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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站上海 与凌语雪的诉说

2017年3月9日星期四晚上,天空中飘起毛毛细雨,这样的天气,仿佛在诉说即将降临的别离,有些许伤感,但更多的是美好的印记。

她们一路跋涉,从广州多次中转到浙江,再次从浙江杭州抵达上海。这是提拉米苏S除广州外,经常停留城市之一,也是本次北上之旅的目的地,大都市有大都市的车水马龙、无奈和纷争。陆家嘴是云财富的总部所在地,听说这里是权力的聚集地,高度集权下的垂死挣扎随处可见,很多人为了每个月看上去算漂亮得体的工资数字,在此低声下气,凌语雪多次代表广东分公司来开会的金融中心,是否还欢迎她?也许,止步于权和利纷争的门外,未必不是好事。

人,最不舍是离别,她们各自心中有几分离情别绪,也有几分对未来的憧憬。提拉米苏S想把故事汇合成文字,凌语雪用她的诉说装点云财富争斗故事的内涵,不久的将来,提拉米苏S会完成小说,凌语雪也将重启她职业生涯中全新的“运行程序”,时间面前人人平等,生命不能用来浪费和虚度,职业生涯已然是一辆单行车道飞驰的列车,汽油转化成的动力应当用于前行。

奥斯特洛夫斯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正是凌语雪的心声,“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来到上海,她的内心尤为平静,这是她除了广州外最熟悉的城市,曾经的神往如今幻化成为泡影,过去想到金融城工作的梦想不过是海市蜃楼,云财富无止境的喧嚣和没有意义的斗争蕴含着无限风险,最近,又有金融大老虎束手就擒,中纪委动真格,国务院屡屡表态,必须防范金融风险,管制金融体系。

车上的音乐滚动地播放着,提拉米苏脚踩着油门匀速前行,周杰伦的《烟花易冷》娓娓传来,把凌语雪从异度空间拉回现实,悠扬的乐音跟云财富里的场景无限贴切,提拉米苏S在一个闪电的瞬间,想起方文山笔下的催人泪下故事。

“语雪,你听过这首歌吧?”

“嗯,很好听,曲风独特,词作韵味十足。”

“是啊,歌声如泣如诉,的确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在阐述一份执着的情怀。”作家是一个充满传奇故事的职业,提拉米苏S常能从不同的视觉品味上乘的文艺作品。

“看来是撩动我们这位大作家的琴弦了。”凌语雪顺手调低了音量,轻轻说了声。

“宋文帝时期,一守城将军奉命驻守洛阳城,其间邂逅当地一名女子,他们一见如故,很快便私订终身。此时北魏来犯,将军奉命出征,临别时拉住女子的手承诺,打完胜战,一定回来迎娶你……多年过去,战争终于结束。将军回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地方。孤城的僧人告诉他,她一直是一个人,到死那天都是。天上的雨仍然在纷纷落下,落在禅房外那块石板之上……”

“真爱永恒,这种感情我挺能理解。其实,我们特别期待早日能跟周厚沛、林睿在同一个职场重逢,龙珠聚首定能焕发阳光一样璀璨的光芒和能量。”

“我们?”

“是啊,我、沈白洁、周楚楚、关予涵,还有一些志同道合、认真做事情的内勤员工。”

“是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比小说更真实。对了,你那个故事里,刘西羽势必结局惨淡,宁致远必然不可能走远,秦炜伟之流拉大旗作虎皮……肯定也存活不了太长时间,您看我的预言对吗?”提拉米苏S提问道。

“云财富故事的结尾很悲壮,你可以选择倾听,也可以选择像壁虎一样,用自己的想象,帮助它长出故事的收尾。”凌语雪给出了一道选择题。

“尊重原版,虽然,我喜欢林睿,也钦佩周厚沛,但我想还原真实,可以带给读者朋友更多的启发。”

“好,我也喜欢尊重原版。”凌语雪发自肺腑地说。

“语雪,那你恨那些拆散省公司管理层的人吗?比如郝晴、沈一军和刘西羽这一伙人?”

“人性使然,每一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郝晴有点让人讨厌,她是公认地最没有职业道德的人,其它人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我不会恨他们,我是,林睿是,周厚沛应当也是。事情还没有完,云财富自从吴杰总离开后,一直军阀混战,分裂割据,整体的公司运营与投资回报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数据表上呈现的走势更是每况愈下。”

“您的确给了我下笔如有神的灵感。”

“是啊,这个故事真实发生,所有的人物、故事、情节几乎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听说,一位好的作家,一定是善于从生活中提炼故事,传播分享,从而防止更多的人重蹈覆辙。全国人民期待您的创作,静候佳作。”

“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谨以此送给职场上匍匐前行的经理人。对于我们而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即是青春记忆录也是职场警示录!”

“这100天,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瓢弱水,但对于这个职场杀人游戏故事而言,它无声地向我们阐述着做人的道理,不应当轻言背叛,感恩图报是亘古不变的成功法则。”

“对,人品正,泛爱众,事业运才会旺。在中国,做什么事情都很讲人气,职业生涯尤为如此。”

“对,这就是独木难成林的道理。我们等会儿继续讲。现在先来部署一下我们后续的行程吧。”

“有腔调,侬说了算,奥斯两百开咧(上海话:暂停的意思)。”

“别弄松(上海话:捉弄)我了,讲人话。”

凌语雪说着说着,看到手绘地图上用淡紫色标注的风景区,上海植物园、上海共青森林公园、上海动物园、上海野生动物园、上海昆虫馆、世纪公园、东滩世界地质公园、滴水湖 ,枫泾古镇、朱家角镇、老城隍庙、玉佛寺、大观园、七宝古镇、陈云故居、上海文庙、上海老街、静安寺,很多的选择,但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了,故事即将结尾,于是询问提拉米苏S的建议。

“我们明天可以去老城隍庙逛逛,你的班机定的是晚上8点,吃完饭,我提早一点送你到机场。”

在南京路附近的酒店办理好住宿后,她们一起到了步行街溜达。

上海的猪肉月饼就像是朱元璋一直寻找的白粥。提拉米苏S很多年前,饥肠辘辘的时候,吃了一块热乎乎的猪肉月饼,觉得无限美味,广东没有这种新鲜肉馅的月饼,她一度想自己开店卖。可惜后来多次去寻找,感觉都不是第一次吃的味道。但每一次来,她还是情不自禁会去买。

“我们买点回去宵夜吧,上海的糕点很多,也买些带回广州。”提拉米苏S一下子要买一打,凌语雪马上劝阻,“这种新鲜的买两个试试就好,烟花易冷,这饼更易冷,放到明天冷了不好吃。”

“亲,我买的可不是猪肉月饼,买的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冠以如此高大上的理由,我只能开启消音模式,就买半打6个吧,我1个你5个,趁热吃完。”凌语雪快刀斩乱麻把半打的钱给了老板。

“只剩下一天时间了,你的故事能讲完吗?我想知道,郝晴是最后的主谋,还有别的人吗?总公司市场部是否另有其人,里应外合?”

“晚上回去给你讲一段,明天上午可以讲完。赤裸裸的现实曾经让我开始怀疑人生,但仔细想想,这些人究竟能走多远,宁致远以权谋私,机构总们数度被踢爆假公济私,吴书墨为了物欲不遗余力地献出最美好的年华,沈一军大额贿赂,郝晴利用职务之便从职场装修等多处牟利……党中央已经要求大力度整改金融机构的腐败案,我们总是会越来越好的,而且周厚沛和林睿秉承的‘认真工作、专业至上’一定会成为金融业的主流。”

“范特西,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一起FIGHTING!”

当天晚上,雨停了,晚风轻拂,空气十分清爽。她们待在酒店的双人房里,微微开着的窗户,透进来清新的空气,吹走弥漫在房间里的小尘埃。

提拉米苏S和凌语雪各自躺在双人床上,滔滔不绝地聊到凌晨三点。这一晚的时间仿佛被延长,提拉米苏S没有开电脑,舍不得合眼,只是很投入地听,思索这每个故事环节环环相扣线索。她生怕错过某一个细节,或者某一个出其不意的配角,将可能成为改变局面的小螺丝钉。

老城隍庙的行程改为下午,凌语雪计划在2017年3月10日星期五11时,讲完了这个100天的故事,预设的结局令人唏嘘,却也让人备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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