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忽然闭上了双眼,站在原地,紧了紧手中的纸牌,感受着周围空气传来的热量。
对待高级忍者最有效也是唯一能做的办法就是感受他身上热量的散发,当然这点这能够高手才能做到。
虽然冷月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高手(因为冷月以前从未与高级忍者交过手),但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忽然,冷月右手微动,手中纸牌向着自己的右方狂甩而出。
唰!唰!唰!
三张纸牌齐齐的钉在墙上,而弱千并无任何动作。
冷月脸色一变,连忙向后面退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当!
弱千的身形慢慢出现在冷月的前面,手中长刀狠狠的劈在冷月的肩头,但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鲜血直流。
看到这里,弱千微微一愣,所有身形又消失在原地。
冷月吃痛,虽然有重力银环的保护,没有刺激皮肤,但是强悍的劲道还是将冷月震得虎口发痛。
顾不得伤痛,趁弱千出现的这一霎那,冷月连忙催动手中刚拿出的两张纸牌,也来不及计算最佳的出手位置,毫无章法的打出。
冷月纸牌打出,但弱千也成功的再次隐退,消失在冷月的面前。
啪!
一滴鲜血从冷月的上方地下,落下地上。
冷月知道,刚才虽然弱千最终还是消失,但也已经受了伤。
冷月身体死死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移动,如千年馨石般,巍然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弱千也再没有出现过,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然而冷月知道,弱千一定还在,他那一双睿智的眼睛也一定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现在冷月和弱千二人比试的就是耐力,谁的耐力好,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显然,弱千的耐力很好,自始至终都未曾发出一丝的声响,甚至于空气的波动都未曾产生,可见他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达到了何种地步。
弱千的耐力好,但同为世界顶级杀手的冷月,耐力又岂会小。
冷月还是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甚至都不曾睁开,手中纸牌牢牢握紧,侧耳,倾听着周围的一切。
啪!啪!啪!
一串脚步声打乱了二人的对峙,胡同的尽头,一个乞丐摸样的人出现在胡同中,朝着冷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嘴中哼着小曲,脚步的声音显得散乱无比。
当乞丐走到冷月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冷月,关心的问道:“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了。”
冷月猛然间睁开双眼,两道精光从双眼中迸射而出,满脸的冰霜乞丐练练后退,如野兽般的眼睛,一步步吞噬着他的意志。
冷月叹了口气,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后面忽然一阵波动,顾不得回首,反手向后面打出几张纸牌,连忙向前面奔去。
扑哧!
冷月的身形瞬间定在原地,而弱千也再次出现在冷月的面前,一脸的狞笑,手中长刀狠狠的扎在冷月的脖颈处。
冷月骇然,鲜血顺着脖子向下划去。
啪!啪!啪!
…… ……
滴在地上,咆哮的声音如来自地底深渊中的魔鬼。
呆立了足足五秒钟的时间。冷月猛然间出脚,甩出手中的纸牌。
弱千没有想到,遭到如此重创,冷月还有出手的力气,顿时被踹了个正着,但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随着弱千的仓促后退,死神的镰刀也已到了近前,想要挥刀格挡,但纸牌的速度太快,最后只能挡下一张纸牌而已。
扑哧!扑哧!
依然有两张纸牌打中弱千的要害,胸前和脖颈。
略带不甘的眼神看了冷月一眼,顾不及查看身上的伤势,弱千连忙后退,同时消失在冷月的视线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冷月微微喘息着,如野兽般的眼神再次看了看刚才弱千消失的方向,确定弱千的确离开后,才快速的朝着胡同的尽头飞奔而去,而身后一串的鲜血还在追逐着冷月的脚步。
虽然弱千那一刀没有切断冷月的颈动脉,但是强烈的刀劲依然穿过冷月的半个脖颈,感觉中脑袋仿佛掉了一样,冷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就算是没有死在弱千的身上,但是如此重伤,冷月究竟能够走多远,没有人知道,甚至是冷月自己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走着,如同迷失的小孩,没有方向,不知道前方在那里,只知道走着,毫无目的的走着。
“啊,鬼啊!”
乞丐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随后真的如见鬼般,拼命的向着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嘴中还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或许这一切对他一个常人来说,真的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而冷月还在走着,一双眼睛已经慢慢模糊,看着前面谍影重重,冷月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是鬼府吗?或许已经来到了睡梦中那存在着无数的恶魔之地无尽的深渊吧。
最后一个念头在冷月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便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体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站起,任凭外面无比喧闹的世界,此刻都已经远离自己而去。
冷月离开已经三个月之久,而叶子的伤势也一点点的好转,经过三个月的修养,叶子的伤势已经完全好转,实力也恢复到了巅峰时期,但是却一直没有离开光广州,这个冷月为他安排的地方。
等了三个月,依然没有看到冷月的踪迹,甚至于关于他的一切,都失去了讯息。
、 叶子不相信冷月就这样一去不回,还在等待着,其实叶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等待着什么。
是冷月的回来,还是仅仅为了说一声谢谢。
杀手是没有感情的,有感情的就不叫做杀手了。
但是现在叶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像一个杀手,心中存在着太多的杂念,就算是实力依然强大,但是也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