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虽说被沈红月肆无忌惮地挑逗,可宁鸿远更在意的还是接下来面对的困难和挑战。
多一份情报,就多一份保障,多一份保障,就多一份成功的机会,多一份成功的机会,就多一份前方英雄作战的将士的生还率。
这就是宁鸿远的思维方式,这样的思维方式足可以让他名扬天下,纵横四海。
沈红月接过宁鸿远的话,眉目轻轻上扬,竟是露出几分邪恶之意,悠然道:“他不是被人下毒了吗?我可以给他解毒,但是解毒的同时,我再次让他中毒!”
宁鸿远思索半晌,微微摇了摇头,“俗话说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样的当,他怎么可能上第二次!”
沈红月道:“怎么?你还以为他挺聪明不成?他如果聪明,怎么可能被那些黑道势力所控制?你想想,他背后的后台是何人?仗着这样的后台,身为一城之主,居然被这样的黑道势力所控制?这样的人,你还认为他很聪明?”
宁鸿远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宁鸿远这个人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永远将别人看得比我聪明,我想这吴柏云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不倒,也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你的这种办法,他能上当吗?”
宁鸿远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他读懂了三国,真正读懂了三国,为什么孙权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够据江东而左右天下局势,就在于他从来不将刘备和曹操视为笨蛋,总是将他们视为天下枭雄,总是将他们视为比自己聪明的人。
而三国那些成功的人,无不这样。例如周瑜就曾经说过“刘备,天下枭雄”,鲁肃也曾经说过“刘备,天下枭雄”,所以,他们取得了成功,名垂青史。而反观这个曾经是天下枭雄的刘备,为何晚年会大败给陆逊?大名鼎鼎的关羽为何会走麦城?道理太简单,就是他们将对手当成弱智,兄弟二人都将陆逊当作弱智。
做人,宁可将自己当成弱智,也不要将别人当成弱智。这就是宁鸿远从三国之中读到的心得体会。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无论宁鸿远取得多么大的成功, 他总是将别人比自己想得聪明百倍,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想到敌人的对策,不至于届时手足无措,心生惶惶,进而贻笑大方。
而现在,这些吴姓城主能够在这样的乱世环境下守住他们的基业,即便他们再拥有特权世袭,那也绝非一般人。试想如果他们皆为一般人,没有像样的谋略与智慧,怎么可能镇守一方,又如何能够镇得住手下那些权臣?又如何得到那老宗主的赏识,将一方重任交付于他。
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虽说宁鸿远极为反感这些鱼肉百姓的特权阶层,但是他丝毫不因心怀正义而小觑这样的敌人,从长而论,正义的确是无敌于天下的,为天下苍生而立宏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确是成大事的唯一出路,可是正义必须要有谋略,没有谋略的正义与没有仁慈的正义一样,都是伪正义。
所以,此时此刻宁鸿远听得沈红月什么下毒之类的法子,本能地认为这根本不可靠。
沈红月历来知晓宁鸿远为人胆大心细,对他说出这一番话也不惊奇,幽幽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
沈红月轻轻点了点头,“不错,你不是宁义武老前辈的儿子吗?宁义武老前辈不是五十年来未曾失信于人吗?你就可以利用这种威望骗他入瓮,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一听说我们愿意替他解毒,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还会下毒!”
宁鸿远略微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微微摇了摇头,“不可能,我看这吴柏云一定想得到,只是他宁愿被我们神剑宗控制,也不愿意被那些黑道人控制,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自己反正都是要被人控制的,究竟是被我父亲控制心中更安心,还是被那些向他勒索钱财的黑道控制更安心?妙哉!”
沈红月听得宁鸿远这一番话,愣了好久,眨巴了一下美眸,“你怎么将人想得这么聪明?我说过,凭借你父亲的威望,他一定不会怀疑我会在他的解药之中下毒!你想想,你父亲何等威望?怎么可能对他区区一城之主下毒?岂不是让你父亲大掉身价?你只要抓住这样的主题说服他,就不可能不让他入瓮。”
宁鸿远坚决地摇头,“不可能!我还是坚信我那个理念,你要知道这乱世之中但凡拥有一定地位的人,那都不是傻子,这吴柏云上了一次当,怎么可能还会上第二次当?如果他们是傻子,即便他们是特权阶层,也会被手下的权臣骗得团团转,更不可能受到这紫霞宗老宗主的任用,我听龙影说过,这紫霞宗的老宗主是出了名的以才能用人,和我父亲一样,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个紫霞宗宗主之位上一坐就是一百年,这一百年来他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怎可能任用一个弱智?所以,如果这个吴柏云还是这么傻,这么天真的话,他是不可能成为一城之主的。”
自言自语到这里,宁鸿远略微思考稍许,抚摸着下颚,忽然顿悟:“或许可以这样认为,我宁愿相信这个吴柏云知道我们会在毒药中下毒,但是站在他的角度,我想他肯定更愿意接受我我们的控制!毕竟,我们神剑宗绝对不会向他勒索钱财,更何况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可以凭借我父亲的威望说服他,恩,这个吴柏云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到时候,你就看我如何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接受我们神剑宗的控制!”
沈红月听得这话,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宁鸿远的心思果然极其缜密。
“好吧,还是你想得更加全面一点!还真是,如果我是这吴柏云,一定更加愿意接受宁义武前辈这等盖世英雄的控制,不可能甘愿受辱于那些黑道势力,宁为英雄之臣,不为乱贼之狗!恩!你真聪明,宁鸿远,我发现我是越来越爱上你了!”沈红月说完之后哦,索性再将另外一只悬浮在空中的玉腿轻轻压在宁鸿远的大腿之上。
小腹压在宁鸿远的刚硬之处,感受到那钢枪一般的火山,沈红月微微一笑,“这就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吗?我从书上所言得知,只有想入非非的男人才会有这种反应,我想看看!”
听得这一番话,宁鸿远惊得连续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脸色突然通红,心跳加快,空灵之中似乎能够听到那澎湃汹涌的躁动。
男人如果动了真情,一定是胆怯,而不是大胆。
“你居然还害羞!”沈红月眼见宁鸿远脸色通红,一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小小火山。
她还是按耐不住今夜的风情。
宁鸿远心中强作大胆,微微一笑,“我发现,我才是女人,而你是男人,其实这种事情不能反过来的,我实话和你说吧,男女之间最大的情趣,永远是男人主动,女人被动,反过来,就少了很多很多的乐趣,你怎么今天欲火这么旺盛,这可不像平日的你!”
听得宁鸿远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沈红月撅嘴道:“我已经二十八了,等到你父亲统一天下的那一天,和平到来的那一天,我恐怕都要五十岁了!哼,到时候,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你就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