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宁鸿远终于不再仁心,头也不回地从当中走过去,却不料踩到了一松动的碎石,惊动了那些乞丐眼,他们见宁鸿远华丽的服饰,立即走上前来,也不惧生死抱着宁鸿远的大腿,开始哭喊着要钱,宁鸿远原本想要拿出一点钱赏给他们,却不料一旁的龙影凝聚真元一震,那十来名乞丐立即吓得半死,不敢在继续上前要钱了。
宁鸿远叹了口气,便和龙影从这破庙旁走过去。
“我是否又过于仁心了?”宁鸿远忽然苦笑一声,这般询问道。
“少主不应该将仁心用在这种地方!”
“可是我见他们着实可怜,所以。。唉。”
“少主,其实属下并不是说你不该仁慈,但是这仁慈过了头,就是犯罪。”
“犯罪?”宁鸿远双目惊愕,这还是龙影第一次敢于如此当面批评自己。
龙影这才知晓自己的话过重了一点,立即双手相拜,表示歉意,“还请少主见谅,属下这是迫不得已,宗主让属下来协助少主,就是希望属下能够劝动少主收起一些没有必要的仁心!”
宁鸿远点了点头,欣然接受龙影的意见。
“我只是想要。。唉。”宁鸿远眼见这些乞丐蓬头垢面,心中还是于心不忍,又想回过头去给他们一点儿赏钱。
龙影的态度更加严肃,语气也更加激动,“这就是少主你不了解这紫云城了,其实这紫云城主要的经济除了刚才我们所见的那些风尘女子之外,就是这里极为发达的饲养业,这个产业才是紫云城真正的两大经济支柱,也是持久性产业!而这需要最为基准的人工,而这些乞丐都是一些忍受不了那繁琐工作的社会无用之人,他们都是被那些夜店女子榨干了所有的无用之人,你看他们有手有脚,在这紫云城内,完全机会可以自食其力,这外面多少人根本没有机会自食其力,还在啃着树皮,而他们只要这里做一天的饲养员,便可以维持两天的生计,可是他们第一懒,第二不愿意学习,却在这里要饭,如果说他们残疾了,或者说这紫云城的城主徐广益丧心病狂,无休止地欺压百姓,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他们拥有这么优秀的城主,却还在要饭,岂不是连狗都不如了?更何况,少主发现没有,他们全是一群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没有孩童,也没有妇女,全是一些有手有脚的废人,这种人,少主何必对他们仁慈?”
这最后一句话,让宁鸿远感到非常奇怪,的确,这贫民窟竟然没有女人,更没有孩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宁鸿远就此问题,再一次追问起来。
龙影放缓了脚步,再次拜道:“这就是宗主一直暗中扶持这徐广益的又一原因”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少主方才经过了那夜街,亲眼目睹了那些富人的一掷千金,想必一定很清楚这紫云城的财富状况了,而这徐广益将这巨额财富其中一部分用以建立私人学院,这私人学院又分为两种,第一种建立在东城,是用来教育普通家庭的子弟,大约有四所,另外一种建立在西城,专门收留这乱世孤儿,培养之后,将其中才能平平者交给这地方的富商,为其做劳做工,无才无德者,尤其当中是欺负同学者,直接废掉所有武功,打上特定的表记,赶出紫云城,这些被打上标记之人,出去之后就会被“徐广益”的暗杀部队所暗杀,而这其中的德才兼备者,便被徐广益亲自传授武境力量,培养成除了“暗月”之外的“黑月”组织,主要负责这紫云城教育和情报方面工作。”
“他这样做也算解决了一些隐患,这孤儿问题不解决好,必将酿成大祸,可是手段。哎算了,想他们那种欺负同学的孩子,长大了也必定是这个社会的逆流,杀了也算轻松,那么,之前你所说他建立这暗月组织之前,做了六件事,你刚才说了两件,后来被我打断了,能不能继续将后面四件事说完,我想更深度了解一下这一位传奇人物。”
龙影眼见自家少主没有再回头去施舍毫无意义的仁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整理了心中言论,再次侃侃而谈,“方才属下说完了第二件事,在过去的这十多年里,徐广益越做越大,但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坚决不越过底限,坚决维持眼下的平衡,坚决不培养瞒过老宗主的私人武装,总之,这徐广益决不让自己的势力高过那六大城主,这也得到了那老宗主的欣赏和认可,再加上他本就是忠义之人,当年这老宗主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其化解了那一次政治危机,这才有后面的故事。”
第三件事,就是这徐广益通过金银珠宝和花言巧语,收买那些吴姓城主的正妻,属下由于为了暗中保护徐广益,潜伏于一处她们幽会的亭子,听了这徐广益与那些正妻所说的花言巧语,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他总是能够抓住女人内心的薄弱之处,非但让她们这些出生高贵的妇人乐意为他服务,而且还愿意为他做事情,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第四件事,就是他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暗地里积极培养他这些暗月女子,由于他自身武境天赋非凡,这些女子跟了他之后,武境实力同样晋升神速,久而久之,那些刺客在想要来暗杀他们,便是痴人说梦了,这也是这些暗月女子愿意为他去死的又一原因。
第五件事,就是通过散播流言,来让那一群吴家子弟窝里斗,自己从中渔翁得利,想那六个吴姓城主,他们自身也有诸多矛盾,谁都想当大哥,谁都不听从别人的号令,徐广益便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做大,做大之后,这六个吴姓城主这才恍然大悟,而想要亡羊补牢,早就为时已晚。
第六件事就是他在那老宗主面故意哭弱,假意忍受不了那些吴姓城主的刁难,决心辞去这城主之职,抓住老宗主制衡的心理,因而博得老宗主的同情和帮助!”
听得这一番关于徐广益的长言论述,宁鸿远忽然想起自己前一世界的道德批判,苦笑一声,“那这徐广益可真是渣男当中的极品了,可真是渣男之神啊。”
龙影自然听不懂这两个新鲜的词语,“渣男?少主想要说什么?”
宁鸿远道:“我是说,他如此玩火,去勾引别人的妻子,难道就不怕那些女人因爱生恨,反过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吗?”
龙影微微一笑,“天底下就只准男人偷腥?而不准女人出墙?恐怕没有这样的道理吧,那些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莫不是一些第一次谈恋爱的少女,而这些小妾,夫人等等,她们的婚姻本就是老宗主强制安排的政治婚姻,而她们那些依靠世袭之位而成为城主的丈夫,其魅力怎么能是与徐广益相比的呢?”
宁鸿远虽然很清楚龙影的情报绝对不假,但听了龙影这一番话,却还是心生疑虑。
一个男人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对此,宁鸿远还是将信将疑。
“这徐广益的魅力有这么大吗?万一他玩火自焚,那可怎么办?”