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和王毅扒开人群,挤进包围之中,看见其中情景,额头都隐有青筋暴跳。
老板娘李琳手上握着一把筷子,是做武器用的,一边骂着一边想要挣脱熟客的拉阻。在她对面,一个身材偏矮,歪戴着帽子,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嘴角叼着一根牙签,正一脸欠揍地晃着脖子看着李琳。在他身后,另有三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则抱手饶有兴致地看着。
桌子已经被掀翻,摔碎的盘碟碎片和残羹散落满地,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坐在地上,满脸通红地盯着男子,左手握着右手手腕,隐约露出几个青色的指印。
这时候,老板李样才也挤了进来,见状一向胆小如他竟然一话不说,抄起身旁的凳子就向青年冲去。青年嘴角不屑地扯了,一口将嘴中牙签吐出,突然上前踹出一脚。这一脚重在一个快、狠、准上,显然是练过的,李样才根本没想过也没机会躲避,砰地坐在地上,捂住腹部,脸上汗水如雨滴落,颜色白得下人。
坐在地上的女子大惊失色,喊了声爸,爬着起身靠到他身前,众人这才看见她裤子臀部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月牙色的内裤,才明白她之前一直不起身的原因。
青年从旁边桌子旁拉过一张凳子,扯了扯裤腿,大马金刀地坐下,才道:“也不怕明着告诉你,今天哥几个只是来打个前锋,明天你要还不把保护费交上的话,可就不止是吃饭不给钱这么简单了,不单你这家李记排挡不用开了,还要小心你们的……”眼光瞟向青年女子,将右手拇、食二指放在比前闻了闻,无比陶醉地道:“好香,**,好滑,决定了,这两根指头一星期不洗了。”嘴角勾起个丝淫亵的微笑。他身后的三个青年则是毫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其中一个道:“小马哥,他女儿归你,老板娘可要归我,我最喜欢这种半老徐娘型的。”旁边已然打趣道:“刺头,我看你是小时候母爱缺乏的厉害吧,这样的母老虎也敢要。”
刺头撇了撇嘴:“你懂什么,这样才有挑战性,征服感你懂不懂?”
李琳气急,将手上筷子一把撒过去,破口大骂道:“懂你妈,缺少母爱你们狗娘养的自己回家吃你们老娘奶去,保护你妈个费,你们明天还敢在来老娘剁了你们**。”
剩下没说话的那位接口道:“剁了我们**那你们母女以后还有何‘性’福生活可言。其他三人听出他话里意思,四人一齐大笑,最后小马哥挥了挥手,颇有大将风度地说道:“算了,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哥几个,走咯,回去洗洗睡,养好精神准备明天的‘大战’吧,看来,明天之后,我恐怕是要一个月不用洗澡了。”四人又笑。
人群之中有不忿者,低声道:“如此张狂,天理何在?”
小马哥刚抬起的脚步一顿,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说话之人,吓得那人脑袋一缩,顿时噤口不语,小马哥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他身后一人冷冷道:“福山街上,小马哥就是天,就是王法。”
林冲感觉怒气快把肺绷炸了,咬着牙道:“你们是哪的天?”耳边突然传来独孤离冷漠的声音:“四个人的嘴巴,外加小马哥两根手指。”
那人有些憷林冲的个头,却不愿弱了自己的口气,仍强硬道:“别没事揽事,我们严……”
“严你姥姥!”抓着一张凳子就扔了过去,那人下意识地一躲,不妨林冲已欺身上来,一脚踢中他的肚子,那人顿时捂着肚子就成了煮熟的龙虾,脸色、模样都是一样。不料林冲竟还不饶人,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起,钵大的拳头狠狠击在他嘴巴上,都是将上下两排门牙尽数打落,两片嘴唇见风就长,片刻后就成了两条肥肠。
几乎就在林冲出手的同时,王毅也抄起一张凳子,不过他不是扔的,而是抡的,一凳子将一人拍的蒙头转向后反脚,一撩,小马哥脸色顿如猪肝,他也出腿了,在王毅出手的第一时刻就出腿了,还要早过王毅,奈何,他的腿没王毅长啊。王毅贴着小马哥的腿从他裆处将腿抽回,他便保持着出腿的姿势倒了下去。四去其三,剩下二对一,那然已是抖入筛糠,结果林冲左,王毅右,一人一拳,报销了两旁糙牙,林冲火气还没解,对着正门又来一圈,可怜那人一口好牙,硬是一个不剩。
论外家功夫,二人在严帮也是不逊于八大战将后中排名靠后的几个人的存在,更兼配合默契,岂是这四个人所能比拟。
王毅走至捂着下身的小马哥身旁,小马哥已经稍稍回过气来,怨毒地瞪着王毅,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惹——我——们严——严帮,你会后悔的。”
王毅直接一脚踏在他嘴上上,猛地使力一碾,看梗咽着将打落的牙齿吞进肚子里,说了两个字:“傻逼。”又一脚踏住右手,一阵悠长的“靠——哧”,小马哥猛的做起身来,双目睁得滚圆,面上竟然没有丝毫表情。他才移开脚,说了不只两个字:“这只手以后都不用洗了。”看得旁观诸人恶寒不已,林冲狠毒,是明面上的,王毅狠毒,是暗中的,他毒在骨子里。
林冲将另一人的满嘴牙齿一拳敲碎,吐了一口浓痰,“奶奶的,晦气!”正往前走,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尖叫,脑袋一沉,一个酒瓶已然碎落。他心中还未平息的怒气被这一瓶冲得将他双目燎得通红,脸上块状的肌肉狰狞地颤抖着,回身一脚横扫,双拳也握紧。腹部突然一痛,硕大的身躯竟然离地而去,重重地摔在一张桌子上,一时起不了身。
独孤离抽回脚,看了眼那个手里还握我着半个酒瓶的女孩,那个女孩惊的失手扔了酒品,想到林冲狰狞的面孔,才感到后怕,小跑向李样才那里,道:“伯父,你没事吧?小青,你呢……”
独孤离转向李琳道:“李姐……”
李琳却是眼睛一瞪,破口大骂:“别跟老娘讲话,烦着呢,每次碰见你就是这种事,你等着,总有一天会挨枪子的。我收回那句话,以后你别来这了,滚,越远越好,来一次我拿扫把赶一次。”见独孤离面无表情,心头更恼,还要骂人,猛然想起龙灵就在远处,不由张望一眼,见龙灵正睁大滴溜溜的眼睛看着这里,强按住心中怒意,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不带你女儿走,让一个孩子整天看着自己父亲打打杀杀会有什么好处,快点。”
独孤离看着她一副咬牙切齿气到不行的样子,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