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刘妙,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将手机里的存档都删了个干净,我故意张大嘴,一脸的惊讶。
其实,即使我不存档,被删除的东西还是可以通过软件还原的。
以为只要将照片删除就OK了吗?
太天真了。
她可能是为了弥补她的举动给我带来的表情伤害,所以跟我扯起了刚才的话题:“你刚才不是问我想没想过将来吗?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以前我也有想过将来会怎么样,想得最多的可能是跟他结婚吧!我跟他谈恋爱的时间也不短了,可能再近一步,就是双方家长见面,然后结婚啊生个孩子什么的,一辈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种秒变的画风,让人震撼啊。
“那你呢,妙妙?”
“我没想过。”
她抱起一个枕头给砸了过来,恶狠狠地:“哈,你诳我,快点说,不说,我掐死你我。”后来还做一个狠掐脖子的举动。
我问她:“那如果,你也没钱,你男朋友也没钱,你家里还不同意,你还会坚持吗?”
她沉默了。
可能我的问题太突然了,相爱的两个人碰上家庭的阻力,金钱的阻力,还有很多,比如胖子是穿越过来的对她男朋友来说是不明真相的阻力。
“我不管,反正我不希望他放弃我。”
哎,几百岁的人还是太年轻啊。
“那你呢?”
“我,我想多赚点钱,这一直是我的心愿,然后,然后希望小绵羊还能回到我身边。”到底自己亏欠了小绵羊多少,如果钱多一些,他可能会生活得更快乐一点吧!
记得有一次,一个朋友拿了一盒饼干,我拿给了已经放学的小绵羊,他当时饿得很,三口两口吃了个干干净净。回到家里,他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玩游戏,可能我的叮嘱他给忘了,没喝水,第二日就咳嗽了。初时,我不太在意,以为是普通的咳嗽便没管他,可是,突然之间他发起烧来,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我当时真的急了。
很怕他有个好歹。
望着他烧得通红的一张脸和耳朵,我心急如焚。
他眼睛都已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叫我:“妈妈,妈妈,我不要打针。打针也没有用。”
我叹了一口气,不打针怎么能痊愈?
“等你好了,不发烧了咱们就来医院了好吧!”我哄着他。
他很乖巧地点点头。
当我数着钱交医药费的时候,他依旧看着我,还出声问:“妈妈,是不是没钱了?”当时听了心里真的很酸。我甚至怀疑他拼死不愿意去打针是不是害怕把他妈妈的钱给花光了。我小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医院打针,虽然她从不说什么,可是,当我看到她掏钱的时候我也是小绵羊那种反应,很怕把妈妈的钱给花光了。
“小绵羊是谁?”
她既然知道我从未来穿越而来,我也没必要瞒着她:“他是我儿子。”
胖子上下打量我:“你,你还有个儿子?”
“嗯!”我点头。
“那是跟谁生的儿子?”
“当然是我丈夫啊!”他可是婚生子,不过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太好,两个人常年分居,他一直在外边,偶尔回来一次,也是看望他年迈的父母,还有他的儿子。他对小孩子的热情很高,对我,可能我也算是他的一个亲人,不重要而已。
“长什么样,我现在可以看看吗?”
“现在不行,说不定他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我很明显在跟胖子开玩笑,没想到胖子居然当真了。她捂着嘴:“还没出生,那他得有多小,你不会连未成年也不放过吧!”
“哈哈哈哈。”我狂笑出生。
“我比他大一两岁。”我跟胖子解释道。
她拍了拍胸口,感叹道:“还好还好,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转而又忍不住调侃:“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那你未来的丈夫很有福气啊。”
呵呵,我干笑两声。
对于那句话,后来还有一个升级的版本,叫女大三十抱江山。
说的就是某国的总统。
跟胖子聊着天就忘了时间,我提醒她,明天还要上班,各自洗洗睡了。
想到小绵羊有些难受,从手机里调了几首轻音乐听着,抱着枕头靠着沙发倒头睡下了。
“哎,你起来啦,怎么还在睡啊!”
我睁开眼睛,望向窗户,咦,这么快天就亮了,哎哟,我这腰背骨头跟散了架似的。胖子将早餐拿给我,快吃哦,吃完了咱们去上班。
“上什么班啊,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不像先前那般忙碌,偶尔去瞧瞧就好,不需要太忙。”
“说什么呢,公司里来了新同事,总要见一见他们啊。”
我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胖子:“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咱们是老板,如果来了新人,也应该是说去见新员工,怎么能说同事呢?”
“好好,我错了,就你,过分较真了。能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
我拿起叉子要叉她:“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你的性子大变,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你男朋友不要你了?”这句话杀伤力太大,我很久不说这种让人听了不开心的话了。可能跟胖子太熟悉了,一时没忍住。
“你才被甩了呢,还敢笑话我。你瞧瞧,肖音都知道了。”
我更不解了:“她知道什么啊!”难道她跟肖音是串通一气的,两个人一个明的,一个暗的都来算计我。我一想到这些头便疼,疼得快要炸掉了。
“不吃了。”我将盘子一扔,倒在沙发上继续睡。
她拉我起来:“别睡了,赶紧去公司啊。”
“去什么去啊?咱们请那些高管是干嘛的,整天让我们盯着,那不如我们自己管理啊!”我跳了起来,可能我的语气不太好,一大清早的。
胖子也怒了:“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惹了你,要发火,你冲他们发去。”
“切。”我偏过头。
“滚。”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凭什么要我滚?”
她伸出手来推了我一把:“让你滚你就快点滚,别那么多废话。”
我也是在气头上,她推我,我可忍不了,也将她给推了一把,她自然也不服气,早就说了,我跟她的性格很相近,太相近的性格是比较容易发生矛盾的。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整个屋子被我们二人的拳脚搅和得乱七八糟,最后,我和她打累了,依旧各自看着不顺眼,我爽性开了门,走了出去。
可我出来的时候太不巧了,下起了大雨。
还说什么最喜欢这样的大雨天,这下好了,全身都在淌水,我是冒着雨赶到公司的,先是去了售楼部那边,进了售楼部,我以为进错了地方,里边没一个人是我认识的。
“哎,你找谁?”里边有人走了出来将我给拦下了。
“这是我的公司,你问我找谁?”办公桌,椅子,凳子,全是我看着他们一张一张给搬进来的。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的脑袋里乱糟糟的,怎么理都理不清。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快把她给我轰出去。”一个陌生女人说话了。接着来了好几个保安,准确地说不是保安,是保镖。
我的那点功夫在他们面前就是花拳秀腿,除了吃亏我什么也奈何不了。
一转身,我往其它的店跑去,我猜,假如,这里出了问题,其它地方也会迅速出现问题,首先到了一个茶吧,跟在售楼部一样。
好像他们早有预谋,切换只是一瞬间。
我将名下所有的店都跑了一个遍,可是,这些店里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我颓然地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稍一用力,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太残忍了。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将所有的产业都易主,是怎么做到的,破绽在哪里。可是,我如今孤生一人,即使找到证据我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突然觉得重生之后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东流水。
“妙妙,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啊,我抬起头。
没错,这是司马舜意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叫我妙妙,我们重生之后第一次遇到是在那辆车的旁边,他是奇葩女的表哥,难道是奇葩女告诉他的。
“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后退了几步。
“不需要。”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人他的额头上贴着“危险人物”四个字,让我不敢靠近,更不敢去相信此人。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你还是输了,刘妙,你现在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是我的了。”
他的笑声听起来很刺耳。
我想起曾经,恨从心底起,站起来正面给他踢了一脚,他轻轻松松地避开了,而我,被两个人给按住了,我拼命地挣扎:“王八蛋,你他妈的放开我,老子跟你拼了。”
“啊啊啊!”我挥舞着试图去抓他。
“妙妙,妙妙,你怎么了?”耳边又响起了声音。
我望着她,脑子里一直是刚才那个清晰的画面,嗓子又干又痒,一阵接一阵的难受涌了上来,我控制不住,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