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译总觉得刚刚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黑色大衣包裹着纤瘦的身体，有一总说不出来感觉……嗯，是孤寂和悲伤。
是透进骨子里的孤寂和悲伤。
许言译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望过去，那身影果然已经消失在人来人往之中。
又走出了不远，许言译蓦地再次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身后的街望过去，眼睛闪烁了一下，有明亮的色彩飞快消失在他的眼底。
程钥妤站在街对面用力对许言译挥了挥手，一张俏脸因为冷空气变得通红，她喊道：“表哥！这里！”
许言译闻声回过神来，对街对面的程钥妤也挥了挥手，然后穿过马路来到了程钥妤身边。
“表哥，你怎么才来，我的脸都冻红了。”程钥妤佯装抱怨，精致的五官因为丰富的表情更加明亮动人。
许言译笑着揉了揉程钥妤的长发，说：“前面的路口有点堵车，我怕你等急了就步行过来了。”
“不急不急，你来得刚好，我也刚出来不久。”程钥妤连忙改口对许言译撒娇。
两人并肩走进了身后的一家西餐厅，许言译笑问：“今天你又用了几分钟打发了别人？”
许言译口中的“别人”是指程老爷子为程钥妤安排的相亲对象，这些相亲对象都是程老爷子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才貌双全。
这已经是这半年以来的第五个了，而程钥妤用来打发对方的手段也一次比一次干脆直接，这一次程钥妤更是直接放了对方鸽子，结果程老爷子大怒，程钥妤没办法只好搬来许言译这个救兵，否则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回家。
“先吃饭，我今天快饿死了。”程钥妤嘟了嘟嘴。
“好，先吃饭。”许言译笑着点头。
用餐的时候程钥妤却是意外的沉默着，许言译以为程钥妤还在担心因为放鸽子的事不好向老爷子交差，于是说了几句宽心的话，程钥妤心中一股暖流，脸上有了几分笑意，许言译这才安心下来。
“如果今天我也保不了你不还是有姜程程么。”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可这几年谁都看得出来老爷子对姜程程的疼爱，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愧疚的成份，这疼爱是真真切切的。
程钥妤喝水的动作一顿，垂眸掩去眸中的低落情绪：“今天姜程程去看车侑宝了，和宁城一起，恐怕是来不及赶回家里替我说好话的了。”
许言译听程钥妤这么一说才想起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每年的今天，姜程程是必定会去郊外扫墓的。
“现在都晚上了，应该早回来了吧。”许言译口中这么说着，脑海里浮现了之前在路上擦肩而过的纤瘦身影。
现在回忆起来，他真的觉得那个身影有可能就是……
许言译一直以来都想弄清楚，为什么五年前森筱夏在知道自己是那个“救命恩人”之后会那般失态。
许言译相信，那不可置信的眼眸里，一定藏着什么令森筱夏崩溃的东西。
“或许吧。”程钥妤望了一眼窗外，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许言译见程钥妤不想多说便也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