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开?姐姐,我看想不开的是你才对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怎么会那么脆弱呢。”
“别说了,我跟上去看看,免得真的出事了。”玉锦急忙跑出了店门去了幸福小区,玉秀看的咯咯的笑,“还说要离开呢,现在舍不得了。”
钟凌羽停车进门,坐在了地板上依靠在沙发前,望着窗外的阳光和景色发呆。
窗户外的树叶似乎遮挡了阳光,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没有一点表情,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人家是食神的嫡传弟子,看来跟人家比起来他还差得远呢,可怜他刚才面对那道菜的时候还是不以为意,直到被打脸。他连最低级的错误都能犯,还有什么资格去和别人争!
还有,一直觉得是自己在为了苏妍为了苏蕊,为了整个苏家尽心竭力,可是现在呢,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强了,实际上根本就是能力不足,人家苏妍根本就是没人可以用了,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用用他,可是他呢?
竟然,竟然还妄想着苏妍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哈哈,真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了!
钟凌羽依靠着沙发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深深地挫败和无力,不是不认真思考对策是他真的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太知白的精湛手艺。
到底是食神的弟子……
忽然有人敲门,敲门声很重,而且还有说话的声音,“开门啊,我是玉锦,开开门好不好。”
钟凌羽麻木的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手机响起来,他看到没看就接了,是玉锦打来的,“开门,我跟你说两句话好不好?”
“我累了想要睡觉,你和玉秀也关店回去休息吧,今天放假。”
他笑的很干,玉锦有些生气,“你还是不是钟凌羽,不就是一盘菜没做好嘛,不至于颓废成这个样子,只要你愿意你绝对可以做出来更好的美食,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如果你生气是因为我说到那句话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钟凌羽咧嘴,“对啊,不是有意的更能说明问题,好了,我要睡觉。”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然而电话挂了没有多久就又响了,他干脆直接关机,然后曾大字型躺在了地板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记忆像是长了翅膀,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看到她的脸,他的嘴角都是自嘲,“我还想着东山再起为你报仇呢,可是现在,呵呵……”
玉锦也气坏了,今天上午钟凌羽还劝她留下,结果他自己却一蹶不振,甚至说关店!
当然,钟凌羽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毕竟钟凌羽是个厨艺,很强的厨子,可是就在今天她说了不好说的话,再加上太知白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他还有伤在身,有点扛不住打击也属于正常,作为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颓废下去,她必须要想办法来挽救一切。
思来想去,这个时候能安慰他的没有几个人,和他关系好的也就就他们几个,武极社那帮人都不懂情况,不适合安慰,要是大小姐在的话就好了。
她不敢打电话给苏蕊,因为苏蕊的性格太闹腾。
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金如楠,或许她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玉锦急忙打电话过去,金如楠听到之后有点意外,“不是吧,颓废了,你说了什么让他打击那么大?”
玉锦犹豫了一下,金如楠再三保证不会乱说,她才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金如楠大吃一惊,“能让钟凌羽都变郁闷,那个太知白确实不简单,这样你先回去,店是个不能关,他不是要开店还招聘厨子嘛,这事也是你负责的。”
玉锦说先回去了,希望她快点来,帮钟凌羽重拾信心!
金如楠本来是打算直接过去的,可是想了想刚才玉锦说的话,她说要是发现了在的话就好了,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最适合的人就是夙了,别人都不行。
她赶紧联系了夙,把详细情况说了一下,夙也相当意外,“不会吧他的厨子应该不会败给太知白,就算是没有胜算也不会败。”
显然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钟凌羽现在需要人陪,夙也清楚这个人非她莫属。
半个小时后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小区,夙戴着墨镜戴着白色的帽子走的很快,到了门口她直接掏出钥匙,这房子是她的,她当然有备用钥匙。
门外停着斐琳娜,她知道钟凌羽一定在家。
她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上了,远处某个角落里,玉锦瞠目结舌,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大,大小姐?”
要是一般人,早就赶紧宣扬自己看到的了,可玉锦觉得有蹊跷,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白色的玛莎拉蒂,还有她的背影应该就是夙不会错了,可她假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客厅里有点暗,她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钟凌羽这么颓废,让她觉得自己看错了。
尤其是走近他,看着他得脸,看着他的眼睛,她觉得钻心的疼,“我来了。”
钟凌羽楞楞得看着她,没有动,她怎么会来?
夙见他只是傻傻的盯着自己,她苦笑这坐在了他身边,然后把他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腿上,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柔的梳理着他的发,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就这样俩人四目相对,没有分开,好像两股目光纠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还拿着钥匙,我是不是要跟金警官报备一下,万一丢了东西算谁的?”钟凌羽抬手抚摸她漆黑顺滑的发丝,将它们缠绕在指上。夙轻笑,“算我的,我们家我说了算,当然算我的。”
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么深情的话,这和之前认识的高冷女神真的是一个人吗?
“我是不是很可笑?”钟凌羽问,她的手指调皮的捏了捏他的耳朵,“胡说。”
“我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你把希望压在一个废物身上,是不是不想救你们苏家了?”
这话听的苏妍心酸至极,她皱眉,像是赌气,“即便是真的,我也愿意赌,而且你不是废物,我看中的人绝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