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下子被阻断了,四周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下来,带着的都是死寂的味道。
郑龄从来都没有想过宋阳州的行事竟然能够这般的激进,自己不过是怒火中烧的想要给他一个巴掌,他便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见自己最致命的地方掌控在手中,眼角眉梢泛出来的都是浓重的戾气。
郑龄认识了宋阳州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这幅面孔,眼眸中泛着的都是血色,似乎是一个狰狞的恶魔一般,一只大掌狠狠的捏着郑龄的脖颈,另外一只手则覆上了郑龄娇嫩的脸蛋,语气中带着的都是狰狞:“郑龄,我深爱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为了这么小的事情竟然想要打我,你竟然这般的对待我。”
宋阳州的语气低低沉沉的,在郑龄的耳朵断断续续的。
素白的小手想要将自己脖颈上的大掌拉开,可是女人的力气总归是敌不过男人的,脑子“嗡嗡嗡”的作响,却无法撼动宋阳州的力道。
呼吸越发的困难了起来,郑龄看着进在矩尺的那张脸,那张自己六年前曾经喜欢过的脸,看着他狰狞的眼神和紧抿的唇角,郑龄有那么一种预感,如果说没有人过来的话,宋阳州绝对能够掐死自己。
宋阳州绝对敢。
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郑龄的呼吸越发的困难了起来,原本那张精致的小脸现在涨红成了一片,声音难以说出丝毫的话语。
“放……开我……”
郑龄的声音中带着的都是戾气,泛着几分无法回旋的阴鸷的气息,可是却也依旧撼动不了宋阳州丝毫的动作。
宋阳州整个人都变得阴测难控了起来,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眼角眉梢里泛着的都是阴鸷的气息,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一般,眼眸中再也找不到原来的那些爱意,剩下的全部都是让人感到恐怕的气息,毫不掩饰也毫不留情。
这么多年来,这是郑龄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脚步慢慢的朝着自己逼近。
郑龄眼眸下泛着的都是猩红之色,根本就无法呼吸,但是郑龄还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你……真可悲,这辈子绝对都没有女人肯去再爱你,没有……”
一句话,瞬间就将宋阳州满腔的怒意都给激怒了起来,身上瞬间就蓬勃着的都是阴鸷的气息,阴测难控的厉害,手下也越发的使劲。
很快地,郑龄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的昏暗,耳边的声音只剩下朦胧的尖叫,眼眸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布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
郑龄发誓如果不是张秘书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的出现在停车场中,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从而将自己救下来的话,很有可能真的被宋阳州给直接掐死了。
张秘书狠狠的拉住宋阳州的后衣领,大掌握拳,在宋阳州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狠狠的一个拳头上去,将其打倒在地。
“碰”的一声巨响,将旁边所有的人都惊动了,包括不远处车子上的梁筝,还有故意想要给郑龄和宋阳州制造空间的贯子文和金煦瑶,几个人纷纷的扭头,看见的便是张秘书将宋阳州压倒在地,一个拳头一个拳头的落在宋阳州的脸上。
张秘书虽然跟在裴湛钧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平日里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现在这幅阴鸷而戾气的样子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
但是这么点的变化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梁筝眉头紧紧的皱着,嗓子里发出来的尖叫声带着的都是慌张,高跟鞋“踏踏踏”的走了过来,一把将郑龄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脸上毫不收敛的都是自责和心疼:“小龄,小龄,你没事吧……”
一旁金煦瑶和贯子文也赶了过来,看着郑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再看着她脖颈之中的淤青,还有宋阳州被张秘书压在地上痛打的模样,瞬间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眼眸中带着的都是淡淡的紧张的神色。
宋阳州也不是任由着张秘书打的主儿,他一开始被张秘书压在地上也是因为他没有丝毫的防备。
所以当宋阳州刚刚准备还手的时候,张秘书一个手刀便砍到了宋阳州的脖颈之后,宋阳州只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就昏迷了过去。张秘书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动了转动自己的手腕,往日里一副淡漠的样子,此时此刻眼角眉梢带着的都是残暴的气息,带着一种原始的凶狠之意,就像是草原上潜伏良久的豹子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残暴。
骨节分明的大掌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张秘书这才抬脚走到郑龄的面前,眼眸中带着少许关心的痕迹:“郑小姐没事吧?”
郑龄刚刚是被宋阳州掐的狠了,才有着现在这般虚弱的样子,喘息了一会儿也就恢复了过来。
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的都是虚弱的神色,抬眸看着救了自己命的张秘书,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但是还是嘴角翘起来淡淡的感激,声音中泛着的都是嘶哑,难听的厉害:“谢谢,我好多了。”
话才刚刚说完,动作扯动了喉咙的疼痛,瞬间再次咳嗽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人听了就疼痛不已,再加上郑龄那张精华自的小脸上带着的都是涨红,就好像是腮红抹多了一般。
梁筝瞬间就扶住了郑龄的身子,阻止了她下滑的趋势,眉梢狠狠的皱着,眼角高高的挑了起来,带着的都是心疼,小手小心翼翼的拍打着郑龄的后背,动作中带着的都是怜惜。
张秘书看着如此的情况也是皱了皱眉头,想要上前安慰,但是却碍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将所有的举动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等到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去了之后,贯子文这才上前,眼眸中带着的都是试探性的痕迹,眼眸在郑龄的脸上看了看,着重的在郑龄脖颈的淤青多看了两眼,语气询问着:“郑小姐,您还好吗?”
一旁的金煦瑶也摆出了同样的脸色,看似关心,但是实则心中波澜不惊,最多也是害怕这件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说郑龄恨宋阳州的话,那么她也厌恶将宋阳州时隔六年重新带到她面前的贯子文和金煦瑶,说不定两个人身后还有着另外的幕后黑手,但是现在郑龄满腔的怒意只能够朝着面前的两个人发泄。
身子疲惫的靠在了身后冰凉的柱子上,郑龄脸色全部都是嫣红,刚刚因为宋阳州掐的太狠了,所以说话之间都是疼痛,可是就算是如此嘶哑着声音郑龄也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宋阳州是你们找来的……”
声音中带着的都是阴沉,让贯子文和金煦瑶的脸色瞬间就难堪了下来,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都想要将责任扔到对方的身上。
金煦瑶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贯子文的身后,贯子文这才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的都是无可奈何,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商量的口吻:“郑小姐,你看看这事闹得,这位宋先生也不过是说他认识你,所以我们才将他带过来的,却没有想到他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来。”
“认识我?”郑龄勾唇冷笑,一张脸上带着的都是嘲弄的滋味,眸子中的色彩冷冷淡淡的,不带丝毫的温度:“那么是不是以后谁说认识我,你们都带过来?”
“这……”贯子文瞬间又没有话说了,搓了搓手,动作中带着几分的尴尬、
说实话,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贯子文的错误,这件事情贯子文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无话可说。
郑龄心中泛着的都是恼怒,如果说他们之间不是有一份合同存在的话,郑龄真的想要转身就走,不管一个小时之后的记者会。
眼眸中闪过的都是冰凉的气息,脸色阴鸷的厉害。
一直扶着郑龄的梁筝脸色也不好看的很,她是郑龄的贴身助理,却没有做到自己应该的本分,让郑龄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梁筝瞬间就将声音拔高了起来,眼眸高高的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咄咄逼人:“宋阳州我们带走了,之后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
六年前的事情梁筝参加了,所以自然知道宋阳州是谁,也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纠缠于郑龄,但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的生气。
贯子文一听这话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向那人交代了,瞬间就着急了起来:“别介啊,宋先生是我们带来的,自然应该我们带回去。”顿了顿,贯子文看了一眼郑龄的脸色,看着那张精致却冰凉的脸,有些胆怯的味道:“虽然宋先生攻击了郑小姐,但是我们一定会回去好好的教训他,到时候让他给郑小姐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梁筝的眸子高高的挑着,身上的态度更加的锐利了起来,红唇微抿,冷哼了一声,引用了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如果说道歉有用的话,那么就不需要警察的存在了。”
顿了顿,梁筝看着贯子文那张尴尬的脸,红唇冷笑的味道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声音微高:“如果贯先生执意想要带着宋先生回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贯子文的脸上瞬间就燃起来了希望。
要知道宋阳州是常瑞让贯子文来到的,之后常瑞还找宋阳州有事情,如果说贯子文给常瑞带不回去的话,那么到时候倒霉的人就要轮到贯子文了,贯子文可不想要背这个锅。
抬眸,期望的视线朝着梁筝看了过去。
只看着梁筝眼眸高高的挑着,下巴轻轻的朝着宋阳州点了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锐气:“如果贯先生带着宋先生离开了,那么我们家小龄便不会出席一会儿的记者招待会,这样的交易很合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