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婉拒了施铭翰送我回家的要求,他想了一下不再坚持,只把我送进电梯里,“到家后给我一个讯息。”
“好,再见。”我朝他挥了挥手,电梯门缓缓关上。
出了门,司明海的车开到我身边,我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他发动车子,脚踩油门,车像一尾游鱼滑进车流。高架桥上的霓虹光彩迅速擦过车顶玻璃,华丽灿烂。
司明海一只手把着方向盘,挨着我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双手。
“你的手好凉,冷吗?”司明海说着打开车里的暖风空调。
“不冷。”
其实我心里很紧张,从昨晚决定要怀宝宝之后,没来由的感到紧张。似乎还有一股未明的冲动,这导致我现在见到司明海,竟然毫无预兆的脸红心跳。
我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把手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理完头发,我顺势手揣兜,怕他继续握着,我不自在。司明海的手还搁在我的腿上,一点撤回去的意思也没有。我不自然的笑着跟他打岔说:“我今天下午花了好多钱,不过是划得你给我办的副卡。”
“哦,买什么了?”司明海从后视镜里笑着看了我一眼,问道。
“给你买的,一条burberry的男士围巾,还有一件中长款的薄风衣。我估计店里的工作人员应该把东西送到咱们家了,你回家试一下,看喜不喜欢。”
司明海双颊的酒窝深深的,眼睛弯弯的,笑着说:“是你买的我都喜欢,谢谢你,筱羽。”
“花你的钱给你买东西,有什么好谢的。可惜我现在没钱,要是发了工资就好了,我能理直气壮的接受你的道谢。”我怅然说道。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小状况破坏导致我的劳动报酬打了水漂。我倒不是真的在乎钱,只是觉得没有价值衬托一下,好像我这几个月真跟去弛晨定制吃白饭混日子似的。
司明海摸了摸我的脑袋,涵养极深,颇有绅士风度的说:“我补偿你。”
回了家,司明海换衣服去洗澡,我给施铭翰发完报平安的短信,看到卧室角落里包装完好的衣服和围巾。献宝似的拆开拿给司明海看。
他洗好澡正在吹头发,我兴冲冲的掂着两个盒子,要他试给我看。
司明海不禁莞尔,他贴身套上风衣,敞着怀,露出六块腹肌,光着上身穿风衣,倒有种流氓乞丐的感觉。流里流气,不过配上英俊的外貌,一如既往的秀色可餐。
“围巾,围巾,我来帮你系围巾。我会好多种挽法哦。”我等司明海拆开盒子,拿过围巾,不禁讶然,一愣。咦?这条围巾的花色不对,我挑的是蓝色和米色混搭的格子,而手中的这条是红色和米色混搭的格子。难道是店员送错了不成?
司明海见我转身往外走,他不明所以的问道:“筱羽,怎么了?”
我翻出电话簿打电话,对方服务态度极好,他们答应尽快确认,没两分钟回复过来电话:“您好希小姐,是这样的,今天除了您,还有一位弛小姐,您们两位都给司明海先生分别定了一件风衣和围巾。我们刚才查过出货记录了,风衣是相同款式,格子围巾的颜色一红一蓝,送货地址是一样的。签收人是陈女士。如果您拿到手里的围巾颜色错了的话,那么您定的风衣和围巾应该是在弛小姐那里。希小姐,您还有疑问吗?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我们店员将帮您确认您所买商品的具体位置。”
“不用了,谢谢,我没疑问了,再见。”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的红色和米色混搭的围巾,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弛佳灵到底有没有病啊,她凭什么给司明海买东西,用得着吗?凑巧的是,跟我买一样的风衣,相同牌子的围巾。真是给人添堵。
司明海从背后抱住我,见我垮着一张小脸,他伸手指头戳了戳我的额头,说:“怎么了小苦瓜脸,让我试完衣服了,围巾呢,还系不系了?”
我倏然转过身,围巾随手丢到地上,踮起脚勾住司明海的脖颈,把他拉低凑近,司明海打趣我:“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我亲吻着他的唇角,双手扒掉他的风衣,远远扔到地上。 “不系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含混不清的说道。
“别把你买的衣服乱丢,我还要穿呢。”司明海溺宠的刮了刮我的小鼻子,想去拣被我扔在地上的衣服和围巾。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十分不讲理的说道:“这回是你从我,不是我从你。要是你不同意的话,那就不来了。”
“不带你这样的,筱羽你不会。”司明海义正言辞的哄骗我。“我教你。”
“要不你从我,要不不玩。你选吧。”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