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空中飞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一个小巷子里的郦百玫。
“我下去,你不许去。”夜菡丢下羽墨独自落下。
“郦大小姐怎么在这啊?”夜菡扬声嘲讽到。
“什么人!”郦百玫惊吓的转过头,看见披戴斗篷的夜菡。
“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吗?”夜菡摘下斗篷,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是你!”郦百玫脸上的神情复杂多变,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
“这不是准王后吗!你上午游行不参加,跑到这来做什么?”郦百玫细这嗓子说到。
“我来看看冒充我的人还活着不,别让风卷死了。”夜菡轻蔑的看着她,继续说:“还有件事。”
夜菡伸手摸向郦百玫的腰间,摸出一块浅黄色的徽章。
“你干甚么!”郦百玫向后退去。
“这就是郦家徽章。”夜菡在手里把玩着,问:“你说,如果它是黑色的会不会更好看呢?”
“什么!”郦百玫吓了一跳,极力掩饰到,“黑色,,染黑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们黑色的徽章是干嘛的,反正不是干好事的呗。”夜菡手上戒指的光一闪,手中出现一块和郦家徽章极像的黑色徽章,上面大大的L十分醒目。
“你认识这个吗?我好像看不懂呢!”夜菡把两个徽章一起伸到她面前。
“这,这!”郦百玫慌了神,“你。你说什么啊,这是,是什么东西。我都没见过!”
“是啊!”夜菡冷笑道:“这东西在有你之前就被禁止了!”
郦百玫瞳孔骤缩,脸色顿时苍白起来,“那...我更不可能认识......”
铮——一柄泛着银光的剑架在郦百玫的肩上,“屁放够了没?”
“啊!”郦百玫害怕道,“你,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我父亲是...”
夜菡听了烦,把剑往前一厘米,剑刃在郦百玫脖子上已经划出血道。
“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郦百玫求饶道:“我都告诉你!”
...
“你家族居然留有刺客。”夜菡道。
“求你,不要告诉陛下!不然我的家族都要...”郦百玫摊坐在地上哀求着。
“啪”夜菡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毫无感情的冷声说,“我告不告诉,还是你说的算了?”
“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我...”郦百玫抓住夜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别碰我!”夜菡小洁癖犯上来,嫌弃的甩开郦百玫,施法清洁了自己的胳膊。
“脱了。”夜菡冷冷命令道。
“什,什么?”
“把这身衣服和王冠脱下来。”夜菡瞥了她一眼,道:“我不想重复。”
郦百玫的“可是”被夜菡一眼瞪了回去,只好颤抖着手把衣服和王冠全都脱了下来。
夜菡挥手收起。“枝叶交错!”夜菡挥手,召来枝叶,编成一个小草裙。
“喏,我对你好吧!”夜菡把草裙扔给郦百玫,转身离开。
半空中。
“夜菡,你真狠啊!扒人家衣服去了!”羽墨笑到。
“怎么,你在这看的过瘾了?”夜菡冷冷说到。
“哪有!”羽墨笑着否认道。
“怎么,身材可否合你羽墨大少爷的口味?”夜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不不,虽然你比她小了一点点,但我还是喜欢你的。”羽墨嘿嘿笑到。
“找死。”夜菡一个冰楞扔出去,打在羽墨腹部,随后小腹往下开始结冰,一直冻到膝盖。
“我帮你冷静冷静。”夜菡转过头,“到晚上会融化的。”
“啊!!!”羽墨在原地抓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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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菡回到王宫,找到雨奕他们。
“夜菡,玛芩已经安排好了,在你隔壁。”雨奕说,“那个,郦百玫?...”
“她让她家刺客来阻止我参加游行。”夜菡毫无波澜的说。
“夜菡!”远处,翎霏高兴的赶来。
“陛下!”所有人后退行礼,夜菡除外。
“你怎么才回来!”翎霏担心的说,“没事就好。先去换身衣服,去大厅参加宴席!”
“...”夜菡没有说话,扔出郦百玫偷走的王后长袍。
“你找到她了。”翎霏放低了声音,“她,是她偷走了...”
“哦。”夜菡面无表情。
“我去给你拿重新做的!”翎霏拉着夜菡离开。
夜菡想问的东西一时全都忘了,只好跟着他,换上了新的长袍。
宴会上。
夜菡的回归让众人有喜有忧。夜菡出场,华丽的外表惊艳了众人,绝美的脸上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
翎霏抓起夜菡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做出一副挽着自己的样子,尴尬的开始了宴会。
夜菡面带笑容的一一回应,眼中却是一片平淡。
身后羽墨皱着眉头默默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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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宴会结束了,夜菡换下礼服回到房间。“那个偷矿的人怎么样了?”夜菡突然问到。
“在地牢里。”翎霏道,“什么方法都用过,也问不出来一句话。派去催眠师也是失败了。”
“我去看看。”夜菡起身。
“这么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翎霏挡在前面。
“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夜菡拉起翎霏,向地牢走去。
二人来到地牢门前。
“你要做什么?”翎霏不情愿的问。
“有事问他。”
吱呀。夜菡走进大门,通过最后一段地道。
“国王陛下,晚上好——”邢婆提着蜡烛灯出现在黑暗的地牢里。
“陛下怎么会来这里?”邢婆悠悠的声音回荡在地牢中。
“王后想见见偷矿的。”翎霏道。
“是你!”邢婆惊讶的看着夜菡。
“麻烦了。”夜菡径直走入地牢。
“就是这了。”邢婆表情阴冷,低着头道:“各种刑法都用了,也问不出东西。”
“呕...”夜菡干呕了一下,别过头,不去看这一身血痂的男人。
“实力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到了这居然变成这样!”夜菡心想。
“把门打开。”夜菡说到。
邢婆顿了一下,解释说,“殿下,他还活着,并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我说打开。”夜菡沉下声音。见邢婆还不准备动手,便说,“那我只好自己打开了。”随后手中凝出那柄银色长剑,高高举起就要砍下。
“你!快住手!!”邢婆慌忙拦住。她还记得夜菡第一次来时破坏的墙,修补时可费了好大功夫。
夜菡放下剑,静静看着邢婆。
“你手上,,,”邢婆低下头注视着夜菡手中的银色长剑。“这,这,鎏银剑!”邢婆一脸惊讶的看着夜菡,“鎏银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本王给她一把剑,有什么不妥吗?”翎霏不怒而威的气质散发出来,淡然的说到。
“这是王宫中的镇殿之物,威力极大,见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要不是我年少时贪玩,去偷看这柄剑,,唉。我也就不会在这了...”邢婆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甘与落寞。
“鎏银剑...”夜菡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什么东西隐隐闪过。
“小心点。”邢婆默默的打开门,低声叮嘱了一句。
夜菡走了进去,“你们出去吧。”
“不行!此人极其危险,不能留你一人在这里。”翎霏严肃的说。
“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制住他第二次。”夜菡说完,转身走向那人。
翎霏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邢婆道:“走吧,离远一些观望。”
夜菡走到那人面前,一时不知嗨如何开口。
“呃...”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轻轻动了动身子,铁链子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你...”夜菡有些犹豫。
“竟然是你。”男子在黑暗中说出来第一句话。
“....”夜菡皱了皱眉。
“你们还真是狠哪...”男子眼中满是愤恨的盯着夜菡。
“青蛙呢?”夜菡开口。
“关你屁事!”男子大喊起来,“一个毛都没长全女娃子居然...”
“咔”夜菡抬起手凝出冰霜,冻住他的喉咙。
“吼吼!呜——”男子一时说不出话。
轰——周围的石块全体向夜菡砸来。
男子脸上阴险之色浓郁,手中释放起魔法。
夜菡双手举起,所有石块停了下来,“你变弱了。”夜菡清冷的说。碰碰碰!夜菡双手挥下,石块纷纷砸在男子身上。
“噗!”男子喷出一口血。
“不老实的人真烦。”夜菡眼中变得漆黑深邃,“你看我!~”
男子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夜菡。只见夜菡眼中一片漆黑,吸收了所有的光,就连他的目光也被吸引进去。
“遭了!”男子大惊,想错开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夜菡精神力崩出,黑暗的瞳中闪过一丝凌厉。男子的目光被吸入黑色的深渊。
“瞳术——星辉!”夜菡眼中亮起光芒,点点星辉逐渐亮起。
夜菡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对面站着那根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夜菡问到。
“唥翳。”男子缓缓开口。
周围的以前漆黑中,闪烁起星光,一点点照亮夜菡这片空间。
唥翳猛的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惶恐。
“你的精神力确实很强,但是也抵挡不住我的瞳术。”夜菡漆黑的眼中光芒一闪,“星芒!”
“啊!”唥翳眼中再次失去神色,脸上还留着大惊的恐惧神情,跌坐在地上。
“你从哪来?谁让你来偷矿的?”夜菡眼中星芒一闪一闪的。
“白虎国...”唥翳机械的说到,“杜大家主...杜..他......”
“快说!”夜菡眼中光芒更甚。
“他说,星辉矿可以让......萃里羽墨..垮掉...”
“跟他有什么关系?”夜菡一惊。
“因为萃里羽墨在我国影响了杜家的地位。”
“什么?”夜菡心里疑惑,“什么意思?”夜菡伸手引来天空中的光芒,这是唥翳的记忆,她抓住光芒直接翻阅起来。
夜菡脸色逐渐苍白,这样费神的精神控制,支持这么久已经是个极限了。
“啊,啊!——”唥翳突然大叫起来,星空的精神世界随之崩塌,二人的身形回到地牢中。
“唉。还没看完。”夜菡遗憾的说到。
唥翳痛苦的哀嚎后喷出一口心血,眼中也流出黑血,神智涣散,重重倒在地上停止了心跳。
准确的说,是唥翳的精神世界被夜菡的瞳术控制,努力挣扎着与夜菡强大的精神力斗争,最后夜菡也控制不住,同时唥翳受到了反噬,精神世界崩塌,脑海中崩溃,整体机能全部损坏,最终崩亡。
翎霏听到叫声,立刻赶来,发现唥翳已死。
“你为什么要杀他!”翎霏情绪有些波动,“他不止是对萃里家有威胁,他更是对整个青龙国都有冲击,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问他!”
“我都知道了。”夜菡眼中一片深邃,面色苍白,有些无力的轻声说到,“走吧。”
回去的路上,翎霏一句话也没有说。夜菡当然也懒得开口。
回到寝宫。
“你知道了什么?”翎霏表情平淡的问。
“唥翳,白虎国杜家派过来的。他的魔兽鼓囊蛙在他被抓时逃走了。”夜菡冷着脸说道,却把羽墨的事剪裁掉了。
“什么!”翎霏大惊,“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求你相信。”夜菡转过身不再理会。
翎霏沉思了好一阵子,恢复了对夜菡的专属笑容,道:“好了好了,夜菡,不要生气,我只是...”
见夜菡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后面的话都憋回去了。
“今天晚上...嘿嘿~”翎霏突然笑到,“我的王后殿下~...”
“我需要很正式的说明一下,今晚的宴会只是走个过场,我既没有参加什么仪式也没有通过什么认证,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自己看的,与我无关。”夜菡淡淡的说着,“我留在这不是来当王后的。”
“...”翎霏眉头紧了紧,岔开话题道:“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