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自己的金主,却在搂着自己的时候看其他的女人,这般的事情让金煦瑶根本就无法容忍。
但就算是金煦瑶恼怒,金煦瑶无法容忍,又能够如何呢?
金煦瑶没有任何的身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侧眸来,常瑞的视线在金煦瑶的身上转了转,眼眸中隐藏完好的都是几分的厌恶。
当年常瑞想要得到的女人,看中的女人都是郑龄,而金煦瑶不过是趁机凑到自己身边的,一向都被金煦瑶当做是玩物一般的存在,原本金煦瑶惹了常瑞,常瑞只需要将她赶出去就是,但是现在郑龄坐在对面,常瑞为了展现自己对女人有多好,将态度便软了下来。
身子侧了过来,常瑞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的捏着金煦瑶的下巴,动作中带着几分的轻佻,眼眸轻轻的眯着,语气淡淡哑哑的:“乖,怎么生气了?”
常瑞是大家族出身,身上原本就蓬勃着一种矜贵的气息,散发出来都是骨子中那种高高在上的即视感,再加上常瑞的动作温和,瞬间就让金煦瑶的眼眸闪烁了两下,心中喜滋滋的。
当金煦瑶的视线放在郑龄身上的时候,韩致就站在郑龄的身后,脚步不着痕迹的上前了一步,等待着郑龄无法撑住场面的时候立刻将所有的烂摊子都接过来。
不过韩致明显是想多了,郑龄做的很好,常瑞也没有为难她,反而是听到了金煦瑶的话之后,将自己的大掌从金煦瑶的手中抽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金煦瑶娇嫩的小脸蛋,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笑意,敛着嘲弄:“乖,金煦瑶,不要闹了。郑小姐刚刚说的并没有错,她本来就没有义务这般的帮你不是吗?”
听着常瑞的话,金煦瑶睁大了双眸,带着的都是惊讶的表情,而常瑞脸上的表情带着的都是放松,薄唇轻轻的勾了勾:“行了,这次的事情就不要继续的纠缠了,我们和郑小姐也算是合作愉快了不是吗?”
说着,常瑞抬眸朝着郑龄看了过去,视线之中带着的都是灼热的感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放到郑龄的身上,还是让他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有的事情能够退让,但是有的事情就不能够退让,尤其是在宋阳州的事情上。
那个男人在六年前狠狠的算计了自己一把,六年后却还想要恬不知耻的求复合,甚至是在自己拒绝之后想要掐死自己,这般的事情让郑龄根本就无法容忍,更加不能够留着宋阳州在自己的身边。
而郑龄既然已经猜测到宋阳州到底是谁的人,那么她就要给幕后之人一个警告,否则他们还真的将自己当成是软柿子,觉得很是好拿捏。
听到常瑞的话,郑龄眼眸中散发出来的还都是淡淡的神色,红唇轻轻的勾了起来,泛着的都是绵长的冷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郑龄淡淡的嗤笑了两下:“很抱歉,常少,这次我们合作的很是不愉快。”
“哦?”这下,常瑞的兴趣算是上来了,眸子紧紧的盯在了郑龄的脸上,带着点点的疑惑和有趣,手指轻轻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敲打了一下,动作中敛着几分的随意:“郑小姐能不能够告诉我,如何合作的不愉快了?”
既然常瑞这么的直截了当的问,那么郑龄也懒得绕圈子:“我想要问问金小姐和贯子文先生,你们将宋阳州找过来纠缠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龄将“宋阳州”三个字咬的紧紧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朝着常瑞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常瑞的眸子轻轻的眯了一下,带着点点的复杂情绪。常瑞动作的幅度不大,如果不是郑龄细看的话,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而金煦瑶和贯子文也在听到郑龄说话的第一瞬间就朝着常瑞看了过去,转头的动作很是明显。
郑龄的心中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红唇抿了抿,郑龄的语气保持着的还都是冷冷淡淡的味道,声线凉薄的厉害,红唇虽然勾了起来,带着弧度阴柔,笑意不达眼底:“如果说金煦瑶小姐不想要和我合作的话,自然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你们好言好语我也不会纠结合同上的事情。”
“但是……”郑龄猛然的拖了长音,眼眸紧紧的锁在了常瑞的脸上,话语一字一句:“但是,你们派个人过来想要杀了我是什么意思?”
杀了?
常瑞听到这个字眼瞬间就眯起了眸子,他派宋阳州过去不过是想要将郑龄那颗心唤回来,从而能够借着宋阳州的手将郑龄带到自己的床上来。原本郑龄这般的冷静,常瑞还以为是失败了,但是谁能够想到从郑龄的口中听到的竟然是这般劲爆的字眼。
难不成是金煦瑶想要借着这次事情,借着自己的手将郑龄除掉?
毕竟郑龄是金煦瑶演艺事业路上的绊脚石,这一点常瑞向来是知道的。
常瑞的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带着的都是恼怒的气息,视线狠狠的朝着金煦瑶看了过去,眼眸中很明显的都是执意的情绪。
不怪常瑞将所有的事情都阴谋化,他是商人出身,疑心病向来就是比别人来的重的多。
金煦瑶连忙的叫屈,虽然心中恨死了郑龄,但是却也不敢再次随意的招惹郑龄,只能够软着嗓子,软着身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常瑞说清楚,然后话语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的注意,她们不过是在一旁说话,谁知道宋阳州为什么突然间的就发疯想要掐死郑龄,这件事情金煦瑶也觉得很是委屈。
甚至金煦瑶话里话外的还想要将责任全部都推到郑龄的身上,说她是不是已经和宋阳州串通好了如此行事?
郑龄自然是听出来了金煦瑶话语中的意思,不过眼眸没有丝毫的闪动,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中带着的都是清澈见底的视线。常瑞也多疑的朝着郑龄看了两眼,不过仅仅两眼就将金煦瑶的猜测给抛之到了脑后。
人,是最珍惜自己生命的动物,他们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更何况郑龄脖颈中的淤青明显,盖了那么厚的粉儿也明显的很,要这场事情真的是郑龄算计的话,说不定她的命就搭了进去。
常瑞的眸子晦涩,视线淡淡的在金煦瑶脸上看着,等到金煦瑶说完了之后,常瑞这才勾唇轻笑了一下:“郑小姐,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个误会,虽然金煦瑶和贯子文将宋阳州带过去是不对,但是却也是一片好心,还请郑小姐原谅。”
常瑞这算是服软了,语气中也多了那么几分的温和。
郑龄也不能够咄咄逼人,她能够将事情在常瑞面前挑开,但是却无法拿常瑞做什么事情,因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演员罢了,而常瑞却是高高在上的常氏集团继承人。
点了点头,郑龄勾唇笑了笑:“既然这次是一件误会,那么就此揭过,宋阳州那个人我已经叫人带走了,还要麻烦金小姐不要惦记了,而且,我也希望这样的事情今后不要再发生,毕竟我不是猫,我的性命只有一条……”
郑龄的语气清淡,但是一字一句对着的都是金煦瑶,让金煦瑶的脸色稍稍的难堪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的点头。
郑龄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常瑞想要询问的事情也结束了,郑龄自然是站起身来告辞:“如果常先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嘴角勾出来的都是清冷的笑意,郑龄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的都是矜贵的气息,格外的勾人眼神。
而韩致则亦步亦趋的跟在郑龄的身后,眼角眉梢泛出来的都是低沉的气息,身上萦绕着一种杀伐感,犀利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
常瑞的视线在郑龄的脸上绕了两圈,唏嘘了一下这般的女人至今都没有被自己整到手,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痒难耐。
但是郑龄现在背后站着的人是裴湛钧,还有一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背景的韩致,常瑞自己也不敢轻易的妄动,骨节分明的手指相互摩擦了一下,常瑞的语气轻巧:“行,那郑小姐慢走。”
郑龄点头,在韩致的陪同下离开了房间,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来的“踏踏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从容和自信。
这般耀眼的女人,是男人都会动心。
等到郑龄和韩致的背影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包厢,常瑞这才重新坐到了沙发之上,从桌子上将香烟摸了出来,拿出来一根叼在了自己的口中,动作中带着几分痞气。
一旁的金煦瑶自知自己做错了事情,一张小脸上带着的都是谄媚的笑意,看着常瑞的动作,连忙的拿过打火机,想要帮常瑞点烟。
但是火苗都凑到了常瑞的面前,常瑞却轻巧的躲开了,视线不轻不重的朝着金煦瑶看了一眼,眼眸中带着的都是三分的凝重,大掌从身上拿出打火机,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燃了香烟。
一旁的贯子文看着这幅场景,脚步轻轻的朝后退了两步,打死不掺和进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眼眸低垂,就好像是面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