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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解身份之谜1

(一)高层关系思维导图

揭穿周厚沛的人一定是刘西羽,但这就代表他是事件的主谋吗?必然不是!根据史书记载,朝代的更迭,出面的反抗的人多数被人利用,刘西羽很可能只是台前表演的木偶,后面拉线的人会是谁呢?林睿认为沈一军的可能性最大,他城府最深,也最腹黑,在机构总中的煽动力最强。

沈一军是军人出身,来云财富之前,一直在部队当兵,练就了陆地上能跑马拉松、水面下能做飞鱼的本领,水陆双栖的技能让他在云财富众多团康比赛中脱颖而出。他的管理风格和待人接物一直带有军人色彩,干脆利落,综合素质比广州刘西羽高若干个档次,对事情的看法和想法不会像刘西羽一样,随风摆动。

记得沈一军有段时间刻意跟凌语雪建立关系,糖衣炮弹日夜轰炸,意欲邀请她去佛山做分管总,期间让她印象最深的是其中的一句话,“在职场上,谁都不可以得罪,因为你无法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这句话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成为职场人的指路明灯。陈实对既是他领导又他表哥的沈一军最崇拜的一点,就是善于用人。

“语雪,你看吴书墨,自从跟了刘西羽总后,收入蒸蒸日上。如果你愿意来佛山,收入可能比她还高。佛山的业务价值高,打出去的费用少,我可以给你更有竞争力的薪酬。”

“沈总,我研究一下再回复您,谢谢您的好意啊!”凌语雪心里想,“我跟吴书墨可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嗜钱如命。”

“你真要认真考虑一下,佛山现在正好有适合你的管理位置,福利和待遇跟定比在省公司好。”沈一军公然挖墙脚,即使凌语雪点头,周厚沛和林睿也不一定肯放人。

“沈总,佛山和广州也就是半个小时车程,即使坐地铁,也不过40分钟,距离不是问题,只是如果到机构工作,就必须完全脱离省公司,我怕自己不适应,另外,也没有想好怎么向周总和林总交代。”

“省公司领导那边交给我来搞定,你只要负责点头就行了。”

“谢谢沈总,如果我确定过来,一周内回复您。”

“好的,我可以给你现在薪酬的两倍工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后来,凌语雪从林睿处打听到,几乎所有的机构总都想挖她去机构,主要是看上她的管理能力和培训能力。从另一个角度,可以瓦解省公司固若金汤的防线,一箭双雕。

在职场杀人游戏中,周厚沛的遗言并未表述完毕,他的直觉是刘西羽,但会不会来一个神转折呢?从现场座次上分析,沈一军向法官示意更容易;从心理上分析,他本来就不服省公司管制;从角色上分析,本身就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人。在此,姑且卖个关子。

从这个话题延展,我们先谈谈两组特别的关系,他们三个人在未来周厚沛事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也是最清楚了解沈一军与刘西羽究竟谁是反周主使的人。

第一组难解的关系之谜:宁致远和林橙玲

大家都认为宁致远和林橙玲是一对,凌语雪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所有资讯综合起来,也可以导出这个结果。

回到徐州培训会议现场,她又有一个小发现,宁致远和林橙玲不仅用的是同款手机,用的笔都是万宝龙,黑色外观,金色镶边,这款式她在专卖店看过,肉眼可以精准辨识。

从他们交流的眼神,晚上散步时身体的距离,出其多的同款服饰,同进共退的身影…….这一次的培训之旅,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在谈办公室恋情,这关系像极了刘西羽和吴书墨。在职场,是不是很容易日久生情?政坛上克林顿等名流如此,饮食圈很多知名艺人最后一任一般也是选择身边的经纪人,在云财富这样的全国性民营基金公司,日久生情定律似乎也很奏效。

观察了那么多,推测了那么久,现实情况是什么?

人之将走,其言也真。后来从周厚沛处获悉,原来林橙玲加盟云财富后,一开始定的职级是市场部经理助理,她不满足于这个职级,跟当时在任的董事会副**吴杰谈过,没有获得成功。

于是,寻求宁致远帮助。在公司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基本搞清楚了高层间的关系,投靠吴杰不成,转头投靠宁致远。

后来的剧情发展就像原来章飞扬和沈然透露的内幕一样,林橙玲投其所好天天给宁致远带星巴克热饮,获得了好评和关注。他们之间的这层纱,三个月的时间便捅破,宁致远被迷得晕头转向,林橙玲的职级飞速跳转为市场部副经理,高管级别更上层楼。更重要的是,凌语雪在云财富10年,从未听说过吴杰在三个月内改口,批准未经过1年观察期考验的高管直接晋升。李若兮从河南一把手处打听到,林橙玲背后的靠山很可能不止宁致远,有可能还有司徒君,但关系再强悍,也绕不过吴杰摆出的龙门阵。

尝到甜头后,为获得更多直观利益,也为打发时间,林橙玲将暧昧进行到底,但在这层关系里相对保守。宁致远更为激进,用国际大牌、国内一线的服饰、包包、首饰等一起女人喜欢的物品笼络她,慢慢地,他们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暧昧,游离在若即若离、近乎爱情多于友情的状态,弹指一挥就是两三年。

“从某种程度上说,吴书墨就是林橙玲的一个翻版。”凌语雪曾经和同伴们聊完某一件花边新闻后,表达过她的观点,沈白洁表示同意。

那一天,正好凌语雪和沈白洁在一起沟通壹基金定投产品推动,谈到职场上错综复杂的人际交往。

“语雪姐,是不是但凡事业成功的男性,都会在外面彩旗飘飘?”沈白洁问道。

“也不一定,林睿总就很专一,陈实也挺不错的。圈子文化问题罢了。”

“嗯嗯,那就好,广州就好像是刘西羽和吴书墨的夫妻档,郝经理都说得天花乱坠了,怎么周总不出来管制一下?”她百思不得其解。

“白洁,郝晴经理就是这样的脾性,本性难移!”周厚沛对于郝晴的作为,也是百般无奈。

“是啊,林橙玲总和宁致远总的事,总公司都没人敢说。”

“郝晴经理可以兴风作浪,那是因为有话语权。你以后往上发展,也有如此。有话语权的同时,一定要有敬畏之心,在金融圈子,口碑就是最闪耀的名片。因为我们不是来打一场游击战,我们是要持久战。”凌语雪表达了她的观点,同时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谢谢语雪指导,我会做得更好的。”沈白洁悟性很高。

“要好好考验一下陈实,太容易得到,就会很容易失去。”凌语雪提醒道。

“明白的!”沈白洁与陈实的关系很特别,一个来自省公司,一个来自机构,究竟会有怎样的解决,让人浮想联翩。

第二组难解的关系之谜:上官复云和林橙玲

这一期徐州培训之旅,上官复云和林橙玲轮流授课,整个培训班课程这么多,时间排序肯定是林橙玲亲自审批的,这出场顺序100%是事先策划好的。

宁致远上台讲话时,他俩在领导席聊得酣畅淋漓,感觉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至少台面上看是非常友好,互动非常多,不像是管理层与普通内勤间应有的频次。有心人不难发现,他俩的普通话都带一点粤语腔调,我跟林橙玲也偶尔用粤语沟通,上官复云如果也能讲粤语,真的只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假设牛远航字正腔圆的京城标普是满分分值10分的话,他俩的普通话等级大概7分左右,3分主要扣在粤语口音上。职位、年龄不相仿的人畅聊甚欢,肯定蹊跷。

先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

若他俩是同一派系,那么林橙玲就是司徒君委派来监视宁致远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近,最合理的解释是,宁致远估算到这个布局,碰巧林橙玲急功近利,所以宁致远以利诱之,拉拢讨好林橙玲,经过努力,抱得美人归。

于公于私,宁致远都打了个漂亮的胜仗,不枉费他的至高情商。

抽丝剥茧想到这,凌语雪倒吸了一口气,背后凉飕飕的,有独立办公室的管理层表面看上去德高望重,生存环境其实非常艰难。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随处可见,相互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讲金不讲心。

退一万步,即使凌语雪的推测有误,宁致远和林橙玲必然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这两个人,天生就是权利的追逐者,像夸父追日般。

宁致远有一个特异功能,特别会说,口才了得。即使跑题跑十万八千里,他都能讲得理直气壮,最后华丽转折,荡气回肠地回到主题。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也就是耍嘴皮子了。凌语雪暗地里拿他跟周厚沛对比,从领导讲话这个环节PK,差距真是无法丈量。周厚沛的讲话永远是结构完整,逻辑缜密,而且基本都是干货,是非常棒的论文。宁致远一上台,就是散文,形散神聚,有时是到最后一分钟,才开始神聚。

谁都不敢有微词,她也就是心里想想,不敢跟谁讨论。毕竟,宁致远现在还是总公司的“网红”,得罪不起,更伤不起。

课间休息10分钟,为了佐证关于上官复云和林橙玲这一组关系的推断,凌语雪又假装不小心出现在章飞扬跟前,陈子静也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过来。平常关系好,见面更是三分亲,下课凑到一起聊聊八卦,很顺理成章。

我试探性地问,“今天上午两位讲师讲话的腔调跟我们广东的差不多,他们肯定不是来自广东,这样的粤语腔,听上去像来自香港。”

“听说是远房亲戚呢,林总说是非常非常远的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章飞扬毫无防备地回应显得格外真实,验证了凌语雪的推测。

“既然是领导的亲戚,以后你们在总公司可能悠着点,别不小心踩到地雷阵了。”凌语雪开玩笑地说,“不过,上官老师看上去很低调,应该很好相处吧?”

“比较低调,经常看到他独来独往,估计是特殊岗位的关系。”章飞扬心直口快,是典型的急性子。

上官复云是董事会**司徒君的御用秘书,和林橙玲是远方亲戚,但总公司很多人尚不知情,或是假装糊涂。沈一军说得对,在职场,最好不要轻易得罪人,因为你无法知道这个人背后是否有强大的势力。

从这个关系思维导图基本可以导出,林橙玲是亲司徒君派系的。这个女人不简单,一来总部,就把她安排在最重要的部门当总经理助理,她又凭借过人的EQ,三个月转职副总经理。一年到头就是讲讲课,管管项目,没太大压力,真正的钱多、事少,还备受尊重。

如此顺藤摸瓜,林橙玲这个角色应该是以刘西羽为代表的机构总可以投靠的对象,郝晴是知道的,可惜三级机构总对于总公司及各分公司的人事关系知道甚少,信息不对称,这是硬伤。

赵云作为总公司合规部的总监,虽说是林橙玲的死对头,但个人比较八卦,总公司很多高层间隐秘的关系他都知道,而且他8小时上班时间经常很有空闲。若能跟他建立关系,倒也可以拿到很多总公司的一手要闻,但机构总们无法想到这一层关系。反倒是林睿非常机智,跟赵云的关系不错,而且他从青岛回归总公司后,他们更加称兄道弟,互为“内线”关系。广撒网,多沟通,勤垂钓,就能捕到鱼,林睿能在第一时间获悉总公司以及全国一些大事件和大变革,跟他的关系营销有紧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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