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果然喝醉了，程钥妤独留几分清醒，打了电话叫代驾。
程钥妤吃力地扶着宁城出了餐厅，此时黑夜已经悄然来临，深秋的夜，寒风渗人，程钥妤在寒风里打了个哆嗦，脑袋更是清醒了一分，她看向身边高出自己很多的宁城，宁城双眼阖着，那浓黑有型的眉紧紧皱起，好像怎么也无法抚平。
“宁城？”程钥妤开口试探喊了一声，宁城眉心动了动没有回应，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依靠在她身上，程钥妤感受身边人的温度觉得十分心安，她看着宁城俊朗的眉眼一时间竟忘了移开视线。
代驾在约好的时间里准时出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之后在代驾的帮助下，程钥妤把宁城送回了家。
经过这一番折腾，程钥妤的醉意已经醒得差不多了，而被程钥妤扶到床上的宁城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宁城喝的酒是她的三倍以上。
程钥妤没有在宁城不断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出言劝阻，她知道他想大醉一场。
宁城睡得很沉，神色宁静，这样一个男子，即使在醉酒的时候也保持着良好的绅士模样。
程钥妤在宁城身边坐下，手指凌空描绘着眼前俊朗的眉眼。
她纤细的手指路过他的眉头，又路过他挺秀的鼻子，最后落在他菱角分明的唇上。
程钥妤睫毛颤了颤，她的手指能感受到他的每一道均匀的呼吸。
这些呼吸一声声徘徊在她的心尖上，留下不能抹灭的印记。
“如果，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在彼此心里烙下印记该有多好。”
那么，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你爱而不得，我也爱而不得。
程钥妤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宁城握住了手，她一惊抬眼，就望进了宁城深邃的眼眸。
“别哭。”宁城低低开口。
她哭了么？程钥妤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湿意。
“别哭，你哭我也会很难过……”
“……”
“这些年，你每一次哭都会让我觉得很无力，因为，你的这些眼泪都与我无关。”
“宁城……我是谁？”
“你是程程，你是姜程程，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会爱上我的姜程程。”
宁城的吻来得很突然，程钥妤在宁城的吻里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她甚至连拒绝的勇气也一并失去。
宁城吻得小心翼翼，生怕怀里的人推开自己，他闭着眼睛，手掌握住了她的肩。
忽然宁城亲吻的动作停下来，他吻到了程钥妤的泪水，苦涩的味道，他轻轻睁开眼睛，望进她泪眼朦胧的双眼。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我，我立刻放你离开。”
“你只需要轻轻推开我就可以，我不会勉强你。”
“在你推开我之前，我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
宁城的吻变得越来越霸道，他夺走了程钥妤的呼吸和心跳，程钥妤在宁城怀里微微挣扎着，却始终没有推开他。
当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的时候，程钥妤知道，她和宁城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如果一切都只能在这个夜晚结束，那么，她愿意背负所有的罪。
她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