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域,有一座神秘的古刹,其名落木,与世无争,以月为泉,以日为粮,以天地为铺盖,以草木为生灵,仿佛这里就是人间的一片净土,安乐祥和,快哉快哉。
而此时,在这片梵天净土,黄昏陪衬着阵阵钟声,残阳沾染大地,落木飘飘,梵音荡荡,就在万籁俱寂之时,仙木林内,一个相貌平平却满脸刚毅的男子正专心打坐入定,梵音通彻了他的心扉,每一声钟鸣响起,便会一片落叶依附在男子的身上,这男子,正是在凝练极木法身的南宫问雪。
现在的南宫就像是一个树人一样,依附的落叶汲取了他皮肤的生机,南宫的肉身再不断枯萎,如同枯槁的树皮,而南宫的眉头时不时的一皱,看起来十分痛苦。
当梵音再一次响起,越来越多的落叶包裹住了南宫,如一个蛹一样。
突然间,金光大盛,落叶包围成的蛹似如心脏一样不断跳动,膨胀,很快,梵音渐渐消失,寺里回荡起了最后一声钟鸣,这一声,震散了世间的邪魔,也震散了如血的残阳,同样,也震散了包裹着的落叶。
可神奇的是落叶并没有离开南宫,它们静静的漂浮,围绕着如浴火重生般南宫,而此时的他,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光芒,似金非金,却比枯木闪耀,这就是极之木的颜色,也是极木法身的颜色!
南宫突然睁开双眼,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本来样貌的南宫和一个似金非金的南宫,当法身与南宫的本体重合,南宫枯槁的皮肤瞬间恢复如初,他目露精光,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在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股禅意。
南宫收起了极木法身,对着漂浮的落叶一拜,只见落叶绕着南宫飞舞三周后,落木归根,再无先前的灵性,“仙木林,好一个仙木林,看来,这里的传说是真的!”
“阿弥陀佛!”玄德的声音突然在南宫的身后响起。
南宫下意识回过头去,单手垂于胸前,弯腰向玄德行了一个标志的佛礼,“见过玄德方丈。”
玄德微微一笑,“阿弥陀佛,看来,小施主是极具佛缘之人,前途不可估量啊。”
“方丈言过了,我南宫问雪从来不看前途。”
“哦?”玄德很是好奇。
“我辈修士逆天而行,朝不保夕,稍有不慎,便会无法自拔,万劫不复,所以,不问前途如何,只求落幕无悔。”南宫叹了口气。
“好一个落幕无悔,但你可知,前途是方向,归途也是方向。”
南宫迷茫:“晚辈不知自己的道,是何方向。”
“你不问的前途,就是你无悔落幕的方向。”方丈转身欲走,可南宫突然单膝点地,向方丈一拜,“晚辈不解!”
玄德笑了两声,“心是一方砚,不满亦不空;眼是一片天,不奢亦不贪。”
“心是一方砚……眼是一片天……方丈的意思是!”南宫突然顿悟,可却被方丈打断了后面的话语。
“大悟不言,阿弥陀佛,既然你心中已有方向,说不得,说不得……”
南宫看着玄德的背影渐渐远去,又向他一拜,“道的方向就是心的方向,只要顺从本心……吾道,无涯!”……
南宫收获了极木法身,又幸得方丈点化,简直是夜不能寐,便立刻看看这极之木的强势之处,原来,这不仅使南宫的肉身淬炼得如树木一样坚韧,同时,也给他带来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效果。
只要南宫不死,他身上的伤都会慢慢的自己恢复,而且随着极木法身的壮大,可生血肉,续白骨,完全让南宫有足够的资本进行持久的战斗!
但南宫更期待的是极木法身赋予他的法身技……
很快,南宫的假期结束,他又不得不回到那个让他头痛的伙房烧火做饭,而九哥,也开始让南宫接触越来越多的技巧,但南宫认为,九哥教他厨艺是假,找借口动手是真,说白了,九哥就是想找借口……送他上西天。
“方丈救命啊,小九又杀人啦!”
“你别跑,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让你掂个勺,是让你做菜,不是让菜做我!”
“有本事你自己做啊,你就是想找借口杀人!”
“我呸!我今天必须送你见佛祖!”
“啊!救命啊!”
只见一身菜叶的九哥,手拎一筐的土豆,对准南宫的后脑就是一顿狂扔,痛的南宫惨叫连连,不得不认怂。
“九哥九哥!众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佛祖的面上,放我一马!”
“闭嘴,饶不饶你是佛祖的事,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佛祖!”
“小九子,我你个仙人板板!”……
闹归闹,但二人都是有分寸的,不会扰乱佛门的清净,并且每天都会按时开饭,其实,现在的南宫对于九哥的教训并不畏惧,因为凡间,已再没有能伤他之物,可是他就喜欢每天和九哥嬉闹的过程,至少比在宗门里修炼快乐。
等到结束了伙房的工作之后,南宫每天都会到仙木内打坐,虽说无法修炼,但是感悟林之意境,就是修炼极木法身最好的方法,渐渐的,南宫懂得了一些佛理因果,他觉得,佛与道,一样精深……
很快,落木寺的安宁再次被打破,一群蛮横之人煞气冲冲的拍打着寺门。
“老秃驴,给老子滚出来!否则,血洗落木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