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龄和裴湛钧这边算是风平浪静的过来了,但是常瑞那里却像是炸了锅一般的疯狂,常瑞被金煦瑶扶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之中,一开始的时候常瑞还体谅着自己的手臂被折断了一只,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只是眼角眉梢泛出来的情绪都格外的阴鸷。
而金煦瑶似乎也察觉到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的不妥当,更加不敢在常瑞的面前多说一句话。
两个人这般的相处,也算是平静。
可是等到陆东行带着医生来过了之后,常瑞心中的怒意算是彻彻底底的爆发了出来。
医生吩咐了,那些消炎止疼的药最近两天常瑞是需要一日三次的服用的,能够快速的将手臂上的伤口削减下去,等到医生离开之后,金煦瑶自然是要服侍着常瑞吃药了。
“常哥,你的药。”金煦瑶刚刚拿着药送到常瑞的嘴边,常瑞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变化了,眼眸中泛着的都是阴沉的气息,视线紧紧的锁在了金煦瑶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恶犬盯住了你一般。
金煦瑶不敢动弹,只是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心智,不让自己在和常瑞对视的时候逃避。
猛然的,常瑞将大掌伸了出来,狠狠的一把将金煦瑶推到了地上,“碰”的一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金煦瑶没有察觉,身子重重的歪到了一旁,手中的杯子和药全部都洒在了地上,沾染到了干净的地毯之上,药粒不断的滚动着,最终滚到了沙发底下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里了。
金煦瑶“哎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的都是可怜巴巴的感觉,眼眸不敢再和常瑞的对视,低了下来看着地面,语气娇软的厉害:“常哥,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因为这次的事情,金煦瑶对于常瑞的称呼都用上了敬称。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说不定金煦瑶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还能够换取常瑞几分的同情,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尤其是当常瑞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反抗自己的行为之后,常瑞对于这般的态度是更加的不喜了起来。
心中的怒意没有地方发泄,常瑞便直接抬起了巴掌,狠狠的朝着金煦瑶的脸上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格外的响亮。
常瑞的力道极大,瞬间就让金煦瑶的脸上浮现了大片的红肿,而那红肿便是五个手指的印记。
金煦瑶被一巴掌给抽昏了头,常瑞是她的第一个金主,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常瑞便格外的宠着她,虽然不能够达到要星星给星星的地步,但是常瑞身边的人都会时不时的称呼金煦瑶一声“大嫂”,这让金煦瑶有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可是这么一巴掌,算是彻彻底底的将金煦瑶心中那点小心思给扇飞了,金煦瑶也不敢说话,只是跌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自己的小脸,眼眸中泛着的都是不可置信的味道,低低声的开始抽泣了起来。
常瑞心中泛着的都是烦躁的情绪,尤其是金煦瑶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常瑞便更加的不待见了,打了一巴掌还算是解气,看着金煦瑶那张欲哭的脸,心中泛着的都是厌恶,摆了摆手:“滚滚滚,要哭出去哭去,别在我面前哭,跟哭丧似得。”
一听见常瑞这话,金煦瑶就连哭泣都不敢了,瞬间就将眼泪给止住了,眼眸中带着的都是可怜。
但是就算是如此,让常瑞的心中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反而更加的不悦:“都说了比让我看见你,如果不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就早就将郑龄给吃到口中了,都怪你。”
金煦瑶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哒哒哒的掉着,不敢吭声,听着常瑞不住的指责。
金煦瑶心中忍不住的回忆着裴湛钧在女士洗手间里护着郑龄的场景,看着那份英俊和潇洒,让金煦瑶的心中忍不住的开心羡慕了起来。
看看郑龄,那么的年轻便有了影后的成就,还有着裴湛钧那么好的金主。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郑龄的?
金煦瑶的心中充斥着的都是嫉妒,浓郁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说完了,低眸看着倒在自己脚下,一脸可怜的金煦瑶,那种不满的情绪还是盎然的生存着,最终终于不耐烦的直接伸脚狠狠的在金煦瑶的身上踹了一脚,动作中丝毫没有收敛,语气恶劣:“装什么装,又不是让你死了,还不给老子拿药?你是不是想要疼死老子?”
金煦瑶麻木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眶中的泪水从头到尾都没有断过。
而郑龄和裴湛钧从陆家老爷子那里离开之后,便回了他们的休息室之中,郑龄眼眸中泛着的都是感激的神色,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的都是温软的笑意,眉眼弯弯,似乎刚刚的事情已经被她挥之脑后了一般,语气娇软:“裴少,刚刚的事情谢谢你。”
裴湛钧认认真真的看着郑龄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她现在看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是眼角眉梢中泛着的都是后怕和惊恐,很显然现在的情绪是在强忍着,为的不过是让裴湛钧不担心罢了。
裴湛钧薄唇轻轻的抿了抿,眼眸中带着的都是心疼的感觉,但是缺少经验的裴湛钧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就只能够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郑龄的手掌心中,语气中带着的都是劝慰:“你先坐会儿吧,一会儿宴会就开始了。”
“嗯呢。”郑龄点了点头,乖巧的坐了下来,双手捧着水杯子,眼眸低垂着,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温顺,语气中温顺的厉害:“不管怎么说,还是感激裴少。”
裴湛钧不太喜欢郑龄这般疏离的和自己说话,身子有些懒散的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眼眸静静的打量在了面前的郑龄的身上,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心中带着的都是淡淡的后怕的感觉。
郑龄静静的将自己杯子中的水喝完了,扬眸便看见裴湛钧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优雅和矜贵的气息。
郑龄低眸看了看自己杯子中的水,又看了看面前的裴湛钧,对于刚刚事情的后怕让郑龄格外的口渴,便主动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想要重新的去接了一杯水过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郑龄没有注意,路过裴湛钧的时候直接绊住了,手中的杯子被扔了出去,身子直接倒在了裴湛钧的怀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裴湛钧的身子也顺势的倒在了沙发之上。
从远远的看过去,就能够看到一副女人倒在男人怀中的香艳画面。
郑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的举足无措的味道,看着进在矩尺的男人,那张英俊斯文的脸上带着的都是温和的笑意,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全然都灌输到了郑龄的鼻腔之中,让郑龄的脸色瞬间就红了下来。
郑龄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裴湛钧鼻腔之中呼出来的热气全部都倾洒在了她的身上,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肌肤。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的让郑龄心跳忍不住的跳快了一拍。
裴湛钧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出来,轻轻的动了动郑龄脸颊边的头发,动作中带着的都是轻柔和宠溺的味道。
这还真是意外的美好。
薄唇微动,裴湛钧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间的被人敲门进来了,那个人非常的有趣,虽然是敲门了,但是却丝毫没有给里面的人准备的时间,直接推门的便走了进来。
魏诗诗一进来便看到了郑龄压在了裴湛钧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带着的都是暧昧。
魏诗诗仅仅看了一眼,瞬间就将眼神转了过去,眼眸中带着的都是淡淡的不好意思,身子也瞬间就转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笑意:“湛钧哥,郑小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顿了顿,常瑞好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想要转过身来朝着郑龄和裴湛钧说,但是身子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转过来,语气支支吾吾的:“那个,宴会开始了,陆叔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
魏诗诗口中的陆叔到底是谁,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很,郑龄连忙手忙脚乱的从裴湛钧的身上起来,脸颊通红的坐在了一旁,眼眸不敢和裴湛钧对视,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也有些不知错所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着说不出来的娇羞。
而裴湛钧倒是一派的自然,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埋怨的想法,如果说不是魏诗诗进来的太早也太巧的话,说不定裴湛钧还能够和郑龄……
具体是什么,裴湛钧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这是一种裴湛钧自己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觉。
但是再想想自己的病,原本惊喜的心理瞬间就低沉了下来。
主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裴湛钧朝前走了两步,将郑龄的身影全部都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眸闪耀着淡淡的复杂的情绪,语气低低沉沉的:“宴会开始了是吗?行,那我们马上就过去。”
“那行。”魏诗诗也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自己在这里恐怕是碍了裴湛钧的眼了,身子都没有转,便开门便离开了,最终一句中语气中带着的都是打趣的笑意:“那个,湛钧哥,你也可以和郑小姐来的稍微晚点,我会和陆叔说的。”
说完,魏诗诗就笑着出去了。
剩下裴湛钧和郑龄两个人,听见魏诗诗这话,脸上的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