“东面那个!”
于是,其他貌似是很多余的四个人,就站在了院子的中央,神情各异地看着狐狸殷殷勤勤地,也许是……还非常惯常地照顾着一个女人,不仅从井里打上来了洗脸水,而且还亲自给送进了屋子里。从屋子里出来后,又转身进了东面的那间屋子,看过以后,又跑到人家窗外面站着,人家梳头,他就趴在窗沿上看,姿态相当闲逸。
美好的阳光下,有一种脉脉温情,就在那窗里窗外,安然地流动,仿佛是宁静岁月里的一帧记忆,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淀出了最直白纯真的美好。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很默契,那是一种经过时间长久地打磨,彼此融入对方生活的熟悉,可……他们之间的对话却……
“给我做一个袖箭,一个强弩,袖箭要四连发,强弩要两连发,不过强弩的力度,至少能让我射穿两个人。箭的数量,你看着办,但也不能太少,另外,再给我弄一个鹰抓勾来。”
“不是有枪吗?”狐狸伸手隔着窗户拿起了桌上的一条发带放在手里摆弄着,头也不抬地问,最近悠闲的日子过多了,他都懒得动了,而且,他也真是不想再干那些粗糙,又会伤到他这双漂亮的手的活儿了。
狼放下梳子,握着头发,白了他一眼,“子弹你造不出来!”在草原上的时候,时间紧急,狐狸也没从车后备箱里留下多少武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还是不用。
狐狸就笑的讪讪,讨好地把发带递了过去,“几天要?”
“三天。”
“这么急啊,狼啊,你这次又是接了什么买卖啊,不是昨天才干完一单生意吗?”他可是看见了,昨晚她跳舞的时候,那绸带可是扫到了一个人,他猜,不出三天,那人就得死翘翘了。
狼把梳好的马尾在脑后打了个折,用发带绑好就算完事儿了,既干净,又利落,对那些复杂的发式,她可喜欢不起来。她边站起来朝外走,边说,“我撕了个皇榜,要去抓个山匪头目。”
倏地,轩辕墨的眼神一凛,原来,那张皇榜,是她揭的!
狐狸跟着狼一起走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树下,坐在了长桌边,顺带着也把那几个被晾在一边的人也给招呼了过去。接着问,“那能得多少赏金啊?”
“一千两。”
“银子?”
狼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点头,“嗯。”
狐狸一直在看着狼的动作,看她刚一把茶杯放下,他就把他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那个小食盒推到了狼的眼前,然后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着她,“狼,到了这里,你的身价可是变低了呀!才一千两,还是银子,这要是放到以前,按照价钱来算,不过就是个等级四开外的任务,你可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呀!”
狼倒是没搭理狐狸的话,就是看了看眼前的食盒,挑了挑眉,又挑了挑眼角,抬头瞟着对面的人,眼神有些戏谑,又有些意味深长。
狼的眼神精明又犀利,狐狸却笑得更真诚了,“早餐,瘦肉粥,我亲手做的!”他当然知道,狼会有怀疑,但他更知道,狼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果然,狼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又看了看眼前的食盒,虽然不知道狐狸是打的什么鬼心思,但还是打开盖子,拿碗盛粥,开始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