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段卿霖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掏心掏肺地对她,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就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把她那副虚伪的嘴脸给撕的一干二净!明明给了她最为严厉的惩罚,然而他还是觉得不解气,这个女人应该要留在自己身边好生折磨她。但一看到那张清高的脸蛋,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把她的脸给划烂,让她再也没有资本去勾.引男人。
段卿霖的胸膛因为心中的怒火上下起伏着,一侧的那个男人摸着嘴细细回味着昨晚,压根就没发现身侧人的异常。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应该闹起来了吧?”段卿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冷淡地开口。
那位谋士连忙回过神来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肯定闹的鸡飞狗跳,不可开交。殿下只要耐心等待一会儿,不出片刻就会出结果的。”
那谄媚的话语配上倒三角眼里的精光,在段卿霖看来只觉得一阵反胃,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于他来说还有用,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会随意丢弃的,不榨干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一片苦心呢?
段卿霖扯了扯嘴角道:“行,本殿下就等着看好戏。”
东方的地平线升起的白肚,泛着淡金色的亮光,慢慢地浸润着湛蓝色的帷幕,那几点残星已经落幕,冬日的清晨是宁静淡雅的,没有春日的生机勃勃,没有夏日的蝉鸣,也没有秋日的景色宜人,却是独有一番特色,没有喧闹的气息,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然而安宅里却是另一番场景——
鸡飞狗跳,人声鼎沸,闹的不可开交。
还未见其人,先听见其声。
只见一个刻板的女子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丫鬟。一身锦服,头戴两式金钗,一只手上带着一个金镯子,另一只手则带着一只中上等好玉打造而成玉镯子,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扫视了一下面前四个魁梧的女孩后,刻薄的脸上满是怒气,尖锐的嗓音响起:“吵什么吵,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要你们这群贱婢何用!”
四个女孩有苦说不出,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容许她们多插嘴,免得殃及无辜,只能委屈地低下了头。
但来不及她细想,心里的嫉妒一涌而出,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狐媚子女人的脸给划破,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来人呐,把这个贱蹄子给我拉起来好生教训一番!”怒气冲冲的安夫人大吼了一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主要是被眼前这个状况冲击的过于混乱,脑子晕晕乎乎的,连脚步都有些发虚,几个人晕头转向地想要上去把那个女子给拉扯起来,却不曾想一个踩到了另一个人的脚,另外一个又绊住了其他一个的腿,一时间众人摔成一团,哎呦的叫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安夫人一看这群丫鬟如此不中用,气的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不说,幅度也越来越大,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更加的不善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要你们何用,还不如把你们都给扔到树林里去喂野狗算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们知错了!”原本摔作一团的几人在听到这番话后,连忙一个个都匍匐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她们的夫人不仅善妒还心狠手辣,以前有些姿色或是存了点小心思的丫鬟们可都是被她给送出去的,至于送到了哪里,是死是活却无人知晓,但大家都知道估计也是九死一生,所以在安府当差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然而她们几个样貌丑陋,身材臃肿的倒是免去了夫人时不时的为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一天一顿小骂是免不了的,但只要没有丢了性命那就好。
她们的喧闹声,让原本还在昏迷中的陈月怡微蹙了黛眉,好吵……然后不悦地睁开了眸子,一时间屋内的亮光让她有些不适应,抬手微微遮住了一下屋内的光。
“夫、夫人,这要怎么办?”一群女孩围绕在床边,然而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有些为难的看着安夫人。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已经醒过来的陈月怡,刚刚有些发愣的陈月怡在听到身边有声音后,便立马警觉了起来,放眼望去,周围围满了一群腰大五粗的胖女孩,毫不夸张的说她们一个可以抵上两个半她。眸子一眯,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恨意也随之涌来。那滔天般的恨意,让她捏紧了拳头,此仇不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卿霖!她一定会让他后悔昨晚的行为!
目光冷峻的瞥向身边的男人,黛眉一蹙这个男人不是昨晚的那些段卿霖的手下,她虽然记不太清楚那些脸,但这个感觉绝对不是,而且——她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更加确信这个男人不是。所以她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在这里呢?
眉目里充满了恨意,凤栖楼!若她现在还猜不到那日萧筱那番话中有话的话,她就不是陈月怡了。呵,绕了一大圈子,原来凤栖楼和段卿霖联手了?亏她还对萧筱感激涕零,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演的一出好戏罢了,还真是精彩呐。
但一看到她身上那些红痕后,安夫人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气的她头昏脑涨,无暇顾及其他事了,“怎么着自己不要脸的爬上了别人家的床,现在还要装清纯?本夫人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挡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谁给你的脸面!”
“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臭女表子,贱蹄子!”安夫人现在就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一股脑地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却难消她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